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父白眼都翻起来了,何剪烛连忙膝行上前抱着他,大喊道:“爸,我知道您身子骨硬得很,也没什么病,才敢直接给您说的!您不会晕的!您坚持住啊!” 何剪烛还挺礼貌:“这是应该的,爸您不用跟我客气。” 何剪烛眼泪都疼出来了,捂着肿得不成样子的半边脸,委屈巴巴道:“爸!您别只打我一边脸啊,疼死了!” 何剪烛哭唧唧地抬头看自己妈,习惯性地想撒娇,然后就看到自己亲妈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心疼地抱着自己老公的手:“老公,我们的儿子皮糙肉厚的,打起来是不是很疼啊?” 何剪烛:“……” 何父深呼吸喘过气,眼睛赤红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你说你把他……是做全了吗?还是只是……” 何父气得又给了何剪烛一巴掌。 精准,快速,分毫不差。 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父的手是真疼! 没关系,为了他和夜总的将来,今天这脸,他还真就不要了! 何剪烛像是巴掌挨得还不够,自顾自地开始阐述自己的犯罪过程和心理了。 “他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经常容易犯错的新来的实习生,但是我擅自暗恋了他,可是他的表情太冷淡了,我无法忍受他用平等的态度对待我和其他所有人,这时刻告诉着我,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罢了,我无法接受。 “但是他越温柔,我就越紧逼,可能是真的憋得太久了,我终于还是心理变态了。 “他虽然也是男人,但身量清瘦,是很矜贵的一个人,从来没跟人动过手,而我个头比他壮一圈,力气又大,执意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事实上,好像也没错? 整个屋子陷入窒息的寂静,连楼底下飞驰的车辆声都清晰可见。 不知过了多久,何母抽泣的嗓音终于打破了冰冷的对峙:“我和你爸一生平凡,老老实实教书育人,脚踏实地生活,虽然没有成为什么名师大家,但也还算正直清廉,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家长的贿赂,也从来没有对哪个领导阿谀奉承过,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我们有这么教过你吗?” 何剪烛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爸妈都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了,觉得自己有点刺激过头了,连忙收了一点:“爸,妈,你们的思想别太极端了,这不关你们事啊,其实……我会突然袭击我的上司也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们前段时间有没有看过一个寝室的大学生吃了毒蘑菇进医院的新闻。 何父一愣,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心中稍微慰藉一点,但该抨击还是要抨击的:“中毒不是你犯罪的借口!你又不是得了精神病,还会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何剪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