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梅子看了他们一眼,回身追了上去。 乔栗子的口吻像是提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七星娱乐的老板。把乔梅子签过去了。希望他扶贫能做出点业绩吧。” 这边光线暧昧,雨声似有若无,混进尺八演奏的不知名音乐里。 其实今天她差点就不想来了。 看视频时感到的那种直击心臟的震动,更像是一种错觉。 乔栗子抗拒接近她,抗拒自己成为那个交点,使她与清点丝绒产生更多联结。 而且这鼓有点像退堂鼓。 蒋诚实立刻打了过来:“乔乔你怎么了?” 蒋诚实说:“你在家吗?” 最后她还是被冷酷无情的经纪人赶来了。 乔栗子的少女心思千丝万缕,这会儿却暂且抛到了一边:“爱人”的“爱人”就是敌人,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何况她打人的时候燃爆了。 “唔,算是吧。”沈从容含糊回答着,心里想,从今天起就有了。 “……”沈从容说,“你觉得我应该再观望一下?” 沈从容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不由莞尔:“那你和他什么过节?” 沈从容:“……” 沈从容笑了一下:“他看上去倒是典型。临走挽回尊严用的句式也很典型。” 沈从容彻底把“江潮”这个名字扔进了贴着“毫无威胁”标签的分类箱,还故意说:“他四舍五入也算有钱有颜年轻有为了,更自信得有理有据。” 乔栗子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去年我一个朋友开的跨年派对上,第一次见面,他说我裙子短。后来吃饭他要跟我碰杯我就不碰,他竟然说让我做事有眼色、积极点,不要让别人感觉很不情愿。你能相信吗?” 乔栗子说:“那天临走他还说,如果我不是那么骄纵他会更欣赏我的;我说,我身上体现出了什么素质让你觉得值得欣赏的,告诉我我可以改。” 乔栗子说:“可能他的好胜心就这样被激发了,那段时间我参加的聚会酒局他都去,还带兄弟助阵。非要和我打牌,居然还作弊。我说以后有他的场子不要叫我,有我的不要叫他,谢谢大家了。没想到刚才偶遇他还动手。” 乔栗子说:“这次他颜面扫地,下次再见应该就反目成仇了。这样挺好的。” 乔栗子不说话了,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专注地望着她,望到沈从容觉得自己要在这目光下开始自燃,才开口道:“沈老师,你学过相声吗?” 乔栗子眼睛一眨,睫毛如蝶翼合起又张开,露出一个有点顽皮的笑:“嗯,稍有风范。” 沈从容口中说:“不要叫我沈老师。” 沈从容咳了一声,别过眼去:“随意。” “一切顺利?”蒋诚实在她身后上车,“早上还想临阵脱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