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死掉了,那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拖累那么多的人,你……也不会因为我而被毁掉一辈子。”

“如果当时保不住孩子,我也许这一辈子都绝对没脸再来见你了。”

那段日子,应忱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消磨在医院里。医院那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墙壁,冰冷的器械,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药水味,都成了他最深刻的记忆。

在那一方小小的医院空间里,一边是情况危急、生死未卜的女儿,每一次女儿的微弱呼吸和仪器的每一声滴答都紧紧揪着他的心,那么一具小小的身体上了很多机器;另一边是虚弱的兰熄,在他生命中占据着无比重要位置的两个人。

每一次呼吸间药水味的钻入,都让他的胃里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仿佛那股味道是一种有形的折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感官。

孩子的病情如同狂风中的烛火,脆弱飘摇不定,经历了几次惊心动魄的抢救,每一次抢救室门上方那刺目的红灯亮起,都像是判决悬在应忱的心头。

他连夜坐在病房外那冰冷的长椅上,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应忱的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恐惧。而在这极度的担惊受怕之中,他心底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兰熄不用再遭受这种折磨了。

他给了兰熄数不尽的财富,他希望兰熄可以凭借这些,慢慢地忘掉自己,然后好好地度过余生。

在应忱自己看来,自己就像一个不可饶恕的畜生,这样的自己,被兰熄记住也没有任何意义,徒留痛苦罢了。

应忱像是一个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话都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毫无顾忌地涌出口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菜端上餐桌的时候,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地说:“我早就看那个寒朔不顺眼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神就老是往你身上瞟,让人很讨厌。”

兰熄微微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缓缓开口道:“你那个时候不是还让他帮忙给你找omega吗?”

应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懊悔,那个时候,他舍不得放下公司,因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又舍不下兰熄,鱼和熊掌本就难以兼得,是应忱却非要贪心,想要两者都抓住,于是才想出那么个愚蠢的主意。

人,可能就是这么犯贱,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明白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

应忱又接着说:“反正我身边的所有人,似乎全都叛变到你这边了。”

兰熄听着应忱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应忱的眼睛,问道:“你跟别人睡过没有?不许思考现在回答。”

这话题转移得太快。

应忱的眼神有些迷茫,他顿了顿,老实回答道:“……应该是没有的。”

兰熄紧紧地盯着应忱,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想杀了你?”

应忱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微微一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两人接着平静地吃了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熄突然转身,快步走进卧室,不一会儿,他手里握着一把枪走了出来,那把枪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正是当初应忱放在卧室里面的那一把。

他一直有被害妄想症。

兰熄站在应忱面前,表情平静得有些可怕,他直视着应忱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而且说的都是真话的话,我就放你离开。”

应忱说:“你问。”

兰熄的目光紧紧锁住应忱,问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给我做假证吗?”

应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记得的呀,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还是不承认自己根本都不记得莫里森实验室的事实。

兰熄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继续问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娶我吗?”

应忱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然后低声说:“……不会吧。”

兰熄也不会想要嫁给他吧。

兰熄依旧面无表情,紧接着问:“如果现在航班为你停留一会儿,你会离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忱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会。”

兰熄不想看到他的话,他这辈子都会离他远远的,如果他再看到有人靠近兰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杀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只有离开。

话音刚落,兰熄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举起了枪。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应忱脚上的镣铐。镣铐瞬间被打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应忱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兰熄的声音很轻:“你走吧。”

说完,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瘫软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

应忱静静地站在那里,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随着门被扣上的那一声轻响,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兰熄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他想,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应忱不再信任他。

不知过了多久,兰熄回头却发现门没有关住,他站起身来,想要关门的时候,却被一只伸出手挡住,只见应忱蹲在门口,如果有根烟的话会更应景,他上身赤裸着,在看到兰熄的那一刻,像是突然从沉思中惊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兰熄,说道:“我刚才才想起,今天是我买票准备离开的日子,你把我关在今天,为什么?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走?”

话音未落,应忱就朝着兰熄步步逼近,那眼神中的执着像是燃烧的火焰,像是将死之人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兰熄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脚步有些凌乱,一直被逼到了房间里。

兰熄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枪,在慌乱之中,他将枪抵在了应忱的肩膀上。

然而,应忱没有丝毫的畏惧,目光依旧坚定地锁住兰熄,嘴里不停地问着:“你不想我走吗?你开枪吧,我反正已经做好了要死的准备了。我就想知道一句话,你不想我走,是不是?”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相对着,他们如此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可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彼此从未真正放下过对方。

那些被精心保管着的衣物,依旧整齐地叠放在衣柜里,那对戒指也被放在一起,兰熄从酒店阳台扔下来的那枚戒指,被应忱捡了回来,就连门口的花瓶里,也插着鲜艳欲滴的花朵,仿佛只要应忱再推开门,他们就会回到最初的云顶。那时候,应忱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兰熄紧紧拥入怀中,没有猜忌,没有伤害。

