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小付反攻的最后一章(抽皮带/操射/颜射) 他瞥了一眼那双还打着抖的手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抿起唇,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睁开,看着我。” 付为筠就注视着他的眼,挥手抽了下去。 于是王飖又重新支起头,看他——第叁道鞭下去,然后是第四道,第五道……他眼神渐渐散了,锁骨附近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红。可正如付为筠要求的,他的动作一直确保他能望着付为筠的眼睛。 人人都有施虐欲,就像刚才抽背的时候付为筠起初也只是想抽几下就结束,却一直抽到叁十才停——他总归想看一个结果,抽一次听到了喘气,就想再抽一次听到呻吟、尖叫和哀求,反应总不嫌多,总不足够。而现在,面对一个已经变得几乎有点不像王飖的人,付为筠很快就忘了那句“轻点”,一鞭接着一鞭,道道冲着把人打得皮开肉绽去,每抽完一鞭便死死地盯着他的嘴唇,到多少了?还有谢谢吗?为什么谢我?还是在求我? 付为筠显然理智尽失——根本就是在发疯。王飖肿成一片的下身堪称狼藉,那种道道血痕的视觉刺激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置身现实之中。这真的是人类的躯体吗?这是谁?王飖么?不是说爱他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出来。”他哑声开口,“你在谢谁?” 王飖涣散的瞳孔似乎挣扎了一瞬,艰难地重新聚焦,突然放大了一瞬,话却已经脱口而出,“四十九,谢谢先生。” 他跪倒在地上,抱住那个人。几秒钟后王飖也彻底回过神来,抱着腿的手应时便松了,浑身就像刚刚淋完一场大雨,汗如雨下,泪如雨下——付为筠快把他背上哭湿了。 王飖无语极了,想说你他妈的手抓我背上伤口了,还不挪开?可他动了动喉咙,烟熏火燎似的痛,又被箍得难受,挣不脱,悔得肠子都轻了。片刻,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手指往付为筠背上搭了一下,付为筠没动,他只好又搭了一下,最后使了劲,哑着嗓子问:“你不想把我干射了吗?” 王飖知道他在看什么,微弱地抬眼,无声做出口型。硬,的。 付为筠摇头,“不操了……”他磕磕绊绊地说:“对不起……我不操了……”“你妈的,”王飖气得哑着的嗓子都好了似的,抬高音量,“老子打都挨了,你告诉我不让我射了?” 王飖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吃甘蜜的醋,非要往我身上盖戳么?行了,赶紧给我起来——想操就操,不都答应你了么?” 王飖见状一抬下巴,示意他回床上,他说了个“好”,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王飖略显吃力地试图站起来,脚步定住,又迟疑地盯着他膝盖上的一片紫红,“我……”王飖知道他在想什么,简短道:“我自己能走。”他点点头,看着对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挺直,平肩,缓慢地走到了床边,坐下,瞧着他。 下一刻,现实扑面涌来,所有念头把他牢牢钉死在以身体为躯壳搭建的坐标点,他挣不开,也舍不得再挣开。我是谁、我在哪——我有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要支配什么样的现在?你要……犯下什么样的罪过? 付为筠在这一刻终于神魂归位,目光又暗了下去,拥着王飖一起躺到床上,阴茎重新缓慢地推入潮湿的穴,像星罗棋布的江河奔流入海,狂风掀起巨浪,沙石沉没旧渊,于是鸥燕振翅高飞,海幕通南天。 王飖闭上眼闷哼了一声,一行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没一会,付为筠感觉到手指一阵黏湿,是王飖合不住下颌以后嘴角渗出的涎液。他拿四指扣着他的牙、拇指扣着下巴把他朝自己拎了过来。“飖哥。”他抚摸着他的脸,“我能在你脸上射吗?”脸射了出来。他射的时候王飖没有闭眼,只在每一股落下的时候眨一下眼睛,那些落在他睫毛上的精液便随着睫毛一动一动地,逐渐糊成一片,剩下的同嘴角津液融成一滩。 王飖抿起嘴唇,像是想往床单上蹭掉,付为筠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堪称哄诱,“都吃了好不好?” 王飖正拿餐巾纸擦脸,闻言抬手就把纸巾朝他丢了过去,“味你妈逼,你自己没吃过男人精液?” 王飖表情一言难尽了几秒,缓缓咧开嘴,笑了。 付为筠皱起眉,“我——” 付为筠被那话里的意味听得怔了几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似要生出什么火眼金睛来,分别其中的真情假意似的。而王飖这次没有再躲,就这么任他打量着,瞳仁出奇得黑,就像是能说话似的。 两人赤裸的胸膛上满是性爱过后的汗意,不怎么舒服,王飖抱了几秒就觉得不自在,于是就跟拍宠物狗似的在他头上拍了两下,“要不我再给你唱个摇篮曲?” 付为筠的呼吸重重地打在他肩窝处,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声:“滚。” 付为筠红着眼看他,就又哭起来了。 十几秒过去,他终于确信付为筠哭得投入起来了,露出一个形状奇异的笑。 要入夜了,楼下小摊的叫卖声变得稀稀落落,只剩收摊的窸窣动作和油烟余味。房间里床单被扯乱,一只枕头掉在地上,被鞋印半压,算是不能用了,一枚玻璃杯歪倒在小桌上,湿痕仍未干。 这次来王飖和付为筠带的行李不多,衣柜塞不满——不过他们同居时候的衣服就多多了。起初两人外衣一起洗,付为筠的深色衣服老爱掉色,他有几件白t都被染了,之后就干脆分开扔、分开洗,被付为筠哀怨地抱怨过好几次。他头疼极了,难道和小几岁的人谈恋爱就连隐私都没有了?这时他又不免想起仇峥。是不是仇峥招架他时也是这样?一个拒绝就被对方翻译成九十九种“你不爱我”的证据,安抚是牙里反酸,不安抚就耳根不得清净,堪称两难。 拍《跳河》的那个夏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抬手举杯,垂眼亲吻,付为筠大言不惭,说我愿意用这一生全心全意地爱你,看着你如何一步一步从这条河里走到岸上去,他当时好像正靠在沙发上擦花瓶,闻言觉得这话重得好笑,又有些感动,于是撂下湿巾,勾起嘴角就是一句轻佻的情话,类似一句“那我就也爱你,宝贝。” 后来付为筠站在楼下抽完了半包烟,王飖坐在楼上抽完了半包烟,付为筠回来,推开门,抱着王飖就亲了起来。 两个烟鬼最终拥抱,王飖搂着付为筠直到他睡着,自己却毫无睡意,只觉多看一眼就赚到一眼。他们有过真挚炽烈的叁个月,那爱曾昭彰,无与伦比,足够他在回忆里反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