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嗯。”“早上吃了什么?”“三明治、和红茶。”“居然泡了红茶吗,我还以为光熙只会吃冰箱的面包呢。”“……”“啊啦,难道我说中了?冰箱里的…、光熙,你不会把面包当作三明治吧。”芙莎绘早年在日本生活过,会说日文。只是这些年她在海外生活,把日文裹上了脆薄饼的香甜。头顶黛色帽子的温婉美人微微前倾着身子,露出怀疑的表情。“面包和三明治我还是分得清的。”光熙合上了菜单重新递给芙莎绘,她挥了挥手,招来侍者,点了一份芝士通心粉和炸鱼排。芙莎绘:“……光熙,我们是来喝下午茶的。”她们不是应该点些小蛋糕再加一壶茉莉红茶,宁静的享受着阳光普照的午后,再聊聊各自的近况吗?为什么光熙点了……主食?而且还是两份!“下午茶是休闲放松的时刻,我吃通心粉和肉排的时候会很放松,芙莎绘小姐您随意。”光熙做了个「请」的手势。芙莎绘豆豆眼:“……啊,是这样吗。”一个季度不见,光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吗?“芙莎绘小姐,我以前就想说了。”光熙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波澜不惊。“嗯哼?”芙莎绘微微歪头,做出礼貌倾听的姿势。“能言善辩”的光熙一针见血:“您在短信里伶俐的样子,与您现实里装出的正经的模样,相差甚远。”“哎?”“故意穿上得体的装束,表现出不骄不躁的性格。说话语速偏慢,习惯直视人的眼睛……这是您作为芙莎绘社长时的姿态吧。”亲自见面前,光熙也想不通,这位年近半百的芙莎绘小姐为何如此生动活泼。稍稍结合一下,芙莎绘以前和古井说过她有在等的人……原来如此,芙莎绘小姐是恋爱状态。可芙莎绘小姐一直是独身。也就是说,单恋、单相思?总之,有喜欢的人,确实会可能让心态一直年轻。“光熙……”导演和编剧拍摄影片的时候,会把剧情和人设的背后故事通通告诉演员,让能演员愈发的沉浸于角色,表达出戏中人的情感。光熙作为芙莎绘钦定的广告代言人,她应该了解其中的意味,才能更完美的凸显「芙莎绘」的特色。香槟发色的美人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把银杏叶的故事告诉「芙莎绘」的专属模特。这是她藏在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摄影工作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伦敦留不久。”“这季度的发布会是两周后,秀场结束后杂志就要发售,减去排版打样审批的时间……拍摄新服饰的日期,五天后吧。”芙莎绘其实很忙,为了挤出今日的下午茶时间,她调了好久的工作。进入工作状态的芙莎绘依旧眼角带笑,只是此时在她微弯的眉眼下,闪过了一抹不甚清晰的犀利,“服装是都OK了,但摄影棚和选景地点还在沟通中。”“那我五天后再与您联系。”不知不觉间,光熙已经解决了通心粉和鱼排。芙莎绘还捏着茶杯的把柄,慢悠悠的品尝红茶。……对面的盘子好像一眨眼就空了。芙莎绘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矜重:“光熙,你吃的、”太快了……“多谢款待。”光熙放下叉子,开始擦拭餐具。“……”这孩子真的变了很多啊。不过时尚圈的人经常性情大变,正因为过于熟悉这个圈子的规则,芙莎绘反而没觉得奇怪。看来之前的丑-闻对光熙的影响还挺大的。可是,要想在时尚圈走下去,那些捕风捉影的丑-闻只称得上毛毛细雨……见光熙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芙莎绘也不会去揭灰发模特的伤疤,她笑意盈盈的放下茶杯,道:“光熙是急着去哪里吗?”“嗯。”邦德街集中了一众著名的设计师商店,芙莎绘的银杏叶标志,就在这间咖啡馆的数十米之外。