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这话刚说出口,你就羞愧得红了脸。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忙碌,你不但悠悠哉泡了个澡,还睡了个觉,你看起来比他更像客人。 谢问东说:“那是平常,但今天是特殊情况。” “顾兄今天很厉害,赢了这口漂亮的电煮锅回来。”他微笑说道,“功臣应该被嘉奖,所以,我来洗碗。” 他又道:“你手臂上有伤,碰到水或油就不好了。” 你愣了一下,沉默地将小臂递到他手中。 你:“嗯。” 你看了看伤疤,短短的两个小时过去,伤口已有结痂愈合的趋势。那粒神奇的雪白小药丸,竟真的与武侠小说中的灵丹差不多。 他高深莫测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该死,真好玩。 这周过后,银行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归岗,新一年的工作逐渐进入正轨,你也渐渐忙碌起来。 你奇怪地说:“应该问谢总的秘书。” 你无奈地说:“平总,您想多了。” 他苦恼地又说:“谢总年后一上班就答应和咱们银行签约,特别豪爽,也没有要任何优惠条件。但黄行长想请他吃饭,他却一直没空。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 平措问:“小顾,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过这方面?” 你和谢问东相处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吃吃喝喝,很少提到工作。只有一次,在得知他决定与你们银行合作后,你向他介绍了你们的方案,以及相较于同业,你们给出的存贷利率优惠。 听完你的话,平措又问:“真的没有提起过其他的?比如其他同业给他的优惠政策,这一类的?” 平措说:“行,我知道了。” 自那个周末被他发现烟疤后,虽然当晚愉快度过,但第二天,你就后悔了,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可他总有理由——无法抗拒的理由,约你出门。 “昨天打理好了我家的院子,顾兄今晚若是来,便可在圆月之下席地而坐,倚靠着缠满夜来香的院篱,一边吃小龙虾,一边喝青梅酒,我们讨论讨论怎么酿酒。” …… 诸如此类。 与他相处时快乐又投入,分开后暗自懊恼,可下一次,你仍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你想去上海,因为陈知玉在上海工作。北京的那个寒假之后,你们没有再见过面。 你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的结婚请帖,来自吴文瀚,他要结婚了。 在婚礼开始之前,他在更衣室与你聊起这些年,提到即将与他结婚的女孩,他唇角扬起幸福的微笑。 你微笑着听他讲述:“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