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枝:“好。”楚京枝把乔念留在蔺烟房里,她去楼下开套房,开好房再来蔺烟房间接乔念和行李箱。“这些天辛苦蔺老板了,”楚京枝站在身姿笔直的乔念身边对蔺烟笑,“有空再去A市拜访你,祝生意兴隆。”“楚姐客气了,”蔺烟把她刚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东西递给楚京枝,“这是我送乔念但乔念一直拒绝的东西,楚姐替乔念收了吧。”东西装在一个像化妆包的方方正正的小包里,楚京枝了然地收下礼物,心想蔺老板若不发财,真是天理难容。楚京枝温笑:“我替乔念谢谢蔺老板。”楼上的大床房套房里,楚京枝指挥乔念去放行李箱和礼物,她研究门锁。等她落好门锁转身,就看到被外面月色照得通亮的房间都暗了下来,只有两盏立式灯亮着暗光。主动拉好所有窗帘的乔念正坐在沙发上出神。楚京枝扔了包走到乔念面前,弯腰,素白的手指轻戳乔念的脸:“真的喝醉了?”乔念这时候反应倒快了,立即握住了她手指。“……放开。”乔念听话得放开了。楚京枝来了兴致,这么弓着腰在乔念面前,又抬起另一只手戳乔念的额头:“头晕吗?”乔念再次握住了她手指:“晕。”“放开。”乔念再次听话放开。楚京枝笑出了声:“没看出你晕。”“……在忍着。”楚京枝正色了些:“我去给你取银针,针灸两针,*头晕会缓解一些。”说完,楚京枝直起腰转身走,但下一秒就被乔念搂住了腰。乔念手臂用力,楚京枝即将要跌坐在乔念的腿上,接着再下一秒,乔念又迅速放开了她。跌倒在乔念腿上的楚京枝:“?”楚京枝没好气:“干什么?怎么搂了又松手?”乔念垂下了眼:“不行,会被你把脉把出来。”“……”楚京枝有一点明白了:“你以为是在做梦?”乔念没有说话,好似在仔细分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楚京枝今天对乔念很心软,想了想,侧坐在乔念腿上的姿势改为跨坐,紧紧地贴坐在乔念腿上,环着乔念的颈说:“乔念,那天和今天,都很谢谢你。”乔念思绪慢了又慢,像坏了的时钟,秒针反复往前冲,冲了好几次才走过去一秒。谢什么,谢她今天心狠?“小姨说过。”有了想保护的人,就会变得斤斤计较,就会变得心狠。“说过什么?”“不记得了。”“……”楚京枝气得抬手戳乔念的脸,然后乔念握住她手,又松开她手。一副条件反射强势地握住她手,又不敢握,怕握了失控做了什么的小心翼翼模样。楚京枝就更想勾乔念了。楚京枝搂着乔念的颈,徐徐地将唇角靠近在乔念的耳后:“没刷牙,没洗手,没洗澡,不干净,所以只亲亲你这里,奖励你。”话罢,楚京枝温热的吻徐徐落在乔念的耳后,耳垂,侧颈上。乔念握紧了楚京枝的腰,呼吸渐促,喘息声从唇边溢出来,想要晃动楚京枝。楚京枝只辗转吻了几分钟就移开了,她呼吸也渐急,抓起乔念的手腕:“去洗澡,你能自己淋浴吗?”乔念可以自己淋浴,她只是大脑受酒精作用反应慢了许多,仍可以站稳。头虽然也有点晕,但她也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不摇晃。只是,这到底是不是梦?外面传来楚京枝让她好好刷牙的声音,乔念不确定地皱眉,不解楚京枝为什么让她好好刷牙,是因为一会儿要出去吃饭吗?想不明白,但她照做就是了。刷牙,洗头发,舒服的热水冲洗在身上,不断揉出丰富细密的白色泡沫。乔念渐渐忘了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在这里。忽然浴室门开,穿着衣服的楚京枝走进来,楚京枝头未抬一下,径直去洗手池前刷牙洗手。乔念脑子已经不清醒到怀疑自己是不是鬼了,楚京枝好像完全没看到她。乔念继续低头揉身上的泡沫。她为什么正在洗澡?她是不是该去花房了?正在她茫然的时候,后背忽然被人贴上了,同时花洒被打开,水流滑过她肩膀,又湿了那个人的肩膀。“怎么还没洗好,要不要我帮你洗?”身后的人轻柔地问。乔念没有回答,身后的人已经帮她洗上了。