这条街没什么高楼大夏,坐在窗边的光熙微微抬眸,就能看到白色的巨鸟趟过蓝天,划下了一条长长的尾迹云。烟灰色的瞳仁盯紧了那道尾迹云,光熙起身披上外套,与芙莎绘告别。在离开座位时,她嘴唇微动,轻声解释道:“要去法国,和一只小猫工作。”“叮铃——”进出的风铃被木门推起,拨动出一阵清脆的回响。黑色的身影逐渐远去。徒留下咖啡厅内的芙莎绘一脸不解:“……和猫工作?”第33章 安室:什么安室,我叫阿姆罗。(捉虫普拉米亚有三次明显的逃跑机会。第一次,是卢西因摘下她的项圈、又给了她50英镑、让她自己上游船的时候。有了这50英镑,普拉米亚能从威斯敏斯特地铁站到火车站,再买张短途票,通过火车站离开伦敦,继而找机会离开英国,或者就在郊区的某个农场灯下黑的躲一段时间。第二次,是卢西因离开塔桥,让普拉米亚留在拱桥下方监视碎片大厦中某人的时候。卢西因往桥上甩了手-雷制造恐-慌,警察很快就会赶到。普拉米亚可以以受害者的身份向英国警方求助——克里斯蒂娜丽莎尔的身份清白无比——在白道的帮助下逃离这里。第三次,是卢西因独自进入别墅酒店,普拉米亚坐在还未熄火的车上的时候。车钥匙在孔洞里,性能优秀的GT-R由普拉米亚掌握方向盘,油量充足,就算是卢西因,短时间内也追不上马力全开的汽车。到了火车站她再弃车逃至码头或空港,用偷拿出来的护照伪造出境的消息,最后再……除去这三次,到伦敦的第一晚,普拉米亚享用了单人间;贝尔摩德离开后,卢西因主动问起普拉米亚想住哪;别墅区的安全屋地下室,普拉米亚看到了开关;大本钟下红色电话亭的卢西因,她在密闭空间里,普拉米亚能用托卡列夫射杀卢西因……间隙中的机会更是不计其数。计划在早内罗列的井井有条,正要实施的瞬间却每每放弃。还不行,还不是时候。这些陷阱过于危险,她不能踩上去。……那日下午,卢西因去应约见谁,没有带上普拉米亚。卢西因带走了GT-R的车钥匙。但卢西因似乎是不喜欢左车道的交通规则,并没有开车前往。普拉米亚从二楼窥探着,她用小镜子折反的影像,看到卢西因走出酒店区,在大道上叫了辆出租车。在卢西因上车十分钟后,普拉米亚又一次检查了身上和物品,确认没有发信器,她溜出了别墅。用火线点燃汽车发动机,普拉米亚把汽车开到了一处长途车站的停车场。接着,她坐地铁去了火车站,在监控下,她买了短途票,随后上车。上车后普拉米亚迅速进入了无监控的洗手间。卢西因帮她易容的时候,普拉米亚可不是干看着的。对着火车洗手间的镜子,普拉米亚放下头发淋上染色剂——她做炸药时总会用到粉色和青色的着色剂。不出片刻,一位衣装外貌与先前完全不同的女人出现在镜子里。普拉米亚做不到像卢西因那样变了性别,但用化妆改变容貌还是能做到的。“吁——”站台上响起了吹哨声,火车就要出发了。普拉米亚赶忙跑过两个车厢后下车,混在先前下车的乘客里,出了火车站。火车站有专门等待出租车的牌口,她手插口袋,假意嚼着口香糖摇头晃脑,配合一头蓝发墨瞳,整个人就像是不三不四的年轻混混。普拉米亚满嘴的脏话,插了两个人的队,骂骂咧咧的一脸拽样——她选了个外形羸弱的司机。她坐上后排,随意说了一个地址,在羸弱司机开到人迹罕至的小巷时,普拉米亚猛地用沾了乙-醚的帕子迷晕司机,从司机手里抢到了这辆出租车。她把后排的安全带扯下捆在司机身上,又在乙-醚手帕上包了几层纸巾后塞进昏迷的司机口中,随后,这位可怜的司机被扔到了后排。出租车贴着防窥膜,一般人看不到后座的情况。在汽车快没油的时候,普拉米亚把车开进了一个地铁站近处的停车场。她如法炮制,在火车上变装又下车,劫持出租车。在最接近目的地的火车站,她结识了一对正在进行欧洲旅的老夫妻,老夫妻与普拉米亚相谈甚欢,主动把普拉米亚载到了目的地——多佛海侠。多佛海侠的对面,就是法国北部的加莱海峡大区。加莱是法国最大的客运港,从伦敦到欧洲大陆的轮渡旅客,大多在此登录。此时的普拉米亚身上已经没有现金了,她本想假扮工作人员偷偷溜上去,但在老夫妻的资助下,普拉米亚以乘客的身份上了轮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