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都很不坚定。 就这样他们沉默地聚在一起思考着自己未来的人生。 秋宜年离开秀才院准备去蒙学院讲学,原本游承安是要留下来听讲学的,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他也只能跟着一块去隔壁,辅助秋宜年。 学子中突然有人说了一句,“惨还是他们惨啊,又要讲学,又要听讲学,晚上还要回去找先生或者是同窗补习。” 话刚落音,说出这句话的学子,立刻被周围的学子退开三丈远,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声音歇斯底里,充满了崩溃后的又一次的破防。 啊,这真是一场值得深思的对话。 游承安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秋宜年抿抿唇,看了一眼坐在走廊外的先生们,只一眼,他就发现了,这里面不止有其他书院私塾的先生,还有青山书院新来的先生。 秋宜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蒙学班。 尤其,特别的是,秋宜年大胆地点了其他书院私塾的蒙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安海顺利地回答出了秋宜年的问题,证明了秋宜年这一套来自于林清和教学方式的适用性。 就这样,在其他先生的见证下,秋宜年顺利的完成了这一节拼音识字教学。 平时都是自己在案桌下听先生们讲学,今日顺序颠倒,竟叫他有些隐隐的兴奋和紧张。 一刻钟之后,便是游承安的算学课了。 诸如,为什么这个音为什么这么念,为什么组合起来就是另外一个音。 接下来的算学课亦然,游承安努力忽视掉先生们的视线,聚精会神地专注眼前的讲学。 对于先生们的问题,他们尽量一一进行解答。 今天的蒙学交流可谓是让其他书院私塾见识到了青山书院的不凡之处。 太多的东西尚处于萌发状态就被世家扼杀了。 在文先生离开之前,问了柏先生这样一个问题。 柏先生笑而不答,说起了另外一句话,“定江太小,不能让他停留,大光亦不能。” 夕阳沉沉,深红色的天空,细鳞般密布的云朵,从里透出深红泛金的光泽,烟红色的薄纱逶迤绵延,披盖了离开的先生与蒙童们一路。 关僧先生抬头望向天空说道:“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很适合晒被褥和衣裳。” 晚饭后,绝大数的先生和学子已经回寝休息了。 灯火烛影摇曳,朦胧提笔的身影映在窗纸之上。 他下笔极快,不假思索,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