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米粉在高温下翻炒得焦边卷曲,油和酱汁混合出一层薄薄的烟气,顺着抽油烟机被吸上去。ling左手扶锅,右手翻铲,动作利落,像是做过无数次。 他没回头,但听得见她的脚步声在厨房瓷砖上轻轻响着。直到她走到他身后,两只手臂从他腰间绕过来,环住了他。 他身上还带着一点洗发水的味道,但此刻被锅气包裹,变得温热。 他的皮肤有点凉,肌肉在她的触碰下微微收紧。 “你到底还想不想吃饭了?” “香吗?”他问。 ling没接话,只是将锅端起,炒粉在锅里“哗”地抖了一圈,落在盘子里。 陈白松开他,坐回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看他把粉端到桌。 “还想摸?”他看着她问。 陈白真的把那一整盘炒粉吃完了。 他坐在对面,看她吃,没催,也没问,只是手里握着水杯,静静地看着她一口一口。 他没说话,起身端走她的空盘,走进厨房。 陈白慢悠悠地跟过去,靠在厨房门边,看他卷起袖子,手在水槽里刷着锅底。 “去洗澡。”他低声说,语气不急不缓,却像命令。 ling顿了一下,碗没洗完,直接把盘子往水槽边一放,甩了甩手上的水。 陈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离地面,双腿自然垂下,脚尖擦过瓷砖发出一声轻响。 ling没理她,直接走向浴室。 水龙头被打开,热水落下的声音像某种节奏的前奏,空气里升起一层薄雾。 灯光亮起,暖黄的光落在白瓷的墙砖上,带着一点潮湿气味的空间顿时被热气填满。 陈白站在他面前,头发微微散着,眼神还带着饭后的慵懒,却在望向他的那一刻迅速清明起来。 然后,她抬起头,吻了上去。 陈白一边吻着,一边伸手去拉他的t恤下摆,他配合地抬起胳膊,衣服被顺着肩线脱下来,扔在浴室一角的架子上。 他帮她把t恤从头上脱下来,她的皮肤贴着他发热的胸膛,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一件一件,不用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刻意的动作。像是一场默契到极致的剥离,只剩身体与水蒸气在这片小小空间里彼此确认。 他们赤裸地贴在一起,水声尚未开启,整个空间却已经足够湿润。 水柱落下来,砸在两人紧贴的肩背、发顶、脊柱上,顺着皮肤滑过、分流,在凹陷的锁骨处聚集,又沿着肌肤的缝隙继续向下。 水流从他们交迭的身体之间穿过,从她后背沿着脊柱向下,流到腰窝,又被他按着的掌心挡住,再顺着他小臂流下,滴在脚下积水中,发出细小的“啪嗒”声。 水沿着她胸口滑过,在乳房间汇聚,然后再被他的胸膛压开,像一道无声的分界线。 花洒还在继续冲,水落在他们交缠的身体上,像在试图冲刷某种热烈,却怎么也洗不掉。水流与肉体之间的黏着、滑动、抵靠,全都被封闭在这片红透的瓷砖之间。 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但水声太响,她没听清,也不想问清,只是抱得更紧。 陈白忽然抬起手,按住他的胸口,轻轻把他推开。 陈白靠在瓷砖墙上,额头还贴着湿气,胸口起伏剧烈,像刚从水里挣扎着游上来。她睁开眼看着他,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问了一句: ling沉默了一秒,水流从他下巴滴落,顺着锁骨滑下。 “是哪几个字?”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舌尖一点点划过她的皮肤,在她左侧胸口轻轻停下,湿润又滚烫。 然后,他俯下身,用舌尖在她的右乳上缓慢地写字。 一个“孟”字。 每一笔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停顿,然后轻扫过去,那种细碎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却没有避开。 “孟,是‘孟冬’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