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他回来会来找她,门没有锁。 她的眉头时不时紧着,看上去睡得并不好,果然没多久,温雪青猛地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温雪青的胸口剧烈起伏后逐渐平静下来,神色有些疲惫地贴到瞿寅的身边,抱住他的腰。 女孩的声音像干渴羸弱的幼鸟,瞿寅很难拒绝。 他表现得温和又慈爱,在这种情况下会传递给温雪青一种朦胧的感觉,在此刻,接吻是被允许的。 或许初印象的冷峻是一个意外,温雪青发现瞿寅的性格其实比她想得要温和,甚至是超出他年龄段的温和。 他轻声说:“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他的碎发因为这动作斜垂着一些,温雪青被他躲开,但没有气馁和难堪,她察觉到瞿寅只是逗她玩而已,他的态度远比他的表现要宽容许多。 瞿寅被她闹得没办法,到最后几乎完全被女孩压在身下,温雪青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如愿亲到了,一触即分的吻,却亲得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很难为情地看他:“能不能再亲一下?” 也是轻轻碰一下就分开,她抱着瞿寅,把头埋在他颈间,闷声闷气地说:“……为什么不给亲?” 这是他和温雪青分开后学到的东西。 她的狡黠和潇洒让他在这个年纪又懂了一些新东西,原来现在孩子们并不在乎感情的事,那一阵小插曲,在她的生活中不值一提。 “那当然不一样啊!”温雪青噌地一下抬起头,脸颊红扑扑地看他,“不一样的,喜欢也有很多种不同。” “人和物品还有小动物肯定不一样啊,物品是工具啊,小动物另算,喜欢对人来说肯定不一样的。” 他的反问很轻,像一声叹息,听得温雪青心里发酸,她把瞿寅抱得紧紧的,声音含糊,有些黏糊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呀?谁对你不好吗?” “……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不太理解而已。” 瞿寅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有点怪她调皮的意味。 温雪青还是第一回和现任心平气和地谈前任,还是在不清楚自己算不算现任的情况下,她酸酸地说:“噢,那您很喜欢她喽?” “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气,不就是前任吗?谁没个前任啊,我可以理解。”嘴上说得宽容,语气咬牙切齿。 不管了,既然都说了,为什么不能问,她就是嫉妒:“你们怎么认识的?像我们这样?” “不是ds关系是吧?” “好吧,原谅你一点……那你和她到什么地步?”这话问得有点难堪了,温雪青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没那么大方,会生气。” 可是不甘心,温雪青心里酸得团团转,到底是谁在她之前吃到了,越想越酸,带着小脾气压在他身上,几乎唇贴着唇翻旧账:“这里她是不是亲过?” 她脾气不好,不会收敛,更不会被糊弄过去,恶狠狠地亲他:“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这样做的后果是,骤然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时,温雪青脸上一片无措,缓了几秒才察觉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刚站好,瞿寅就被她拉住手,攥得很紧,女孩的声音带着气和委屈:“不准走,你现在走的话,我们立刻玩完,我说到做到。” 男人偏过身,很少有的不悦的语气:“温雪青,是不是只有逃走才是你唯一的解决方式?” 她开始紧张,声音透露出一种逞能的虚饰:“知道啊,我知道……做不做?不准想别的女人,不然我!” “你胡说!算了,我不想管那些,亲我!”她理直气壮地抬起下巴。 温雪青一看他笑,顿时愣住了,六神无主后红着脸戳他 瞿寅哄着她,吻在女孩的额头和脸颊:“好了好了,不闹了,继续休息吧。不要想那些没必要的事,我不能说太多,但和你的想象不是一回事。” 在瞿寅出门后,她抱着被子气呼呼地滚来滚去,越想越亏。 想清楚之后,温雪青选好避孕药定时送达,起身趿着鞋磨磨蹭蹭、鬼鬼祟祟地找瞿寅。 瞿寅当然不清楚小丫头在想些什么,以为她不气了就该继续休息了,没去打扰她,径直去了书房。 那东西在他的办公桌下待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性,瞿寅想了想,眉目间的凌厉松动,转而变成一种无奈的纵容。 她抿了抿嘴,意兴阑珊地出来,差点撞到头,被瞿寅向外一带,躲过桌子的边缘,落在他怀里。 瞿寅也知道温雪青现在是什么心思,正经道:“站好。” 小赖皮鬼真是色魔上身了,瞿寅用力捏了捏温雪青的脸颊:“吃什么,没大没小的。” 瞿寅拉开她的胳膊,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问她:“为什么?” 不仅是性欲,准确来说是爱欲,她真的很喜欢瞿寅,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 他笑笑,温雪青之前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也不影响她走得干脆利落:“嗯,做了,然后呢,我们什么关系?我说过的吧,我不好应付,你想清楚。” 已经被分手的男朋友现在就坐在这里,这种幽幽的烦躁,让他想到艳红的烟丝,要烫成灰烬:“没有别的可能吗?” “什么?说说看,不要想当然。” 怕他觉得突然,温雪青连忙补一句,退了一步:“未婚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