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门在课堂进行到一半时被轻轻推开,发出一声细微的「喀噠」。苏浅浅正用雷射笔投影出前额叶皮质的功能图谱,讲解神经系统与决策机制之间的联系,语气平稳,手势从容。 然后,她的瞳孔在瞬间微微放大,喉头几乎下意识地一紧。 她不可能认错。 她手机通讯录里唯一没有真名的备註—“c”,一个她曾深夜下载交友app、在一次低潮与压力交织中答应见面的人。他没说过真名,只用一种令人心口一沉的低音说:「叫我牧就好。」 她没有让事情继续下去,也没留下联络方式。那不过是她人生一次情绪的逃亡,一场本该不会留下痕跡的夜晚。 还是她的学生。 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苏浅浅。 苏浅浅的指尖在讲桌边缘轻轻一缩,心跳在胸腔里倏然提速,但她的脸色仍旧平静如水。她是教授,是专业讲师,是医学院里最年轻的天才研究者。她不能慌,不能露馅。 「前额叶皮质主要参与计划、抑制、目标导向行为的整合……」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字字清晰,但在某些字尾处,藏不住一丝压抑的颤动。 而郑牧琛,像是感应到了她极力隐藏的波动,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低头打开笔记本,在乾净的空白页边角写下几个字。 那行字,写得不急不缓,像是一记静静落下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