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兰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炽热,他想他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兰熄,他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松开我,兰熄,松开我,我让你更快活。”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整个房间都包裹其中。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冰冷而沉重,那镣铐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就像一首单调而又无尽的悲歌,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每一次碰撞声都像是撞在了应忱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天微微亮,一丝曙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那镣铐碰撞声才似乎被这微弱的光线惊扰,变得沉寂下去。
中途他们换了个地点,兰熄大发慈悲帮他把手铐解开。
应忱揉了揉被铐得有些麻木的手腕,转战到了他们卧室的大床上。
柔软的床垫和华丽的床帏见证了他们无数次的亲密时刻。
兰熄虽然身形消瘦,但那腰臀比例却堪称完美,腰肢纤细得盈盈一握,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柔韧感。窄窄地向下延伸,臀部圆润而挺翘,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侧面看,那微微凹陷的腰线和饱满的臀部形成了一道迷人的曲线,勾人心魄,比例恰到好处,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一种撩人的性感,让应忱每次看到都会心跳加速。
场地非常熟悉,兰熄又配合,所以应忱发挥得特别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痴心妄想。
昨晚兰熄吻了他颈后的伤口,原本是中场休息,兰熄靠在床头,他趴在兰熄大腿上休息,他的嘴唇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地落在应忱颈后的伤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个无比轻柔的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宝物,在伤口处轻轻摩挲着。
应忱只感觉一阵电流从颈后传遍全身,他抬头,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兰熄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混合着温柔与爱意的触感。
兰熄身上如同被蒙了一层的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兰熄的这个吻和那温柔的眼神清晰无比。
然而,应忱有点怀疑是否是吃了过量的精神类药物让自己的神志不清,这美好的一幕会不会只是临死前的最终幻想。
毕竟他之前经常做梦,在那间弥漫着冷冽气息的实验室里,兰熄主动亲过他,那嘴唇的触感如同一片轻柔的花瓣拂过,亲完之后,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又羞怯又炽热地看着他,还拽了拽他的衣角,说要给他当小媳妇。
梦里兰熄软萌又乖巧,就像可以任他揉捏柔软的棉花糖,应忱醒来的时候还在流口水,他主动建议让医生都给他开些药治一治。
应忱认为这是植入人工腺体,精神错乱的初步征兆。
“你不是说植入人工腺体,其中精神错乱是最常见的一种病症,我觉得我病了挺重的,我做的梦就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现在我的身体内部就是在酝酿着精神灾难的开端。”
医生看他逻辑清晰思维明朗,不太像有精神病的样子。
虽然表示不理解,他们还是照做了,不过开的很多都是具有安神成分的助眠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晚的一切如同一场失控的暴风雨,将所有的理智与矜持都席卷而空。
应忱的意识在迷迷糊糊间像是漂浮在汹涌的浪潮之上,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地放大和扭曲。
兰熄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炽热火焰,那火焰将他们之间所有的界限都焚烧殆尽。
应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砍头的囚犯,而兰熄给予的这一切就像是那最后的一顿丰盛美餐。那滋味太好,美妙到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甚至觉得哪怕就此死去,也再无遗憾。
应忱觉得自己在兰熄面前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只要兰熄轻轻对他招招手,他就会全然不顾之前所遭受的冷遇和伤害,像个没有骨气的家伙一样,乖乖地摇着尾巴凑上前去。
他觉得自己有点下贱,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他痛恨这种软弱,却又在兰熄的魅力和那令人迷醉的温柔面前败下阵来,就像一个溺水者,明知道挣扎或许才有尊严,却还是忍不住沉溺于那致命的温柔漩涡之中。
所以应忱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了摸脖子确认脑袋安好。
下一秒,一只脚毫无预兆地搭在了应忱的胸前。
应忱抬眸顺着那只脚缓缓向上移动视线,兰熄的腿发着一种近乎玉质的光泽,皮肤白皙得如同冬日初雪,细腻而光滑,看不到一丝瑕疵,仿佛是用最纯净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太白了。
念念像极了兰熄。
脚踝处的线条优美而纤细,脚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像是隐藏在白玉之下的青丝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与诱惑。
应忱握住,亲了兰熄的小腿肚,然后很快被不耐烦地踹了一脚。
应忱于是确认了昨晚不是一场荒唐至极的春梦。
曾经应忱千求百求都无法得到的回应,在昨晚兰熄全都毫无保留地给予,并且配合得近乎疯狂。
应忱的目光落在了拷住自己手腕的锁链上,这锁链有着独特的构造,两个手腕都是一个独立的圆环,圆环的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以免划伤皮肤。
这两个圆环又可以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
而锁链的最终那一头,被牢牢地焊在了墙壁上,那焊接的部分看起来坚固无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忱的思绪飘回到从前,他曾想把锁链焊在床头,以满足某些难以启齿的念头,毕竟也会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与便利,那些想法跟兰熄相比显然更加下流。
兰熄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应忱一眼,直接赤身裸//体地朝着浴室走去。
应忱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拖动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兰熄的背影,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到他从前英俊潇洒且多金,他出手大方得近乎挥霍,风光无限的时候,因为防止母亲找兰熄的麻烦,在外面总是营造出花心形象。
他骄傲得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宇宙的中心,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兰熄,曾经以为财富、地位和爱情他都能牢牢握在手中,可最后才发现,命运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轻易地就把他所珍视的东西一一夺走