水好热,路过之处都好热,她仰头靠在谁的肩上,谁的手不断地帮她揉洗身上的泡沫,每一处都被水流撩遍了。耳朵被谁吻住了,随后是耳后,是湿淋淋的后颈。被谁翻转过来,被谁吻住了下巴。最后被谁吻住了嘴。乔念被吹干头发的时候,人还晕着,睁着眼,目光发直,不吵不闹。楚京枝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右腿跪在乔念腿上,抬起乔念下巴问:“你花房的密码是什么?”“526482。”“你支付宝的密码是什么?”“526482。”“你手机锁屏的开屏密码是什么?”“526482。”楚京枝拿起乔念的手机试了一下,还真是。楚京枝失笑,乔念是真喝多、喝懵了。随即楚京枝又板起脸,支付密码也是这个的话,那等乔念开除艾纤纤后,她需要提醒乔念全部更改新密码。楚京枝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设定这个密码?”“兰花的九宫格输入法。”“为什么是兰花?”“因为妈妈最喜欢兰花。”“……”楚京枝的心,忽然就软了。软得叫她想要流泪。楚京枝放下吹风机,俯身抱乔念:“妈妈和阿妈在那边会过得很好。”小蝴蝶都可以从未来而来,妈妈和阿妈也可以从过去而去吧,总有个地点是存在的,在她们的世界里见面与永生。乔念无法控制此时此刻的感情,眼泪潸然而下,湿了楚京枝的颈。这个拥抱不含任何情欲,纯粹又温柔。乔念恍惚觉得自己正被兰花温柔地抱着,清幽的芳香,温暖的怀抱,花瓣也在轻柔地抚她的脸颊。轻风拂面,一切都那么温柔美好。可渐渐地,她觉得热了起来,尤似火烤,花瓣好似从兰花变成了玫瑰。火红的花瓣抚摸她的脸颊,而后她肌肤逐渐发热发烫,高挂在空中的太阳落了下来,好似就在她面前烤着她的脸,将她的脸烤得滚烫。她被一阵风吹得躺到了棉花里。她想睁眼,却如何都睁不开,眼前只剩下黑暗,也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楚京枝坐在乔念腹上,为乔念戴上蔺烟礼物袋里的眼罩,满意地笑了一声。好巧不巧,这眼罩正是她设计的火狐狸眼罩,周围一边毛茸茸的小红毛,动起来会叫人皮肤痒痒的。楚京枝为自己戴上一个带有铃铛的红色项圈,俯首在乔念耳边说:“听铃铛声就知道我在哪了,好吗?”乔念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我在哪?”“梦里,”楚京枝含吻乔念的耳,“枝枝姐今天奖励你一场你最喜欢的春梦。”别梦一半突然醒来就好。第59章 一更乔念如坠黑暗深渊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铃铛的声音,慢慢远离她,又慢慢靠近她。乔念的听觉被铃铛牵引,心跳也是,同步了铃铛的频率,忽快,忽慢,忽急,忽停。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了她耳后,尔后响起了震动声,叫她全身一紧,皮肤震颤。“嘘,别动。”楚京枝手里拿着一支口红,很凑巧,这也是她设计的。和普通口红一样大小,外形无差,也颇有质感,任谁瞧了这口红膏体的颜色都想买只同色的口红涂在嘴上试试。只是它真涂不了,膏体不是真膏体。楚京枝的腰被乔念的双手搂上了,力气不小,像要将她搂进她身体里。楚京枝笑:“轻点,腰要被你搂断了。”乔念就乖乖地松了力气。口红从乔念的左耳后,辗转移到了乔念的右耳后,嗡嗡声好似从乔念的耳后传到了乔念的身体里。乔念的身体又颤了起来,像被楚京枝拿在手里的筛子,不断地颤抖筛动。楚京枝轻咬乔念的下巴:“现在不怕被楚医生把脉把出你的小秘密了?”就像是触发了敏感关键词,乔念的手瞬间就从楚京枝的腰上移开了,脸也偏了过去,躲避楚京枝的口红触碰。楚京枝惊讶地抬起头,她吹干头发后扎了丸子头,但额间的碎发还是落下来扫过乔念的鼻尖,这让乔念的反应更重,喘息声加粗,并且再次扭头躲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