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榆醒来的时候，宋池已经离开。 陈榆站在中间环顾了一周，正在疑惑宋池什么时候离开时，余光瞥见了宋池为她准备好的早餐。 睡意并没有完全从陈榆身体消失，她打了个哈欠，躺倒在了沙发上，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陈榆半眯着眼翻了个身，忽然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陈榆看着手链，一时有些愣神。 陈榆知道这个牌子的大概价位，也知道这条手链的价格对于宋池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该问些什么呢？ 良久，久到陈榆都闻到了落地窗前漂浮的尘埃味道，她还是没有拨出那个电话，因为这些问题她不必问，答案早就知道。 阳光晒得陈榆脸庞发烫，她闭上眼，第一次拿宋池有些没办法。 在选择繁多的院线电影里，徐蕾选的那部纪录片因为题材的原因算不上热门，排片也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场次，卖出去的坐席只在个位数徘徊。 徐蕾找到自己座位后，特意看了一眼旁边，发现另一个人还没有到，她将自己的爆米花和饮料放好，拿出手机给男朋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记得等会儿来接她。 直到上个月，她对叁中的那个男生没了新鲜感后，果断提了分手。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依旧时不时收到男生的消息，内容无非是各种请求和再给他次机会，连续几次下来，徐蕾被那些消息烦到头痛。 林思衡被徐蕾猛地拉进房间，背一下子撞到了墙上，隐约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 “假装一下我的新男朋友。” 林思衡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动声色地将头低得更低，快要能数清徐蕾睫毛根数的距离，轻声问，“怎么假装？” 后来因为林思衡的存在，那个叁中的男生的确消失在了徐蕾的生活中，但林思衡却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偌大的电影厅，来人走到她身边，开口说了一句，“借过。” 四目相对，许牧也有一瞬间怔愣，随后很快恢复平静，重复了一遍，“麻烦借过一下。” 电影在此刻开始，徐蕾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许牧同样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中，许牧的耳边响起一声嗤笑，徐蕾模仿着他平日说话的腔调问，“许同学这种人，原来也会对电影感兴趣？” “十级混蛋。”她不假思索。 “恶人？”徐蕾倒吸一口气，“你好意思说我是恶人。” “我可没甩过你，是你甩了我。” “……”徐蕾忽然觉得许牧说得对，他们的确没在一起过。 “许牧，”徐蕾想起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这种人，有真心喜欢过别人吗？” “当然。”徐蕾回答得坦荡。 徐蕾察觉到了他的沉默，得逞般地冷哼一声，“连喜欢别人都不会，怪不得这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