他又觉得自己确实该死。
现在应忱就像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小丑。
兰熄或许是想在这个他们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终结他的生命,他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云顶这个公寓承载了他太多美好的回忆,曾经他也满心欢喜地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婚房,和兰熄在这里度过无数个幸福的日夜。
能够成为他生命的终点。
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身体里,然后缓缓地开始口述自己的遗言。
“兰熄,我名下有两家公司,它们的收益一直还可以,遗嘱上面写的是我们女儿的名字。”
“我们的女儿,她那么小,还没有什么记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忘了。如果……如果以后你以后还想找个人,一定一定要找一个能接受我们女儿的人,好好照顾她。”
说到这里,应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又带着些自嘲和绝望。
“我知道我现在的失踪不会有人在意的,其实,应忱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个痛快吧。在我死后,让人好好处理我的尸体,别让人找你的麻烦,我也不想死得太难看。”
应忱越说越难过,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交代完这一切后,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小腹前,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而兰熄原本在浴室刷牙,他浑身就像被拆过一样,关节都像在发酸,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嘀嘀咕咕的声音,他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嘴里还含着牙刷,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应忱,听他絮絮叨叨,嘴角都有些抽搐。
第74章再多看一眼,就要长针眼了
应忱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样,让人还以为他是什么仿佛是一个执行任务失败的间谍,在敌人的巢穴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身体虽然被锁链束缚着,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尊严。
应忱一番陈词并没有得来想兰熄想要中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起来把房间收拾干净。”
应忱听到兰熄没有要立刻处置自己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
他想,能多活几分钟是几分钟吧,这片刻的生机就像黑暗中的一丝烛光,虽然微弱,但聊胜于无。
于是他勉强找了条裤子穿起来,内裤也不敢要,底下空荡荡的。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里昨晚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上,那一片狼藉。
于是他开始捡起那些衣服,这画面看起来有些荒唐,昨晚情急之下有的扔在外面客厅,有的在卧室。
他的手指挑起一条细细的布料,那是一条紫色蕾丝的内//裤,那柔软而轻薄的布料带着昨夜疯狂的余温,指尖还能感受到湿润的触感,应忱顿时觉得脑袋又有些热,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玩具,他也一并捡起洗洗晾在了一边。
没过多久,兰熄听见浴室传来流水流哗哗的声音。
他走进去就看见应忱正在用手搓洗那蕾丝,察觉到他的复杂眼神。
应忱一边搓洗着,一边说:“我本来是洗自己的,顺便就一起洗了,这个下次还可以再用。”
可是话一出口,一想到下次,兰熄也不是跟他一起用,他突然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刚刚燃起的那一点求生欲又被这残酷的想法瞬间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熄欲言又止,很想说这玩意儿就是一次性的。
兰熄点了饭让人送上来,靠在椅背上,应忱坐在兰熄的对面,桌上摆放的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披萨。
应忱嘴唇微张,似乎有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原本想着,快餐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兰熄本就身形消瘦,应该多让家里的阿姨做些营养饭菜才是。
然而,兰熄却完全误解了应忱的欲言又止,他看着应忱那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脑海里瞬间闪过种种想法,以为应忱又在怀疑他在食物里下了毒。
于是,兰熄二话不说,伸手将所有披萨都拉到自己面前,拿起一块披萨就咬了一口,接着一块又一块,每一块披萨都留下了他咬过的痕迹。
应忱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
他看着兰熄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心中不禁想,兰熄这新策略难道是想把自己给饿死吗?现在是打了标记不让他碰吗?
可他好像也没洁癖,兰熄吃剩下的东西他不是没吃过。
应忱昨晚本出了很多的力,这会儿真的快饿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熄咬了几口后就像是突然没了胃口,于是一个人又窝到沙发上去看电视。
应忱默默地坐了一会,真的太饿了,而后拿起披萨往嘴里塞,见兰熄什么都没说,连眼神都没往他这里瞥。
饭后,兰熄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盒,那是应忱的药。
随后,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另一个药盒,那是属于他自己的药。
“我的药怎么在你这儿?”
兰熄:“我让人去拿的。”
非常理直气壮。
两人就这么坐在桌前,各自拿着自己的药盒,准备吃药。
兰熄打开药盒,倒出药丸,看也不看就往嘴里一丢,然后端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水。
应忱也没闲着,他仔细地数着药丸,一颗一颗地放进嘴里,再喝口水送下。
这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透着一种冷幽默。
应忱咽下最后一颗药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兰熄的药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也吃这个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熄像是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药盒。
应忱却没在意兰熄的冷淡,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他们俩就像是可以交流病情的病友。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口说道:“吃完这个药啊,最好可以运动一下,这样对身体好。”
话说出口后,他瞥见兰熄的脸色似乎更冷了几分,像是有些厌烦的样子,应忱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而后应忱跟没话找话一样说:“女儿呢?”
