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哼了一声,下意识抬腿夹紧。他的身体在她体内寸寸嵌入,像要把她的意识一层层推开。她紧到让他几乎无法动弹,每推进一点,他都得用尽全身的自控,才不至于立刻崩溃。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回应。 陈白的身体早已失控地绷紧,腿不自觉地收拢,像是想把他更深地留在体内,又像是在逃避那即将冲破身体的临界感。 梁樾伏在她身上,仍在一点一点地推进,温柔却坚决。他的唇贴着她耳边,低声问:“是不是……太深了?” 她忽然觉得有一股力,从身体深处涌起——不是疼,也不是单纯的快感,而是某种如潮水般膨胀的东西,在她尚未意识到时,已将她卷住。 像一道电流从脊椎底部猛地穿上来,她整个人陡然一震,腰不受控制地弓起,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乎压不住的呜咽,像是从肺腑里被挤出来的。 不是电影里那种撕裂的大叫,而是一种无法逃避的翻涌——身体的边界在那一刻彻底松动,所有紧绷的线全数崩断,她甚至有一瞬是空白的,像整个人被掀到半空,又重重落下。 “陈白……”梁樾低低唤她,声音像被什么扯住。 体内的湿意一波一波地涌出,弄得两人交合的地方一塌糊涂。 他低头,吻她的眼角——那里已经湿了。 她只轻轻喘着,把头埋进他肩膀。 她的身体还在轻颤,像潮水退去后残留在岸边的余波。喘息渐渐平稳,但四肢依旧无力。 等过了许久,她的呼吸才慢慢安定。 那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像怕惊扰她体内那尚未平息的余温与酸胀。陈白的身体本能地轻轻收缩了一下,像是舍不得,又像是受惊。他俯身亲吻她的后颈,安抚地抱了她一下。 他抽出纸巾,手指几乎是颤着地替她擦拭交合处的水渍。指腹每轻轻一碰,陈白就下意识地收缩,但她没有躲开。只是闭着眼,像是太累了,又像不想让他停。 他没问她“还好吗”,也没说什么体贴的台词。只是安静地照顾她,好像在照顾一件极易碎的东西。 陈白没有说话。只是顺着他的动作靠过去,脸埋进他胸口,鼻尖贴在他皮肤上,那是一种很近、很安静的亲密。 他把她搂紧,两人沉入安静的毯子里。 她缓了很久,才慢慢从茫然的体感中恢复过来。 她转头看他:“你……还在?” 陈白没有再说话,只是悄悄把腿搭上他腰间。她没用力,只是缓慢而确定地缠住了他。 她没回答,只是动作很轻地,慢慢坐上去。 她还是疼。 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咬着唇,将那一下微微的抽痛吞进喉咙。 她咬着唇,低头靠近他耳边:“其实……现在没那么疼了。” 他抓住她的腰,微微一挺,轻轻进入。她吸了口气,整个人像被点燃。几下之后,他却忽然停住。 陈白不甘心地贴着他,唇在他锁骨边轻咬了一口,然后慢慢退出,低声说:“那你教我。” 他只是抬手盖住她的手,轻轻引导。 “这样……对吗?”陈白轻声问,带着一点喘,一点迟疑。 她的动作慢慢找到节奏,来回的抚弄越来越顺畅。每一下都像在逼近某个临界点。梁樾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起伏得厉害,整个人仿佛被一股难以抵抗的情绪推向边缘。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陡然一颤。 温热的液体猛地喷洒在她指间、手腕、下腹,一股一股,带着近乎失控的力度。他的腰抖得厉害,指尖死死攥住床单,整条背肌都在轻微颤动。 梁樾伏在她肩上很久,呼吸一下一下地收紧。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锁骨,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像在她 “对不起……我没忍住。”他说。 那一晚,雪下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