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要来找我的。”到了跟前,宋池先一步“告状”,他挨着陈榆,半低着头看向她说,“但我一直没等到你来找我。” 陈榆有些心虚地向其它地方看了一眼,随后发尾被人轻轻扯了扯,“陈榆,看着我。” “但你就是没有来找我。” 想了许久,陈榆实在找不出一个借口,索性放低了些姿态,“好了,是我不对。” 可惜此刻视线太多,宋池不能去牵陈榆的手,所以两人只是并排着走,若即若离,手臂时不时碰在一起。 陈榆找了个秋千坐下,指了指一旁,示意宋池坐在另一个秋千上。 宋池坐在晃动的秋千上,小小的秋千勉强能让他坐下,他握着秋千的绳索转过头回答陈榆,“没有,但路过很多次。” 说着说着,陈榆视线落在沙坑里玩耍的两个小孩,“我去公园总是会因为玩具和其它小孩子吵架,过会儿又和好,第二次见面继续吵架然后再和好。” “还有一次春天,我在公园的喷泉旁边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儿推了我一把,我比他力气大,我给了他肚子一拳,结果他哭着去找他姐姐告状……” 宋池没有说话,只是笑着静静地听,直到陈榆问起他,“你呢宋池,讲讲你的小时候。” “我不是在说公园。”陈榆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想听的事情,“我想听些其它的。关于你的小时候。” 但这些她从来没有从宋池嘴里得知,宋池的嘴就像一扇密不透风的门,偶尔泄露一丝风雨,很快又紧闭,让人看不清外面肆虐的风暴,他从不细谈发生过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宋池避开她的目光,垂眸看向别处,“陈榆,我的小时候很无聊,没什么能说的。” “如果我非要你说呢,你会不会说?”她盯着宋池,没有再荡秋千,而是用脚尖轻轻点着地,等待宋池开口。 陈榆靠着秋千的绳索平静地问,“你平常会跟我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却没有主动提起过你的以前。好像我不问,你就不会说。” “我没有想过瞒你。”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陈榆踮起脚,将秋千向后靠,“或许我也在乎你的不开心。” 话音落下,她借着助力双脚高高荡起,没有去看身旁人神色的变化,等她再次落地,一眼便瞧见了宋池泛红的眼眶。 “这次呢?是难过还是开心?”她一边替宋池抹掉落下的泪,一边问。 “为什么开心?” “原来是这样,”陈榆又往前凑了凑,挡住更多的视线,“那等会儿再哭,现在人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