兰熄说过几天就会有人把她带过来。
应忱以为兰熄是带女儿见自己最后一面。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每到晚上,兰熄和应忱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的约定。
夜幕降临,房间里被昏黄的灯光晕染出一片柔和。应忱在从前的书房里翻找出一些许久未读的书籍,装得一副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的样子。
而兰熄则慵懒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闪烁不定。
当时间悄然走到某个特定的节点,兰熄关掉电视,缓缓起身走向房间,那背影就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暗示。应忱见状,默默放下手中的书,也跟着走进房间。
随着房门轻轻关闭,应忱跟着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他们汗水如同细密的雨珠。
应忱在这样的时刻,心中会突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想法,要是时间就这么停止,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外界的喧嚣,没有他人的打扰,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然而,现实却是,横亘在他们中间。过往的恩怨如同重重叠叠的山峦,永远都移不开,永远都存在那里。
应忱想,算了,反正他的生命或许都已进入倒计时,做个风流鬼也挺好的,尽情享受这片刻的亲密。
晚上应忱辗转难眠,他侧身躺着,目光落在兰熄脖子上那道疤痕上。
那疤已经变得很淡很淡,像是岁月试图抹去的一段伤痛记忆,鬼使神差地,应忱缓缓凑过去,趁着兰熄睡着,轻轻地在那处疤痕上落下一个吻,充满怜惜。
应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嘴唇刚刚离开的时候,兰熄的眼睛悄然睁开了。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让两个人都挺舒服的。
甚至应忱还提出让兰熄别点外卖了,让人送点儿菜来,他给他做点儿菜吧。
兰熄真的没点那些快餐外卖,而是让人买了些菜送上来。
兰熄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应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光着上半身,只系着一条围裙在厨房忙碌地做饭,柜子里有他之前的衣物,可他就是不穿,后背肌肉随着动作起伏,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他的肌肤上,像是给他的后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
应忱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有些无奈地对兰熄说:“你看,我这手上戴着链子,实在是不方便做菜,要不你把我手上的解开吧,脚上留着也跑不了。”
兰熄微微皱了下眉,思索片刻后,还是走上前去给应忱解开了手上的手铐。
应忱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觉得人将死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善意的,而且如果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随口说,兰熄以前也在这里做饭,他总是喜欢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兰熄。
可是,兰熄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应忱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应该是极度讨厌自己的吧。
然而今天,兰熄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见兰熄这样的反应,应忱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应忱认错的话他已经说过上百次,可每一次提及,心中的痛楚都丝毫不减。
他这辈子最追悔莫及的事情,便是当初让兰熄怀孕的时候,让他遭受了来自自己母亲的伤害。
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报复我的母亲,说我虚伪也好懦弱也罢,她确实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可是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忱的紧紧地捏着锅铲,指节泛白:“我只能欺骗自己,就当多年前那个被她救起的少年已经死了,这样或许能让她醒悟。”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死掉了,那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拖累那么多的人,你……也不会因为我而被毁掉一辈子。”
“如果当时保不住孩子,我也许这一辈子都绝对没脸再来见你了。”
那段日子,应忱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消磨在医院里。医院那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墙壁,冰冷的器械,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药水味,都成了他最深刻的记忆。
在那一方小小的医院空间里,一边是情况危急、生死未卜的女儿,每一次女儿的微弱呼吸和仪器的每一声滴答都紧紧揪着他的心,那么一具小小的身体上了很多机器;另一边是虚弱的兰熄,在他生命中占据着无比重要位置的两个人。
每一次呼吸间药水味的钻入,都让他的胃里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仿佛那股味道是一种有形的折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感官。
孩子的病情如同狂风中的烛火,脆弱飘摇不定,经历了几次惊心动魄的抢救,每一次抢救室门上方那刺目的红灯亮起,都像是判决悬在应忱的心头。
他连夜坐在病房外那冰冷的长椅上,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应忱的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恐惧。而在这极度的担惊受怕之中,他心底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兰熄不用再遭受这种折磨了。
他给了兰熄数不尽的财富,他希望兰熄可以凭借这些,慢慢地忘掉自己,然后好好地度过余生。
在应忱自己看来,自己就像一个不可饶恕的畜生,这样的自己,被兰熄记住也没有任何意义,徒留痛苦罢了。
应忱像是一个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话都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毫无顾忌地涌出口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菜端上餐桌的时候,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地说:“我早就看那个寒朔不顺眼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神就老是往你身上瞟,让人很讨厌。”
兰熄微微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缓缓开口道:“你那个时候不是还让他帮忙给你找omega吗?”
应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懊悔,那个时候,他舍不得放下公司,因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又舍不下兰熄,鱼和熊掌本就难以兼得,是应忱却非要贪心,想要两者都抓住,于是才想出那么个愚蠢的主意。
人,可能就是这么犯贱,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明白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
应忱又接着说:“反正我身边的所有人,似乎全都叛变到你这边了。”
兰熄听着应忱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应忱的眼睛,问道:“你跟别人睡过没有?不许思考现在回答。”
这话题转移得太快。
应忱的眼神有些迷茫,他顿了顿,老实回答道:“……应该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