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枝抱臂侧倚墙,双眼慵懒半眯,朝乔念手腕上的金珍珠手链看了两眼,而后涂了胭脂红润唇膏的唇角朝乔念轻轻翘起,像只站在平原白雪上的优雅红狐:“这么晚了,我也要睡觉了,不适合请小乔老师进来呢,所以明天再来看诊吧,明天见。”说着,楚京枝就要关上门。但乔念的拖鞋还抵着门,她手臂迅速伸了进去,推楚京枝的腰:“明天我要上班,就今晚吧。”Alpha和Omega的体力悬殊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乔念轻飘飘地使力,楚京枝就腰部发痒地被推了进去。楚京枝诧异地向后倒退,眼看乔念走了进来,眼看乔念反手关上了门,眼看乔念的压迫感像飓风一样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楚京枝忽然对乔念缓缓一笑,那笑容仿佛被困囿于狭窄之处却依然保持优雅的浑然从容的狐妖,红润的唇瓣轻轻张开,高声喊:“救……”乔念快步冲上来捂住楚京枝的嘴。楚京枝立即向后退着躲避,还要再喊,乔念倾身向前,用力搂住了楚京枝的纤细柳腰。真丝布料太薄太柔,楚京枝腰肢细软,肌肤暖热,乔念的掌心冰凉强劲,两人相触相贴,楚京枝被搂得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娇哼。她人被乔念搂进怀里,两人身体撞到一起,她唇贴上了乔念的颈,乔念的嗓子里也发出了一声轻哼。两人身体隔着衣服贴在一块,呼吸剧烈。时间仿佛忘了前行,悄悄按下暂停,捂着脸羞涩地旁观。乔念手捂着楚京枝的嘴,深深闭眼,终于几秒后先退开,再清醒睁开:“我放开你,不准再喊了。”楚京枝扇动着细密的长睫眨眼,保证自己不再喊。乔念放开了楚京枝,楚京枝没再喊,但楚京枝嘴巴也没闲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易感期提前了半个月,兽性大发突然要那个我呢。”乔念脸一热:“……没有。”楚京枝似笑非笑:“你知道我说的‘那个’是指‘哪个’?”乔念:“……”楚京枝笑着指指沙发让乔念坐下,她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推动转椅过来坐到乔念面前,边观察乔念。乔念今天很反常,傍晚在她手心写字撩她,现在夜深又戴着与她一对的手链敲她房门捂她嘴。怎么她上回咬乔念,把乔念咬出了感觉和情节?楚京枝掖过右耳的发,脑袋左偏,关心地问:“怎么样,上次被我咬的地方还疼吗?养好了吗?”乔念的耳根就又红了,但她没有回避,而是抬眼,挑眉问楚京枝:“你要看看吗?”楚京枝:“?”居然撩拨了回来?这妹妹今天搭错哪根弦了?还是被夺舍了?“好啊。”楚京枝作势伸手。乔念没动。楚京枝紧紧盯着乔念的眼,伸出右手过去要撩起乔念的衣摆向上。乔念依然没动。直到衣摆快要掀起得露出内衣时,乔念抬手按住了楚京枝的手:“楚医生不先针灸吗?”楚京枝就笑了。乔念虽然气场强,但还是那位克己守礼的乔念,没被夺舍啊。“不针灸,先看妹妹的舌头,”楚京枝笑着松开乔念的衣摆,倾身靠近乔念的脸,“舌头,给姐姐伸出来。”“……”乔念的舌体偏红,舌边红得明显,而健康的舌头应是淡红色的。楚京枝沉吟片刻,紧了紧眉心,语气难掩严肃道:“好了,收回去吧,左手伸出来,我再把一次脉。”晚上在影音室的时候,乔念没有伸舌头,楚京枝也就没仔细地把乔念的脉,现在楚京枝凝着神色,取了毛巾叠起,让乔念伸手放在毛巾上,仔细地给乔念把脉。楚京枝摸到了一个关键,乔念左尺脉细。楚京枝皱眉:“舌头再伸出来我看看,伸长点,我要看看里面舌苔。”乔念看楚京枝严肃凝重的模样,暂时抛去难为情的情绪,听医生的要求再次将舌伸出来。“舌体红,并且苔少,”楚京枝皱眉深呼吸,“左尺脉细。”乔念要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就要收回舌头,这时楚京枝说:“别动。”同时楚京枝迅速伸手捉住了乔念的舌尖。