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军的所有火力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然间一齐开火,密集的弹雨如瓢泼大雨般倾泻而下,无情地压制着缅军步兵。 在这枪林弹雨之中,冷艳锯身先士卒,如鬼魅一般迅速穿梭,成功地接近了那辆装甲车。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炸药包塞进了装甲车的履带缝隙里,然后像一只灵活的猎豹一样,翻滚着迅速撤离。 就在他刚刚离开的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那辆装甲车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被炸得四分五裂,瘫在原地,炮塔也歪向一边,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这声爆炸也引起了另外两辆装甲车的警觉。它们迅速调转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开始疯狂地扫射起来。 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砸向敢死队,五名勇敢的战士瞬间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身体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但剩下的敢死队员并没有退缩,他们咬紧牙关,继续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其中一个年轻的战士被子弹击中了大腿,他的腿部顿时血流如注,但他强忍着剧痛,仍然拖着伤腿,艰难地爬行着,一步一步地向着目标靠近。 终于,他爬到了装甲车旁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炸药包紧紧地贴在车身上,然后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引爆了炸药包。 随着又一声巨响,那辆装甲车也被炸得面目全非,彻底报废。 "混蛋!"冷艳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岩石上,坚硬的岩石被这一拳砸得裂开了一道缝隙,而他的指关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了鲜血。 最后一辆装甲车在三名敢死队员的合力攻击下,终于也被摧毁。但此时,原本有十五人的敢死队,却只剩下了四人活着回来。 山谷里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和刺鼻的血腥味,伤员们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团长,缅军又开始进攻了!"观察哨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他们至少还有一个连的生力军!" 冷艳锯环顾四周。172团已经伤亡近十分之一,弹药也所剩不多。而缅军似乎铁了心要拿下野人谷,不计代价地投入兵力。 就在这时,秀娟带着十几个民兵冲到了前沿阵地。他们不仅带来了弹药,还扛着几个奇怪的装置——那是用煤气罐改装的土制迫击炮,当地民兵的"秘密武器"。 "让我们试试这个!"秀娟气喘吁吁地喊道,她的声音因为过度劳累而有些沙哑。她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尘土,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冷艳锯看着秀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些简易武器虽然看起来简陋,但谁也不知道它们真正的威力如何。然而,时间紧迫,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最终,冷艳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尝试使用这些武器。 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将这些简易武器架设好,并仔细调整好角度。每个人都紧张而专注,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攻击的成败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 随着秀娟一声令下,六个煤气罐被点燃了引信。瞬间,这些煤气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呼啸着飞向缅军阵地。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毁灭力量。 这些土制炮弹虽然精度不高,但爆炸威力却异常惊人。当它们落地爆炸时,整个缅军阵地都被剧烈的冲击波所震撼。泥土被炸飞,烟尘弥漫,缅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更重要的是,这些土制炮弹所带来的心理震慑。缅军显然没有料到同盟军还有这样的"重武器",他们的进攻势头在这一刻明显一滞。原本气势汹汹的缅军,此刻突然变得有些慌乱。 "好机会!全体反击!"冷艳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反击的命令。人民军战士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呐喊着发起了反冲锋。他们如同一群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就连那些受伤的战士,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端起枪继续射击。他们的脸上虽然充满了痛苦,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毫不退缩。 缅军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开始全线溃退。他们的指挥官愤怒地挥舞着手枪,试图阻止士兵们的溃逃,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士兵们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他们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两小时后,野人谷里的枪声彻底停歇了。人民军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而缅军则狼狈不堪地撤退了。 冷艳锯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到谷口,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缅军俘虏,忍不住笑出声:"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缅军第44营吗?怎么,迷路了?" 缅军装甲车残骸还在冒烟,田贱少校的贝雷帽歪成了三十度角。这位英国桑赫斯特军校的优秀毕业生,此刻正被自己的领带缠住了右手——那是五分钟前从装甲车逃生时,被车门夹住的杰作。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们这是土八路的作风,这不符合军事操典!"田贱用左手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上还沾着泥浆,"你们这些山老鼠,敢不敢..." "砰!"冷艳锯的54式手枪突然走火,惊飞了树上的犀鸟。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这破枪跟你们缅军一样——走不正道。" 围观的人民军士兵们哄笑起来。新兵王小虎趁机捡起田贱掉落的军刀,发现刀鞘上刻着"皇家陆军近战格斗冠军"的鎏金英文。"排长,"他故意大声问,"这洋字码是不是写着'专送快递'?" 田贱的脸由青转红,活像只快爆炸的锅炉:"我要向国际社会控诉!你们..." "控诉这个不?"冷艳锯突然从兜里掏出个GoPro,画面里清晰记录着缅军装甲车碾压农田的镜头,"刚拍的抖音素材,点赞都过万了——标题就叫'殖民军二代现形记'?"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牛铃声——是寨民们赶着水牛来搬运缴获物资了。田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野战电台被绑上牛背。 当他的卫星电话被老奶奶当成"会说话的洋玩意"塞进背篓时,终于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们到底算什么军队?!" 冷艳锯正用缴获的军刀削菠萝,闻言抬头露出缺门牙的笑容:"我们啊?"他指了指正在分罐头的士兵和村民: "穿军装的农民,会打枪的邻居——对了,你要不要来块菠萝?保证没下毒,毕竟..."刀尖轻轻一挑,菠萝稳稳落在田贱脚边。 "我们可比你们走得正。" 他转身对李拥军说:"老李,安排人送他们去战俘营,记得路上多绕几圈——这帮'老爷兵'不是喜欢野外行军吗?让他们过足瘾!" 俘虏队伍里,一个年轻的缅军士兵突然举手:"长官!我、我会修无线电!能不能让我加入你们?" 冷艳锯挑了挑眉:"哦?为什么想加入我们?" "因为......"士兵低下头,"你们这边得民心......伙食比较好。" 全场瞬间安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冷艳锯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眼光!咱们炊事班的老坛酸菜面,管够!我们赢了!"李拥军激动地拍着张老实的肩膀。 冷艳锯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数着横七竖八的战友遗体,心里沉甸甸的。这只是漫长战争中的一场小战斗,却已经夺走了这么多鲜活的生命。 "统计伤亡人数,抢救伤员。"他疲惫地命令道,"另外,派人去告诉彭大山,我们守住了野人谷,但需要增援和医疗物资。" 太阳开始西沉,野人谷笼罩在血色夕阳中。秀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递给冷艳锯一个水壶。他喝了一口,是兑了酒的茶水,火辣辣地滑下喉咙。 "阿嬷说这个能提神。"秀娟轻声说,眼睛却看着远处正在搬运尸体的民兵们。 张老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认出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是阿旺——丽霞的弟弟。三个月前那个胆怯的少年,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处理战场上的死亡。 张老实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北斗七星已经隐约可见。他想起冷艳锯的另一句话:"战争就像黑夜,再长也总会迎来黎明。" "快了。"他轻声回答,更像是对自己说,"等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的时候。"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冷艳锯警觉地站起身,但随即辨认出那是人民军的医疗直升机——增援终于到了。 "走吧,"他对秀娟说,"我们去看看伤员。" 两人并肩走向临时医疗点,身后是燃烧的装甲车残骸和静静躺着的战友们。野人谷的夜风呜咽着,仿佛在吟唱一首无言的挽歌。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