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办法像对外那般跟弟弟直接理论,宋显噤声,只默不作声将弟弟的穴清理干净了。
一切收拾好了,离晚餐还有些时间。宋显坐在窗边沙发上处理今天落下的事务,中途放下平板喝了口茶,抬眼就看见宋恩河已经睡过去了。
先前跟自己闹得那么厉害的人,和自己共处一室还很快睡了过去,宋显眉头一挑,突然意识到弟弟好像对自己也没那么抗拒。他心情好转不少,轻手轻脚地出门,反手将房门关上,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宋桉。
看那模样,是已经在走廊站了些时间了。
较之宋居衍,宋显情绪要内敛得多。于是两个人自然的点头致意,可就在宋显朝着楼上书房走的时候,突然听见宋桉叫他的声音。
明明平日里遇见话也不说的人,这次叫了他一声“大哥”。他脚步停下,回头的时候面色还很是淡定,“有事?”
“恩河。”
一听见幺弟的名字从宋桉嘴里出来,宋显便也明白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了。他一手抓着平板,终于彻底回过身来面对着宋桉。可他不说话,只静静等待着宋桉的后文。
而如他所料,果然没什么好事。
“给我怎么样?”
宋桉说话声音很轻,话里情绪也不甚明显,可宋显听着,差点没能绷住面色。他瞧着宋桉,原本只能说是淡漠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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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朝着宋桉的方向走近一步,冷硬的面色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你觉得他是什么物件?”
“不能这么说吗?”宋桉问了一句,脸上露出些恍然大悟的笑来。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子,面上笑意变得怪异,“昨天听你和宋居衍说的,我以为可以这么算呢。”
宋显懒得跟他胡扯了,只尽量声线平稳,“家里旁的什么东西,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
话音落下,他又多余强调,“只是旁的。”
这次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了,可宋显万万没想到,宋桉还是找机会把宋恩河带走了。
几天后的下午,等到他和宋居衍回家,见到的就是宋恩河床头断裂的锁链,还有被随手扔在地上的猎枪。
认出来那是父亲的遗物,宋居衍气极反笑,“哈,老东西,死了还给我找不痛快。”
他心气不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突然就看见放在旁边矮几上的便签,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宋桉留的。
【谢谢大哥,枪很好用。】
“……”
宋显头疼地扶额,掉头出门派人去找宋恩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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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宋恩河上了宋桉的车,人还是懵的。他一只腕子上还挂着金属环和半截锁链,就算手搭在膝面上,可因为宋桉车开得急,锁链晃动还是难免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让他想起来十来分钟前,宋桉单手拿着猎枪进到他房间里,在他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直接一枪把锁着他的锁链给打断了。
真的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宋桉是为了来灭口的。
“怎么不问是要去哪儿。”
冷不丁听见宋桉还淡定依旧的声音,宋恩河一惊愣,回过身来后转头看着宋桉过于精致的侧脸,还因为自己刚刚恶意揣测人家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手往下垂着,将锁链攥进手心里不让锁链响个没完了,这才惊魂未定地道:“去哪儿都好。”
宋桉呵笑,“离开你那两个哥就好了?”
“……嗯。”宋恩河迟疑地点头,飘忽的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上,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扭头问宋桉,“三哥是怎么知道的……”
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只一想到刚刚宋桉进到房间里他还浑身赤裸,皮肉上满是情欲痕迹,他就要羞死了。
万幸是宋桉只从后视镜看了眼他不尴不尬的面色,便很快移开视线,“你们兄弟有感情好到需要彻夜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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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宋恩河噤声,可还是被宋桉话里的意思羞得耳朵尖都红透了。他意识到宋桉是发现了,宋显和宋居衍赖在他房间里一整晚都不出去的事。
因为谈话过于尴尬了,接下来全程宋恩河都不再说话。他坐在副驾驶,可又睡不着,因为过去几天一直被锁在房间里,就连洗漱和方便都要被两个哥哥带着去,除去被强迫做色色的事情,他多的是睡觉的时候。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他放下车窗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发现宋桉直接将车开向了郊区,在郊区和另一拨人换了车,便上了高速。
自己长大的城市被撂在了身后,宋恩河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城市的灯火,逐渐有些不安,“我们要去别的城市吗?”
“担心我把你卖了?”
原本是真有这个担心的,可听着宋桉直接说出口来,宋恩河反而放心了。他笑开了,先是说没有,紧跟着就又问,“我们去哪里?”
“去我家。”
“……你家?”
宋恩河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知识盲区,剧情里根本没有提到宋桉的原来的家,他只知道宋桉的母亲和父亲是在宴会上认识的。
而看出来宋恩河的犹豫,宋桉面上笑意更盛,“害怕吗,万一跟我走了是去吃苦的,是不是还不如留在那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