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有点严重了,弟弟会担心的。 这个理由好完美,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有精神上的创伤,然后找弟弟撒撒娇。 几息之间,宋庭就已经想了一个关于“没有背景,没有权利的人,无依无靠的在宗门里被欺负的故事”。 今天弟弟帮他打扫屋子,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平时将养得精细,今天帮他收拾大半天的屋子,肯定累着了。 那几人被放下来的时候腿都在抖,宋庭说他们可以走了以后,忙不迭地就跑了。 回阳宗里,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中,不时有几只灵宠在天上飞。 温颂川坐在清远峰的山顶上的凉亭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澄澈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朱砂痣更是衬得他的脸昳丽非常。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怎么了?”岳乘风半夜被温颂川抓到清远峰的山顶来,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温颂川这幅惆怅的样子,简直是气从心中来。 “你赶紧告诉我吧,等下若是你师兄师姐发现你不在房间里,寻着痕迹找了过来,非把我扒一层皮不可!”之前岳乘风仗着温颂川好说话,被欺负了也不吭声,老是欺负温颂川,后来被叶连溪发现好一顿修理,这才老实了。 “你是不是在无极宗有熟人啊?”等了良久,岳乘风都快在山顶上睡着了,耳边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 “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宋庭在无极宗到底有没有受欺负啊?” “宋庭啊。” “可是……也有一些人可能会嫉妒他的天分,故意在一些小事上刁难他呢。” 温颂川垂下眼,拉了拉岳乘风的衣袖,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模样:“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能说真心话的朋友了。我不能跟我师兄师姐说,他们会对宋庭有意见的……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这算是我拜托你的。” 最后一句说的极其小声,不是温颂川注意着听,根本听不到。 岳乘风红着脸扯出自己攥在温颂川手心的袖子,甩袖就走掉了:“你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好的,回去睡觉去了。”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嘴角抿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温颂川也已经从半大的少年长成了青年,但他还是见天的跑去无极宗,去探望宋庭。 修士的寿命虽然会随着修为增长,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寿命长而放弃属于普通人类的成长阶段。 温颂川马上就要及冠了。 他嘴里嚼着花生豆,旁边还温着一壶小酒,简直是好不惬意。 清亮亮的酒顺着酒盏滑到了酒杯里,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这酒的确是好酒,醇香扑鼻,入口回甘。 岳乘风看着温颂川没做声,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继续扔着花生豆吃。 “噗咳咳咳……呕!”岳乘风听到温颂川这句语出惊人的话,一颗花生豆没卡嗓子眼里,“什么??!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