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时,他没有笑,也没有收回视线,反而在笔记本页边用笔尖,缓慢写下一行小字: 苏念笙猛地低头,喉头发紧。 她咬着笔盖,耳根发烫,忍了又忍,还是悄悄从抽屉里拿出笔,在课本边缘用极小的字回了他一句【谁让你靠那么近的。】 【靠近是你允许的。】 而下一秒,沉予安竟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靠后一点,腿不着痕跡地往她这边微微伸过来。 手掌像是黏住她,不许她后退。 老师的声音变成了背景杂讯,她的注意力全被那节骨分明的膝盖、那贴着小腿骨的位置牵走,还有他不紧不慢地挑衅着,在桌底下进行一场没人知道的控制与撩拨。 就在这时,她收到另一条来自他的字条: 她的眼睛一震,指尖忍不住回了句: 但沉予安只是回她一个笑,眉眼里没有丝毫悔意,只有越发深的勾引。 苏念笙快疯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老师,又转头看他。 「放心,我会让你在黑板前也站不稳的,但不是现在。」 下课鐘声一响,教室里立刻热闹起来。 苏念笙本想跟着一起,却在书包还没拉上时,手腕被一隻熟悉的手扣住。 「……哪有说好。」 她瞪他一眼,但还是让他拉着走了。 门轻轻一推,室内冷清静謐,只有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地上浮着斑斑点点的影子。 「你疯了吧,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苏念笙还想回嘴,却被他从后缓缓抱住,鼻息贴着她的颈侧。 苏念笙没说话,但呼吸在他越靠越近时逐渐凌乱。 「你不是说生气吗?」他压着嗓音,贴着她额前低问,「那现在,还气我吗?」 那不是早晨课间那种短暂的抚过,而是含着她的唇,像要一点点让她溶进他体内似的深吻。 窗外的光明晃晃的,屋内的空气却像被凝固。 「嗯?」 「那就请病假。」他额头抵着她的,眼神幽深,「反正你这节课已经发烧了。」 他吻得比刚才更深,唇舌带着几分不讲理的强势,像是要将她那点迟疑与理智全部吞没。苏念笙被他压在书柜与墙角之间,背后是微凉的木板,前方却是他炽热的胸膛与呼吸,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气场里,动也动不了。 她抓紧他的手腕,却不像是在阻止。 苏念笙整个人颤了下,脸颊烫得几乎能冒烟。她想推开他,可腿却发软。她刚想开口回一句什么,却被他一手扣住后颈,再次吻下来,直接堵住她所有语言。 那瞬间,苏念笙整个人猛地一抖,低低吸了口气,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细喘。 她声音像是快哭了,却不是真的抗拒。 「我忍得很辛苦。」他说。 然后他忽然俯身,跪下。 她猛地吸气:「……不要……等一下……」 指尖挑开边缘,在她几乎没防备时贴上去,隔着湿意缓慢地磨。 「这样你下午的课,会坐不住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脚步声与清扫阿姨的咳嗽。 而苏念笙还靠在书柜旁,腿软得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眼尾泛红,唇微微肿起,喘息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