兰熄被应忱逼得节节后退,后背已经抵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应忱那炽热而执着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吞噬,那一声声逼问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

兰熄实在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心中那压抑许久的情感似乎也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的防线,他咬了咬牙,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说道:“是!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不过也是个东躲西藏的胆小鬼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忱只能听见兰熄说是,他眼中瞬间像是有光芒绽放,如同老木新生,脑子里都在放烟花,他身体猛地一震,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兰熄的唇。

这个吻带着压抑多年的思念、悔恨与爱意,应忱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野兽,疯狂地啃咬着兰熄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走了。”

“不走了。”

像一个严守秘密的宝盒打开,那朵兰花终于肯露出一点洁白如雪的花瓣尖儿。

应忱才不走,就守着这朵石头开出的花。

他们之间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那声枪响惊动了如同重磅炸弹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这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下的邻居,而谢筝和沈天策刚好在家。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谢筝都想象过会看到血肉模糊的画面。

但眼前的景象属实让他们都愣住了。

只见应忱和兰熄在沙发上吻得激烈无比,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急切地摸索着,那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真枪实弹地干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点燃,弥漫着一种炽热而又疯狂的气息。

沈天策先一步于谢筝关上了门,出声道。

“再多看一眼,就要长针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筝眼睛眨了眨:“闹鬼了?”

第75章兰熄,睡吧正文完

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应忱和兰熄与世隔绝,又厮混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外界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与爱意之中,像紧紧缠绕的藤蔓一般,密不透风。就连沈天策和谢筝两人短暂地出现过,他们竟也毫无知觉。

说来夸张。

当时的他们,眼中只看得见对方的轮廓。

应忱由于腺体受损,原本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那种想要咬人的冲动了,可是,在兰熄面前,他就像一个突然回到口欲期的孩子,难以抑制,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兰熄的脖颈处,像是那里还存在着omega腺体,向他发出致命诱惑。

理智回笼。

应忱翻出了那个许久未曾用过的止咬器。

他想起当初自己准备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们那时关系已经濒临紧张,有对自己失控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对兰熄的愧疚。

阿姨的电话打个不停,彼此两人才突然想起还有个女儿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忱的手机在被绑来的时候就被兰熄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阿姨说念念这两天总是在念着爸爸。

“你们这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兰先生让人在外面守着,怪让人担心的。”

应忱拿过电话对阿姨说:“您先帮我们再照看一下,我们晚上就过来接孩子。”

床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不见天日的几日里,两人跟八辈子没做过爱一样,荒//淫放纵,时间在他们的疯狂厮混中变得模糊不清,不过满满当当都是难以启齿的回忆,两人的模样狼狈不堪。

浓重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画笔重重涂抹在眼下,身上的痕迹更是纵横交错,令人瞠目结舌。

兰熄今早下床,双腿都像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般差点当场给应忱跪下,打颤,就像跟人爬了几天几夜的山,酸麻无力。

应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里都透着疲惫,两人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虚弱。

沉默片刻后,兰熄说我们还是好好睡一觉吧,应忱同意。

abo世界里,有着信息素存在、等级与各种规则的世界,向来号召的信息素至上,零与肉结合才是高级品味,脱离了平凡与世俗的独特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今两人因为腺体受损,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中那特殊的部分,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肉//欲。

没有了腺体的影响,没有了信息素的引导,纯粹依靠着肉//体的摩擦去寻求安慰。不再基于普世大众里基于本能又带着神秘色彩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俗的、不加掩饰的贪婪。

两人拥抱着昏昏欲睡。

应忱觉得,这几年的日子像是一场漫长而苦涩的跋涉,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往昔的顺遂与风光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孤寂。

那些日子里,他就如同老鼠一般,只能在暗中偷偷地关注着兰熄。仿佛那是他心底唯一的光,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

自从与过去的生活决裂,他便彻底切断了和应氏的关联,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了孩子身上。

而在沈仪臣给他办葬礼那天,他正躺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在拉扯着颈后的伤。

好不容易如今兰熄对他有了一丝心软,应忱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一下子被拉到了天堂的边缘。他紧紧地搂着兰熄,千言万语涌上心头,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思念、委屈、痛苦,像是决堤的洪水,就要倾泻而出。

他想要把这些年的所有遭遇、所有心路历程都告诉兰熄,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语句说:“你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吗?”

兰熄被应忱箍的特别紧,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承认道:“……有点吧。”

这里的有点儿是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忱问会比那时候在蓝梦湾的时候差不多吗?

兰熄想这到底有什么可比性?

