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缘弦仙人就只能每天偷偷摸摸去灵植园扯几株灵植放在温颂川的饭食里熬汤,让他一并喝下去。 在缘弦仙人的坚持不懈,做着这偷偷摸摸的事情,温颂川的身体终于被温养到了最佳的状态。 温颂川果然很有天分,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困住许多人的门槛在他眼里都是可以轻松跨越过去的。 当时温颂川还小,见到自己的师尊并没有为自己开心,也满是不解:“我表现的这般好,师尊怎么不开心呢?” 温颂川抬起头,纯粹的目光看着缘弦仙人:“师尊是因为何事烦恼?同我说说?” 再后来,他轻轻松松迈过了筑基期,他再次看到了师尊那化不开的愁绪。 缘弦仙人一般在徒弟面前都不会自称为师。因为他说这会感觉故作姿态。可此时缘弦仙人的面容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若是有一天,需要你去做一件大事,它会让你失去自己的性命,甚至魂飞魄散,上穷碧落下黄泉,世间再也不会有你的身影。” 他的声音很轻,跟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不同,若是没有认真听,只怕会飘散在风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那时候,他看见缘弦仙人仰头大笑,不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温颂川依言,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冥想的状态。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深渊,里面流动着浓稠的黑,奔涌前去,仿佛望不到尽头。 缘弦仙人就在上面招手让他上去。 缘弦仙人缓了缓,继续道:“但这门功法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它修的是你的道心。若是你之后的修炼之路偏离了你本来的道心,那你多年修成的功法,便会从此功亏一篑。” 即使是各大宗门的宗主也是如此,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条人人不可越过的铁律,根深蒂固的印刻在人们的脑海里。 后来他才知道,玄天境练习这这门功法的,恐怕就只有缘弦仙人一人。 粗糙的风沙刮在脸上让人生疼,温颂川从回忆中挣脱了出来。 好想一拳打在这个人的脸上,让他再也露不出这般让人火大的笑容。 “我好心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这么生气干嘛?”无极宗宗主扯了扯嘴角,“莫非你到现在还是信不过我?我可是宋庭的师尊,怎么可能会害你?” 因为长时间的勒压,他手腕和半个身子都已经因为充血过多感到麻木。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漠,不说人了,连一个活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