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真的如同晴朗夜晚的那一轮满月一般,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流光闪烁。照在温颂川的身上就像是世间最好的绸缎,把他团团包裹住,铸成了最坚固的防护。 就连墙上的弩箭口也没有放过,凡是接触到月光,皆是化为了灰烬。 漆黑如墨的浓重夜色逐渐褪去,锻造楼恢复如往常明亮,宋庭和温颂川的流速也恢复了正常。 这真是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 他下意识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接触那个东西,入手是冰凉陌生的触感。 这不是宋庭的本命法器嘛?他干嘛把法器都给扔下来了?不想要了,也不能这样子吧。 刚落到二楼,一股大力便把他扯了过去,上上下下开始检查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他现在是连自己的本命法器都顾不得了,赶紧先撸起温颂川的袖子,看看有没有哪里蹭到刮到。 所以如果受了伤,是一定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 宋庭才开始撸温颂川的袖子,怕他隐瞒自己的伤情。 说罢,用力一把把盏月剑塞到宋庭的怀里。 温颂川正在探着头往下看,正在观察着锻造楼的毁坏程度,闻言转过头:“我肯定是心里有数才会这么做,况且跟你商量了,你肯定也不会同意,那还商量什么?” “你都会否决我刚才以身试险的危险行为,那你怎么不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为你担心啊。” “你现在是好好的,万一出了一点差池,你就被射了一个对穿,你知道吗?!” 这认错速度之快,让宋庭接下来想发火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好,我只是希望让你明白我们现在是盟友一体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你出了什么差池,那我的心情也会同你当初否定我想法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行为确实是不地道了。 心里只愧疚了一小会,接着开始思考往上爬的温颂川:啊?这哥又在想啥呢? 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思各异。 若是锻造楼单独拎出来都没有那么麻烦,主要是他们想保证这栋楼的完整性。 但是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见到这栋楼瞬间被碾成齑粉,连一点渣渣都不会带剩的。 所以这动静不能声张,要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