乔念一怔,全脸刹那发红,呼吸急促。楚京枝:“嘴张开。”乔念只好张开。楚京枝凑近了仔细看,乔念舌红无齿痕,边缘圆润……接吻的时候应该让人很舒服。舌头上的神经在受到刺激会释放让人愉快的多巴胺,也会激发人类原始的本能。楚京枝蹙着川字眉心,左看看,右看看,专注严谨的呼吸都喷洒在乔念的脸部皮肤上。终于,楚京枝看乔念越来越红的脸,脖子耳朵都升了温,整个脑袋都要通红的羞涩局促模样,松开了乔念的舌头。随后楚京枝身体靠近乔念,收回了脸上的严肃,轻笑一声,挑着音调问:“乔念,你这两天多梦,做的是春梦,对吗?”乔念心口一紧:“……”乔念努力保持冷静,楚京枝一定只是在诈她而已。她反复听了很多遍楚京枝和艾纤纤的录音,她知道了艾纤纤的弱点,比如艾纤纤看不到证据就坚决不承认,比如艾纤纤在被诈后会露出破绽,她因此也知道了楚京枝长了张善诈的嘴,总是胡说八道让对方乱阵脚。乔念平淡地矢口否认:“没有。”楚京枝笑:“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乔念:“……”楚京枝:“你们不信中医的人总以为中医跟算命的一样在瞎说,就看哪句话能猜中客户的症状,然后再展开继续瞎叭叭,是吧?”楚京枝坐直了腰,抱着肩膀说:“今天楚老师教教你,肾虚多梦,脉象会有显示,而梦境不同,脉象也会有显示,比如梦清晰或是梦模糊,梦里跳楼或是落水,梦里遗液多或少,以及梦中春梦频繁还是没有,脉象各不相同,各有显示,所以这些自然是可以摸出来的,不是玄学,是像数学一样的真正存在的定义,你若不信,一会儿你回房查查,只不过五脏六腑脉象错综复杂,需要长期经*验积累才能摸得准,所以中医有神医也有庸医,另外你记着点,如果你下次又频繁做春梦,那几天就千万别找资深的中医给你摸脉,什么秘密都能给你摸出来。”乔念:“……”楚京枝笑着倾身,手指一点乔念发白的唇:“不过,到底是什么春梦呢,神医摸不出来,我也摸不出来,会和哪个美女呢?不会那么巧,梦里就有美女咬你这里吧?”楚京枝手指下移,轻握她上次咬过的乔念左边的膺窗穴:“这里的牙印愈合了吗?”乔念心跳骤停。旋即极速地重重地跳动起来,跳动得楚京枝清晰地感受到了乔念的心跳节奏。楚京枝弯眉挑起,愉悦浮上她狐狸似的上翘的眼尾里。乔念忽然握住了楚京枝的手腕,她没有拽开楚京枝的手,而是就这么握着,一边细细地摩挲楚京枝手腕上的金色珍珠。这时就换作楚京枝的呼吸一紧,心跳乱了节拍。乔念迎视着楚京枝的双眸说:“你……”“咚咚。”突然响起敲门声。“小枝,你睡了吗?”乔锦在门外压低声音说:“我想跟你聊聊。”楚京枝:“……”乔念:“……”翌日一大早,乔锦连水都没喝就火急火燎地走了。乔老太追出门,看乔锦的金色宾利急匆匆开出去,回头问俩孩子:“你们知道她忙什么去了吗?”楚京枝端着黑咖啡走来说:“应该是去医院做胃镜了。”昨晚小姨敲门,乔念躲在门后,她推小姨去厨房喝水聊天,乔念趁机离开。之后她也没劝小姨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举了两个中医摸不出癌症和人生病总是一检查就是晚期的例子。乔老太猜想应该是楚京枝劝通了乔锦,更喜欢楚京枝了,搂着楚京枝肩膀说:“还得是你,还有她这么多年都嘴毒,对她女儿都毒,唯独对你一点不毒,你可真是独独一个例外啊。”但估计也是因为乔念的关系。乔老太看向乔念,乔念看向早餐。楚京枝转移话题:“婆婆,小姨女儿不是高考完放假了吗,怎么没见她?”老太太:“噢对,小丫头去北极玩去了,开学前才回来。”饭后乔念去上班,中午约了罗绫律师在茶馆见面。罗绫律师是楚京枝推荐的那位律师,是位Beta,乔念这半个月在微信上和罗律师聊过几次,今天罗律师来A市,正好有空就相约一起吃饭。楚京枝没来,毕竟乔念和律师谈的是公司的事,楚京枝不便旁听,留在别墅陪老太太跳舞。午时,乔念驱车到茶馆,由店员引着上到三楼的听雨声包厢,店员敲门,得了允许,乔念拨开竹帘进去,一身穿旗袍的漂亮女生正坐在茶台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