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的地下实验室午后总是安静。白色日光灯照得墙壁泛着冷色光泽，显微镜、电脑萤幕、神经追踪模组，排列得一丝不苟。空气中混着消毒水味与金属的淡淡凉意，理性，无菌，毫无情绪。 「老师，这是您上週说可以申请的神经模拟模型实验……我想自己设计一版试做流程。」他的声音响起时，带着点低哑，却没有一丝仓皇或尊敬，像是早就习惯两人独处时的空气。 郑牧琛没有离开。他站在她身旁的距离，刚好超出公私界线的边缘。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侧的桌面上，隐约挡住她笔电的萤幕光，让她手中的键盘敲击节奏慢了半拍。 苏浅浅侧过脸，眉眼仍旧平静：「这项目不开放本科参与。」 「老师」他的声音几乎贴近她耳侧，那句话在空气中炸开。 苏浅浅浑身一震。 他说那句话时，没有表情，却像刀子一样割进她心头。不是质问，也不是挑衅，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她不是那么乾净；也提醒她，他知道她真实的样子。 「老师别生气，我只是想完成未完的研究。」他露出一个几近无辜的笑，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她的笔记本页角，转身离开。 那一刻，苏浅浅意识到，这个学生，不只是「知道」她的秘密，他更准备好了，把这段关係当作某种「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