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何甜玉得知伊森已经出门了，不禁送了一口气。 何甜玉提前到达了约定的咖啡馆。 王中正眉头微微挑了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何甜玉立刻将钱转给何中正，目光坚定：“王太太说，这是我欠王家的账，70万。我想把这笔账结清。” 何甜玉抿了抿唇，目光坚定却透着一丝疲惫：“我知道，那不是简单的债。但既然有一个具体的数字，那我就按这个数字还。哪怕不能两清，也该有个了断。” 她垂下眼帘，语气轻淡：“她没说，大概觉得有些场合，自己一个人上台就够了。” 王中正笑到：“如果你不来，那你觉得还有必要有晚宴吗？” 王中正笑得更浓：“你出席，代表的是伊森。让海市都知道——王家已经进入了伊森的版图。” 可是脑中是想起沉牧说的，“它更像是一个通行证，一种被允许靠近核心的人设。” 王中正心里感叹女孩的天真，语气淡淡，“这场晚宴，是让大家都知道，王家已经在伊森的视野里。你做的，不过是给这条关系披上一层‘可信度’——这层面具一旦戴上，背后的角色和故事，自会有人去认真对待。” 王中没有叫住她。他靠回椅背，食指缓缓摩挲着刚才她喝过的杯口，目光落在那串转账成功的提示上。 他心想，或许是那种所谓穷人的“尊严”在作祟——一种对现实毫无用处，却又执拗不肯放弃的东西。 事实上，一个“摆设”既然已经安置好，是否出席对整体局势并无实质影响，但一想到她穿着纱裙，修长纤细的双腿若隐若现，他突然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 何甜玉见完王中正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天色已晚。屋子不大，光线却明亮，是她亲手打理出来的小天地。她关上门，褪下那件嫩黄色的真丝连衣裙，小心地挂进衣柜最角落的防尘袋里——那种贴身的柔滑触感仿佛仍残留在肌肤上，陌生得让她发冷。她从衣柜里拿出洗得发软的短裤和棉质背心换上，动作轻快，几乎带着一种松脱的释然。 她坐在窗前吃饭，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沉牧的电话。 “何小姐，请你现在回私宅。” 她望向窗外的阳光，忽然觉得那片刻的安宁如同玻璃罩下的幻影。她轻轻应了一声“好”，挂掉电话，又低头继续吃面。 傍晚的私宅静谧如水，天色沉沉压在落地窗之外，金属与玻璃反射着微弱的暮色。客厅里没有开灯，只靠壁炉上方一盏暗金色的台灯洒下一小片温暖。 房门一响，他抬眼，目光骤然一紧。 “出去走了走。”她声音很轻。 她点头，“嗯。” 那一眼如刀锋般锋利。 “是，我疏忽了。”沉牧低头，语气拘谨。 何甜玉站在灯影与暮色交界的边缘，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声问沉牧：“他……是在生气吗？我做错了什么？” 她下意识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顿住。 她轻轻点头：“好。” 李嫂轻声嘱咐：“你劝劝先生让他多吃点。他胃一直不好，又不肯多吃，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出事。” 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 他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声音淡得几乎是命令：“进来。” 她愣住，轻 “我不饿。”字字如令，像是定下了无法违抗的规则。 忽然，伊森迈步向她靠近，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向床边，按她坐下。 何甜玉不自在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他夹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身体失衡，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床上。 何甜玉慌乱地挣扎，却被他一吻封住了呼吸，那吻既热烈又侵略，舌头毫不客气地探入，吸吮她的舌尖，扫荡她的唇腔，逼迫她迎合他的节奏，仿佛在无声宣示主权，毫不留情地剥夺她的防备。 她低声挣扎：“不要……”手掌用力推开他，似乎触碰到他左臂上隐约包裹的绷带，冰凉的质感透过薄衣传来。 就在这时，何甜玉忽然挣扎着说出李嫂的话，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李嫂说你胃不好，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喂我。”他的声音骤然变得温和，却隐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伊森嘴角微微扬起，转身走向桌边，静静等待她主动靠近。 她瞥到他的手臂好像渗出一些血迹，不再多想，只想尽快完成这场隐秘的较量，早早离开。于是，轻轻走近，手心微微发汗，准备开始喂他吃饭。 “汤，”她低声说，舀了一勺鲍鱼山药汤，小心地送到他唇边。 她一愣，手有些发抖：“……这不就是？” 她咬了咬唇，不得不朝前靠近。他低下头，微微张口，缓缓咬住汤匙的边缘，动作懒散而缓慢，像是在品尝什么，而不是单纯地吃。 “你手不稳。”他忽然说，声音低得像一阵贴耳的风，“太远了，靠近点。” 下一勺，他忽然偏头，从侧面咬住勺沿，呼吸恰巧掠过她的指背，温热又直白，让她一瞬间几乎想抽手。 “没有……”她声音更轻了，耳根泛红，手僵硬地转向下一道菜。 “我，我吃饱了……”她避开他的视线。 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低头吻住她，舌尖将半嚼的牛排渡入她口中，唇齿交缠，像在逼迫她接受这场悄无声息的侵犯。 他仍贴着她的唇，声音低哑：“好吃吗？” 伊森像是无意似的，又问：“你今天出去，见了谁？” 伊森轻轻“嗯”了一声，像并不在意，但视线却下移，落在她握勺的指节上，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手抖得厉害。” 何甜玉只觉得呼吸都滞住了，像陷入某种无法逃脱的温柔陷阱。 他却低笑了一声，温柔到近乎残忍：“我说了，不准说不要。” “吃完了吗？”她声音发干地问。 “我去拿叉子——” 那一瞬，她的心跳几乎停顿。僵直着没有动作，觉得仿佛有什么更危险的东西，在这道命令背后悄悄潜伏。 正不知如何回应，门外的对讲机传来李嫂的声音。 这一声，仿佛一道救命的缝隙。 “你回去吧。”他终于松了口，退回座位，神情疏懒，仿佛刚才那段缠斗不过是随意的消遣。 她逃回自己的房间。 她觉得恶心，不只是对那顿饭，不只是对伊森的靠近，而是对自己。那个不敢反抗的自己。那个在他面前点头、靠近、张口、甚至任由他将唇压下来的自己。她一瞬间甚至分不清那是恐惧，还是某种更耻辱的——屈服。 这不是她的地方，不是她的生活，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人。 而现在，不过才需要等6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