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从八大回来，走出地铁站的时候，天已经全黑，街边商店的橱窗里全是圣诞灯光。亮得过分，冷得过分。 她没回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她站在门前敲了两下，没等回音又敲了第叁下。 david站在门里，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头发没整理，脸上还有点刚从电脑屏幕前起身的迷茫感。 “onestrcredi” 她没解释。 门关上了。 “pouroit’espasenvacances?” david靠在门边，手还放在门把上。 然后轻声回： ——“我在忙。唱片公司希望一月就能发ep。” “tu ptaisbaiseruneautrefilledeair?” 他站住，回头。 陈白没有逼近，也没有躲避。 david走近两步，低声问她： ——“你真的想听答案吗？” “oui” 他盯着她看了一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被托起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嘴已经吻了上来，带着刚刚醒过来的热度和一点点压制的力道。 “t’esseuleionteiciàl’iproviste” “alorsnonpernned’autre” 陈白没退，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仰头，闭着眼，呼吸越来越浅。 他没有急。 她低声嗯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颤，呼吸一下子涌上来。 动作缓慢而坚定。 他的眼睛贴得很近，没眨。 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手撑得更紧，肩膀轻颤，头垂在他肩上。 厨房灯是暖黄色的，照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像一幅没有剪辑的慢镜头，晃动又沉默。 起初只有一根手指，动作轻缓，像是先让她适应，像有人在深水里试探着推进。 他低头在她耳边吹气，吻她的脖子和下颌，指尖在她身体里不急不慢地抽动着，节奏稳定，却极具控制力。 他感觉到了她的反应。 她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双腿不自觉夹紧，他却没有退，反而吻得更深，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呼吸……放松。” 两根手指的节奏变得更稳，更深。 过了一会儿，他停顿了一秒，然后慢慢伸入第叁根。 他轻轻“嘘”了一声，吻她的脸侧，同时继续缓慢、坚定地抽动，每一下都像故意留出一点空隙，又在她刚适应那种撑满的触感时，再一次填满。 木桌边缘有些冰凉，她的手指死死抓着边缘，指节发白。 他的动作忽然加快。 陈白整个身体紧绷着，背靠桌面，像一根被拧紧的线。 david一边吻她，一边用小臂箍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后仰得太厉害。另一只手持续在她体内推进，每一下都像精准知道她身体内部的节奏——先慢一点，再深一点，再不容置疑地快起来。 她的指尖抓紧他的毛衣，呼吸里带着一点低泣的味道，声音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地溢出，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了神经深处。 “isse-toialler…” 她整个人像是被拉扯到了什么边缘，忽然崩掉。 不是那种小幅度的，而是从腹部一直抖到脖子，从脖子一路抖到指尖的那种放松——像一根绷了很久的弦，在那一瞬间断掉，却断得没有声响，只剩下那种抽空后的虚软与迟缓。 只是贴着她的脸，感受她每一下呼吸都像是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