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没有停下,像背景里的呼吸,始终在他们之间流动。 陈白看着他,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拉了回来。 不是急着进入,而像是在吻一个已经确定属于他的人。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触碰到她的舌尖时,她轻轻应了一下,呼吸绵软,像是松了一口气。 陈白配合着环住他的腰,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让自己贴得更近。 她轻轻皱起眉头,头往后靠在瓷砖上,水顺着额角往下流,和他身体里的热度混在一起。 水从花洒上流下,滑过他们交迭的肩膀、胸口、腹部,再从贴合的身体缝隙中滴落。那些水珠仿佛是他们之间没来得及说出的语言,全都顺着皮肤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她闭着眼,嘴唇半张,喘息低缓,像在藏住什么。直到某一刻,她身体忽然收紧,整个人一颤,像是想说话又被堵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喘音。 他们的身体贴得太近,几乎分不清哪里是他,哪里是她。 只有进入、喘息、再深入。 不再是之前那种缓慢而克制的深入,而是一下一下、越发用力地撞入她身体深处。陈白被他顶得背贴在瓷砖上,整个人几乎悬在他怀里,双腿环着他的腰,腿筋在用力中微微发颤。 水声还在继续,从花洒上落下,溅在他们的肩头和脖颈处。水珠滑进她的锁骨,再被他身体推近时挤出,顺着胸前的缝隙一路往下,流到两人交缠处,模糊了那里的轮廓,却放大了那种肉体相撞的黏腻声响。 就在那一刻,她忽然睁开眼,声音颤抖,带着几乎喘不过气的质问: 李孟没有回答她。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抵得更紧,双手扣住她大腿根部,胯下用力,开始猛烈地抽动。 陈白被他撞得身体彻底失控,她的指尖一瞬间攀上他的肩,整个人拱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乎要哭出来的喘音。 她来了。 李孟贴近她的耳边,在她喘息未止、整个人还在抖的时候,低声开口: 声音低哑,几乎是贴在她耳膜上说的。 李孟低头看她,眉眼间多了一种更深的、近乎隐忍的神色。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抚过她柔软的后腰。陈白感受到他的身体还未平息的硬度,刚喘过气的胸口微微一滞,却没说话。 陈白没有回应,只是顺从地动了动身子。 她感受到他从后方靠近,贴上来,热度再次逼近。 她咬了咬牙,一声低喘,后腰被他扶稳。 他开始用力地、稳定地、一次比一次深地撞击她的身体。水声还在落下,但被他们之间的撞击声压住了,空气中混杂着水汽、汗味、和肌肤撞击的湿响。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只能被他稳稳地控制在怀里,任由那种快感再一次将身体从尾椎拉到颈后。 终于,他深深顶入,整个人一震。 几秒之后,他仍伏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后颈,肩膀随着喘息起伏,像是终于耗尽力气。 陈白趴在墙上,额头贴着瓷砖,双腿微微颤着,整个人像是被水泡开的花瓣——白皙的皮肤因为潮湿和用力,浮出一层细密的红。 李孟轻轻在她后背落下一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