“你要是再问,这最后的一点就没了。”

应忱说好吧,于是又开始自己絮絮叨叨的。

植入人工腺体的手术成功率实在算不上高,甚至是低得可怕,不然赵韵璇也不会做出那等疯狂之事。在手术前,应忱也是不安的,他强撑着精神,给身边人交代后事说:“如果手术不成功,就把念念的存在告诉兰熄。”

那是他最后的牵挂。

当手术结束,他失去了原本腺体,装上了人工模拟腺体器,从加护病房醒来的时候,却意外地感觉大脑像是从一团迷雾中挣脱了出来,清醒了许多。

护士告诉他,他手术中被抢救了三次,是omega信息素救了他。

是当初兰熄让人送来的信息素。

应忱躺在那洁白却又透着冷意的病床上,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单调的滴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兰熄曾经因为他多次进出医院的情景。

那时候应忱内心挺矛盾的。

一方面,他觉得兰熄离开他也许是好的,自己现在这般落魄,又有诸多的麻烦缠身,兰熄本就应该去寻找更好的生活,不必被他拖累。

可另一方面,他又无比坚定地认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比他更爱兰熄。

这两种矛盾的想法像是两条互相绞杀的毒蛇,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停地撕咬着。

他觉得自己要被情绪化的浪潮淹没,于是,他让医生再给他开点儿药。

医生不理解,但还是按照了。

因为应忱确实有点儿烦。

他都想把自己的医生执照甩在他面前,说你来治。

不过介绍过来的人说他以前有alpha信息素狂乱症,得顺着一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开的是一些维生素d。

所以别看应忱药那么多,其实真正治病的没几样。

兰熄说:“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不出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与不解。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不需要我。”

每一个字都是挤出来,声音很轻,却又像是重重地砸在了两人之间空白的那几年里。

兰熄眼神一瞬变得有些空洞,突然自顾自地开口,声音里满是自嘲与痛苦:“我也很痛苦,甚至不懂自己的报复究竟有什么意义,到最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寒流侵袭。

“你知道吗?”兰熄转头看向应忱,眼睛有些发红,有怨恨,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当你给我做假证的那一刻,我其实第一想法不是开心,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应忱记忆唤醒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他靠着模仿兰熄说辞,还有四处收集的资料,编撰了一段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话术,骗过了法庭上的人,也把自己也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熄曾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想将所有人拖入地狱。

可是越到后面他越迷茫,所有人都在劝他别恨了,过好自己的生活。可奶奶死了,他的孩子死了,丈夫死了。

一个至亲的亲人都没有了。

何诗琪当初告诉他,他身上所有的悲剧,不能怪别人,也许就是他命运带来的。

兰熄一度竟然觉得她的说法是对的。

每到过年的时候,整个陵市都被节日的氛围笼罩着,五彩斑斓的烟花在陵江上空绽放。兰熄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陵江边,看着那绚烂而短暂的烟花在夜空中盛开又消逝。

烟花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好像如同白昼降临一般。

等到烟花散尽,他便裹紧自己的衣服,孤零零地沿着江边往家走。

陵市的冬天很冷,冷得像一把锐利的剑,轻易就能穿透衣物刺入骨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熄穿着厚厚的毛衣和羽绒服,把脖子使劲地塞进高领毛衣领里,试图寻找一丝温暖。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一片一片地落在他的肩头、发梢。他缓缓地抬起双手举到嘴边,哈出一口热气,那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散开,又很快被寒冷吞噬。

他看着前路那一望无尽的黑暗,像是一头巨大的怪兽,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他觉得自己的下半生就如同这无尽的黑夜一般,看不到尽头,也走不出黑暗。

他从孤儿院出发,走到莫里森实验室。

认为所谓的高适配度就像是一个诅咒,只能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于是他怀着一种决绝的心情服下了让腺体萎缩的药物。

之后又辗转将自己流放到翠谷镇。

可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最初的地方——陵市。

他一直走啊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精疲力竭,却依然找不到解脱的出口。

兰熄的眼泪仿佛无法停下来。

应忱轻轻地搂住兰熄,他的手臂像是一道坚实的港湾,将兰熄紧紧地护在怀里。下巴温柔地抵着兰熄的额头,这个姿势充满了无尽的安全感,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风雨都阻挡在外。

应忱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兰熄,睡吧,睡醒了,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似乎只要真的睡去,就能逃离这所有的苦难。

可他好像是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熄,给自己一条生路吧。”

而应忱要用余生的所有岁月去赎罪。

兰熄静静地靠在应忱的怀里,眼皮很快重了起来,他的思绪也有些飘忽。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早在冥冥之中就定下了轨迹。哪怕是经历了失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故,再次遇见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纠葛在一起。

就像那一天,应忱坐在车上,正准备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论坛。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他便伸手打开车窗,想要透口气。

就在这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骑着小电驴的兰熄,他戴着头盔,只露出一个侧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仅仅是这么一眼,应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毫不犹豫地对司机说:“跟上他。”

于是,在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前面,兰熄骑着小电驴灵活地穿梭在车流之中,而后面,应忱所乘坐的那辆昂贵的汽车不紧不慢地跟着,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汽车在车流保持着距离,既不想跟丢,又不想惊扰到前面的人。

随着车辆的移动,他们渐渐汇入了更加汹涌的车流之中。周围的车辆来来往往,喇叭声此起彼伏。

那辆小电驴和汽车越来越小,最后小得如同两个模糊的黑点,淹没在这川流不息的车海之中,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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