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首诗是周五中午收到的。 victor的名字跳出来时，她没有犹豫，直接点开。 她点开那张图。 aisjeboisseul psesesots 却一个人喝着。 胜过她的言语。 她合上电脑，站起身，外套都没拿，就往图书馆外走。阳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鞋跟落地的声音在台阶上轻轻跳。 victor接得很快，像是早就等着这一通。 “tuveux?outuveuxjtebaiser?” 电话那边安静了三秒。不是信号不好，是那种无法迅速回应的沉默。 只有气息落进听筒的一声极轻的“je…”，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当天晚上就订了去马赛的车票。只带了一个背包。 她穿着那件灰色连帽卫衣，里面套了一件黑色蕾丝文胸。底下是牛仔裤，破了一点边。她没想伪装自己，也没打算让他看到一个“轻盈版本”的她。 第二天下午四点十五，她下了火车。 victor穿一件藏蓝色衬衫，头发有点乱，像刚从床上坐起来。背上斜挂着一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不知道哪一页又要被扫描的诗。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 然后抬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想你操我了。） 是陈述句。像一张已经写好的答案纸。 他没有回答。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说的不是诗句，而是： （去我家，现在。） 然后两人一起走出车站，走进那个她曾经被他射进诗里的城市。 他们几乎是一路牵着走过去的。 victor走得很快。像怕她后悔，又像怕自己再说出口的东西会软掉。他几次回头确认她在身后，而她始终跟着，没有加速也没有落后。 她看着他走过去，弯腰投币，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贩卖机吐出两盒。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jteaucau” 他们上了楼，楼道安静，铁扶手有点凉。他拿钥匙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差点没对准锁孔。门打开，他没有让她先进去，而是拉着她，反身一推—— 她的背靠上门板，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是一种终于落地的、压抑太久的吻。 他吻得很深，像把她口腔里的空气都抽走。她抬手扣住他脖子，没挣扎，反而微微踮脚，迎着他的唇往上靠。 他退开半寸，唇还贴在她唇上，呼吸都落在她脸颊。 “taisej’aifaillivenirtecherchertolesirs?” 她没回答。 然后轻声说： 他笑了一下，眼神低下去，像真的是听懂了。 镜子立在卧室和浴室之间，落地的，窄边框，角度刚好能照见整个人的背影。 只是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揽住她的腰，额头贴上她的后颈，呼吸沉稳。他的手绕过来，轻轻拉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往镜子那边转了一点。 他低声说：“regardejeveuxtevoir” 他的语气不是命令，更像某种不容辩驳的请求，像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她。 灯光是偏暖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重迭交错。她的眼神在镜子里显得更深，肩膀略微前倾，脸颊因为呼吸发热而泛红。 她看见自己身体轻微颤了一下。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体被撑开、肌肉轻颤，脸色一点点红起来。她本能地要侧开脸，却被他轻轻扶住下巴，声音压低： （别躲。很美。） victor的手改握她的胸，从后方托住，掌心贴住乳尖，像某种“确认”的节奏点。他在她耳边低声喘着，说：isteprendre?” 她没回，喉咙发紧，只是闭了闭眼。 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整个人因他而摇晃，而victor眼神不离她镜中的脸。就像不是为了做爱，而是为了看她是如何被欲望塑形的。 他还在后面，一边撞着她的身体，一边低声说： （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 然后，她的身体彻底松开了。 victor站在她身后，身体贴紧，几乎是贴着她的整个脊柱向下延展。节奏不急，却每一下都极稳，像是写字的人在反复描一个字，怕写错，又舍不得写完。 然后他忽然放慢节奏，双手从她腰侧上滑，再往前一寸一寸地包住她的下腹。 她身子一颤，几乎站不住。 （你感觉到了吗？） 她没有说话。 他手指收紧，按压她小腹的动作不重，却精准，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个位置对她意味着什么。 “tuienspsdebout,” 他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几乎没有起伏，却比任何力道都更强。 victor的手掌继续维持着按压姿势，仿佛他此刻不是在做爱，而是让她亲眼看清：她在他的力道下，会变成什么样。 她没有哭，但身体却一点一点松弛下来，像一只终于放弃抵抗的弓，被拉满，也被读懂。 victor的掌心仍贴在她小腹，指节的热像某种沉静的提醒，一点一点把她从身体深处推向崩裂的边缘。 他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在回应——每一寸皮肤都在往他的方向靠，每一条肌肉都在颤着说“继续”。 “respire,”他低声说，像在护她，“tupeuxyaller” 他没有加速。只是维持住那个贴合的角度和力道。 不是剧烈的，是那种整个神经系统被温柔扯断的一震。像某根绷紧太久的琴弦，终于自己断了。 她的手撑在镜子上，掌心有点滑。身体像被什么突如其来地掏空，只有皮肤还在发热，连意识都在一瞬间被拉白。 她整个下半身还在余震里颤着，一点点收紧又松开。呼吸断续，唇齿微张。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她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