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听到这话,却如蒙大赦,止不住地磕头:“谢过温长老!!谢过温长老!!”然后忙不迭地就跑了。 师叔平时看着严厉到不行,实则却很是心软。 “可是……” 何观也无甚办法,他想把误会温颂川的人吊起来打一顿,但师叔本人都不在意,他只得按着温颂川说的,跟着他一道回了他们的竹林小屋。 何观同温颂川回到清远峰,仍是愤愤不平,帮温颂川打开竹门后,“啪”一下摔回原位。 屋子都快塌了。 “师叔!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你!”何观坐在茶桌上,说了那么多有点口干舌燥,手指微动,指尖燃起火焰,手指再一弹,火焰便落到了茶壶下。 “师叔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凭他们这么几件事就下了定论吗?好几次其他宗门上门挑衅,可都是师叔打退的!还有这次药宗,若没有师叔,那药宗肯定连根都没了!”想着想着就很气,何观一掌拍在桌子上, “嘶!烫烫烫烫烫!!!!”何观正生着气,还忘了这是沸水,一口吞下,水还来不及在嘴里转一圈就喷了出来,还把自己烫得哇哇叫。 算了,没白疼。 这是他在药宗丹药室里抓的,还没有用完的丹药。 这丹药一进嘴就化作水流到伤口处,是那种冰冰凉凉的薄荷,何观的舌头马上就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你啊,一天天的别那么冲动,说几句嘴罢了,这玄天境谁没说过几句?莫不然你每次听到都去和别人单挑吗?”见何观闭了嘴,温颂川准备开始教育孩子了。 也不管何观听没听进去,温颂川挥挥手让何观出去:“别打扰我睡觉,这几天累死了。” “喔对了你等等。”温颂川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何观:“我这件外袍在药宗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破了好几个洞,你给我补一补。” 何观:…… 一幅“我师叔衣袍坏成这样了都不舍得换”的模样。 这衣服肯定得换啊! 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了如之前一般的话术:“这衣袍我就穿这些,你不必给我买新的。” 问到底怎么重要,温颂川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印象了,但是就是对我很重要。” 何观:死犟的师叔。 清远峰这么吵吵闹闹就过去了,再回到无极宗。 巍峨的大殿伫立在云层内,许多弟子巡逻在大殿之外,这般看起来真真是如仙境一般。 “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气了?”程青阳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得出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