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程一路平坦,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你被谢问东扶着下车,困顿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打呵欠,听到他在和同学告别。 直到上了飞机,你才想起来问:“什么政治任务?他为什么说你慌?你怎么会慌?” 他解释:“成为你的合法男朋友之后,你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希望能立刻回家,我怕完成得不够完美。” 谢问东笑了笑:“嗯,我知道。” 在今天之前,你从来不知道飞机上有豪华双人套间,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比酒店也丝毫不差。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无法想象。 在古巴的这两天,你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勉强吃进去的也吐了干净。担心刺激肠胃,谢问东没有让你吃退烧药,只在离开酒店前喂你吃了胃药,又用酒精为你擦身体。 “不是说我做饭难吃么。”谢问东理了理你的额发,温柔说道,“等下飞机,我让餐厅送。”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问:“是在撒娇,还是在给男朋友安排第二项任务?” “怎么这么乖。”他用额头贴住你的额头,鼻尖相抵,“好可爱。” 他又问:“为什么要急着回家?” 他揉了揉你的腰身,酥麻感从脊柱蔓延至四肢,你闷哼了一声,就听他慢悠悠地说:“男孩子不可以说谎。” “行。”他为你掖了掖被子,在你后背轻拍,“那睡觉。” 谢问东说:“你连狼都能灌醉。” 他低笑出声,震动透过胸腔传到你身上。 “烧糊涂了。”谢问东松开你,弹了弹你的额头,“你是个青春叛逆离家出走的小男孩,离长大还远着呢。” “我穿过虫洞去几十年后看过了,我们一直没有分手,白头偕老。” “自己造的虫洞。理工男无所不能。” 一个天旋地转,谢问东抱着你的腰,将你整个人翻转过来趴在他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你的腰身,你们从头到脚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谢问东说:“不重。” 箍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谢问东平静地问:“坐他腿上?” 他松开你的腰,又问:“什么时候?” “不许忘。”他又捏你的腰。 你立刻加了一句:“但那是在我和你看完江之后,我说过的,你是第一个与我看江的人,不要吃醋好不好。” 你说:“那你还生气吗。” “是四章。” 你趴在他胸前,拿他的手贴在额头上降温,说:“你之前,都不抱我,也不和我说话。” “疫情结束后的那半个月。” 他又说:“宝宝,诚实回答,你是怕鬼还是怕打雷?” 谢问东笑了起来:“在撒娇么?” “当然可以。不过,等烧退后,不能因为害羞而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