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只可能是内部的人偷做手脚。” 秦念睁大了眼睛。 养母面对自己被打的诡异神情。 那是一种，看他人落难的神情，看本应高高在上的富家子，此刻却沦为了任所有人摆布虐待的穷人。 纵使不能与自己的亲生子见面相认，可是虐待富人的孩子却是可以给他们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小时候的秦念很羡慕那个孩子，同时也不解，为什么林娥对妹妹的孩子都这么友好，却一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自己。 如今一切豁然开朗。 想通了一切的秦念，感觉心里仿佛有块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 王生林娥不喜欢自己，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需要靠虐待自己来满足自己扭曲的满足感。 他们的理由都是那么的正常且光明正大。 秦念久久没有说话。 但是秦念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个。 “先生……喜欢我吗？” 他没等到封妄的回答，便开始自言自语“我很喜欢先生，因为从一开始，先生就对我很好，比所有人都好。甚至是，没有人比你更好。” 小学千里迢迢过来落后乡村的支教老师。 经常来家里警告王生不准虐待孩子的村委。 他们都对自己很好，只是，他们在秦念漫长的人生里，更像好心的过路人，给予自己的那份温暖太过于短暂。 所以，上辈子的他，才那般卑微，那般低声下气。 “先生既然对我那么好，那么可不可以，再对我更好点，再长久一点。” 封妄盯着眼前的青年，这一刻的青年，脆弱得仿佛要破碎，他得眼眶发红，蓄着的泪水像是随时都要掉下。 封妄语气无奈，抱住了眼前人。 这是封妄第一次在秦念面前说出爱这个字。 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秦念的话，他一直学习很努力。他的家境是很困难的，之前学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钱。很辛苦，不仅要顾及学业，还要抽空赚生活费，这对于一个未成年来说，真的很困难。” 他翻了翻相册，终于找到一张集体合影。 他指着相片上的一个人，对记者说道。 老师虽然没有说秦念家里半句不是，但是也有在暗示。 “哦，秦念啊，之前在我这里打过工。我也不想找他的，小孩子就应该读书到处玩，那么小来饭店打什么工。” “不过小孩长得好看，倒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到我这边用餐。” “看不懂。”曾经是王生邻居的一个妇人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隔壁王生其实经常打孩子，太奇怪了，再怎么说都是家中的独苗苗，家里人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无端端打孩子，我看都看不懂。” 说法大多与王生的讲述有所出入，在那些人的话中，秦念是一个勤工俭学的人，学费生活费都是年幼的自己一笔笔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