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吻她脊背时，舌尖贴着她的肩胛，她只轻轻吸了口气，没有回应。 他擦得很轻，动作像在修补什么。 毛巾带着体液的味道被拿走后，她缓缓睁开眼。 （我去洗个澡。） david的手还搭在她膝盖上，她垂眼看了他一眼，说： （没事，我能走。） 他没有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 她打开水，热水砸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蒸汽声。 她没看那一摊。 她没急着搓洗，闭着眼站了几秒，水从额头流下，下巴滴在胸口，流过乳头，一直滑进腿间，混着残留在体内的酒液与他的精。 有些酸，但她没皱眉。 洗完后她擦干身体，穿回自己的黑色内衣，裙子从头套下，贴着还微潮的皮肤贴得紧。 david站在厨房那侧，靠着橱柜，手里还拿着那瓶他们没喝完的酒。 他微微站直，呼吸提了一下，嘴唇张开了些，像是想开口或者靠近。 他下意识站直，目光黏住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她靠近他时，那股熟悉又错位的味道一下贴上来，像被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包住。 “tens oi”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眼尾没起波澜。 （当然，这是你家的浴室。） 她没有退，但也没有回应。 然后她向前一步，手从他侧面绕过去，拎起那瓶酒。 她低声笑了一下，唇角只是勾了一点。 （谢谢招待。） “et…t’espt?tdoué” 她没看他表情，只提着酒瓶转身。 他站在原地，喉结动了一下，手还维持着扶住空气的姿势。 门开了。 “jetelerendspas” 门关上的时候，巴黎街道还亮着。 屋里很静。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书桌边的台灯开着，光线温黄，落在笔记本键盘上。 桌面上还停着她昨晚写了一半的论文文档，标题栏闪着“version3_fal” 写作一开始是顺的。 酒没醒她。 她一边喝一边写。 她摇了摇头，喝了一大口。 她喝第二杯时，眼皮有点沉。 她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时候，屏幕上还亮着一句未写完的引言： （在数字书写中，身体变成了……） 手还搭在键盘上，食指压着“e”，屏幕上的“e”延长了一排。 窗外的风吹过小阳台，纸页轻轻翻了一角。 她没有再想起他。 就这样，带着写了一半的身体理论，和喝了一整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