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霏琳盯着她的眼睛看。 “大人发誓一辈子都不反悔。” “我若是贪心，想要别的，你可答应我？” 尹元鹤凑上前去一些，将鼻尖对准黎霏琳的，轻轻地摩挲，声音软软的问她： 黎霏琳心口突然一窒，而后顿了顿，几乎是忘记了呼吸，下意识便退开去，红着脸。 尹元鹤回握她的手，将她拉些，却还是隔着一段不长，不近的距离：“哪儿。” “嗯……我想想，大概是春天要到了，”那人只是垂下眼睛苦笑，指节蜷进黎霏琳掌心，缱绻地勾了勾，“冬天天气太冷，太让人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几乎全冻结了，天气热起来，我就要……” “那你现在是闷热？” 似乎是被她的话给吸引到，尹元鹤的指尖停止。 “你说是，那就是。” “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骗人。” 见她的大人又是这个反应，黎霏琳只好心里暗暗不爽，拉着她的衣角，有些不满的扯了扯。 “嗯？” 某人的眼神要躲闪开去，侧头抬起手欲摸鼻子，被后者一把抓住手攥在手心，压到墙边。 她带着些讨好的那种，黎霏琳不曾听过的腔调，似是在……服软… 空气少有的沉寂下来，有人的脸颊挂上绯红，有人低下头握紧拳假装咳嗽。 高宽的墙门之下，有两个人并排走着，影子拉得很长。 …… 死气沉沉的宫，她爱的花连带着无人打理，全全枯萎了。公公扯着嗓子喊了声，里头跑出来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 “罢了，”刘枞摆了摆手，踏过门槛，“你不用多说了。” 他远远的就看到刘赟正斜斜地靠在椅子边，盯着窗，失神地发着呆，于是咳嗽两声。 女人只是冷冷瞥他一眼。 “有心人想种，抵不过有意人欲折。” 刘赟见他不说话，掀起眼帘：“你还来我这儿假惺惺什么？要跟我讲大道理？” “慢着！” 摔倒了地上，而后拂袖又坐回去。 后者只是冷笑一声： 不该是这样么。 不该是这样吗？ 本来该是什么样呢。 几年前。 姐姐支持自己，姐姐从不会说做这些，是无用的，姐姐不会因为自己没有背出来夫子要求的文章而打他的手心，也不会罚他抄整晚的书。 赟姐姐看到它会露出怎么样的笑容，她会笑着摸我的头吗？她一定不会再睡不着了…… 我最好的赟姐姐？ 他攥着鎏金香囊进入殿门，想给刘赟一个惊喜的时候。 两具身躯在藤椅里绞成蛇，孔雀蓝绸缎缠着两具躯体，那女人的肚兜正挂在刘赟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