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又忍不住看向另一头。 那边，姜远正在练习扶边漂浮，起身站立时，姜远没有站好，又松了手，直接仰头往水里栽去。 陈述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陈述转头看向郑凯磊，微微眯了眼，“担心？郑副总从哪看出来的？” 不是担心吗，那为什么余光一直看向对面？为什么否定，还是说不愿承认？ “是吗？”陈述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重情义与否不好断定，但我的确是个记仇的人。” 陈述姿势慵懒散漫，语气平和，可目光却深不见底，像海面平静但随时会吞噬人的深海，郑凯磊竟无形中感受到压迫和危险，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装作若无其事。 陈述挑了挑眉，语气意味不明，“有一个，而且很不听话。” 试探到此结束。 陈述微笑道：“不了，我再游会儿。” 陈述“嗯”了一声回应。 陈述转身扶着池边，而后光明正大地盯着对面看。 那个男私教就站在他身旁，手扶着姜远的小腿往后抬。 姜远正趴在泳池边轻喘，私教耐心地说道：“姜先生不用着急，游泳很难速成，我们注意重心往前，再来一次吧。” “怎么？不顺利？” 姜远抬眸仰着脖子看向陈述，这个仰视的角度，显得陈述更高大压迫，他本就很高，身材很好，脱了衣服更加直观，一身健美的肌肉，腹肌明显，宽肩窄腰，是男人最羡慕的那种身材。 他现在，什么都不如他。 垂下的睫毛湿漉漉的，神情莫名透着一丝委屈，陈述垂眸盯着姜远看了几秒，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我也无聊，正好教教你。” 姜远看向陈述，陈述正打量着自己，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狡黠，姜远晃了下眼睛，没看清，而后听见陈述的话。 姜远露出疑惑。 姜远看了眼只穿着泳裤的陈述，没有怀疑，站稳后，利落地脱掉上衣。 陈述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盯着姜远的腰看了几秒，直到姜远把上衣放到池台一边，才终于移开目光，看向姜远的眼睛。 姜远照做，戴上泳镜，身体飘在了水里，可还是有点歪歪扭扭，有些吃力。 心里生出微妙的刺激，陈述由心而做，一只手放到了姜远的小腹上，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姜远的小腿。 “小腹收紧，腿抬高，重心前倾。” 姜远毫无察觉，听从陈述的话，乖乖尝试，身体逐渐整个漂浮在水面，被浮力稳稳托住。 姜远站好后冒出水面，第一次成功完成漂浮。 姜远在陈述的帮助下，又试了几次漂浮，都没有什么问题。 “贴着池壁站立，深吸一口气，头埋进水里，蹬池壁，两脚并拢绷直。” 而姜远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