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吧,他昨晚肯定没睡,眼下青黑,眼白血丝密布,眼皮宽褶泛红,脸上有瑕疵,反而锦上添花。
我抱住不安分的李绪上床,将被子紧紧把他裹住,“睡觉。”
“我不想睡。”被我强行按在枕头上,他抓我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心砰砰的,脑袋好热。”
李绪说着鼻子流出鲜血,越流越多,亲娘啊,我腾一下起身,拿自己衣服手脚忙乱擦拭,这是要死了,肯定这半月没睡好,最近陈氏逐渐走向败势,他一直奔波在外杀人都没有休息好,“快快快歇息一会儿。”
“来人来人,给殿下做份安神汤。”我急切的喊,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我不想喝。”
“好好好,不喝。”要不打晕得了,我想。
他看着我着急到快哭的样子,却还能摆出一脸小计谋得逞的幼稚笑容。
嘴上千般心疼万般宝贝,也抵不过伤害自己来得快。
止住血,衣服上布满斑斑血迹,我认命趴在李绪胸膛,像念经一样数着自己过错,“是我的错,殿下怎么会娶别人呢,殿下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无论外人何言语,我才是您的正妻。”
炙热的身躯呼吸渐渐平稳,我的耳朵贴在他心口,心跳声振动在通过耳朵去询问我的心,“是我当上美人里外不知,随意逾矩,总惹殿下不满,往后我发誓。”
赵溪是赵溪,不是北国郡主发誓,我钻誓言空子,“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全心服侍殿下,再无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我真只是个普通宫女,跟着你也算平步青云,可我偏偏是个的落魄郡主,于国于家,总要搏一搏,况且……有些事还没问清楚。
“睡相这么乖,人也这么乖就好了。”李绪侧躺着酣睡,我小心掐他的小脸,怕手上的长指甲划伤他,脸蛋特别软,嫩的能掐出水。
这鹿血酒劲头可真足,听说功效特别多,我伸手去摸脸颊,是否光滑一些。
“美人,你睡醒啦。”换身衣服,打理一下府中事务,我出来算算账,观察观察下人,日子就过去了。
“我早上想叫你醒的,殿下不让,让我去街上给他带几串糖葫芦。”环姑又去街上玩了。
府上下人侍卫满打满算就十个,没几个能指使的,我自己拽过来摇椅放在厅口,腿还是有点疼,让环姑拿过来个毛毯盖上,翻着账本,主要李绪总被罚俸,也是宁荷判的,这宁荷是何许人也,皇子的俸禄也敢罚,他知不知道全府十叁人都靠李绪活着。
原本还有静妃老本支撑,我也有几两,但想自己攒着,还好李柒财大气粗总能带吃的来,起码温饱解决了。
屋子年久失修,时不时有瓦片掉落,给李绪心爱的老母鸡砸死了,修葺也需要钱,一会儿把静妃的环钗当了吧,我想。
“美人知不知道最近小巷的传闻?”环姑在我身旁叽叽喳喳,说有一对男女曾在巷子里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还被人写作淫词艳曲传播。
“我给美人唱一段。”环姑摆好姿势,清清嗓子,“深巷昏灯摇暗影,墙阴悄掩双身。”
“好了。”我急忙叫停,“你以后不许去那里听曲了,小心带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叫风月。”环姑回味着,“我爹说了,风月雅事何来淫艳一说。”
你爹到底是谁?我绝望的想,不教自己女儿点好的,想到这里,我把我爹给忘了。
这个男人真不一般,能把两国搅的天翻地覆,即使贬谪十五年,蛰伏荒芜之地,还能回来。
罢了不想他了,这时年久的铜镜被下人搬出,出门踩到掉落的瓦片,碎镜声音刺耳到将李绪的心跳声清个干净。
“小心点。”我转头对他们说,阳光下,破碎的镜片折射我眼中,我下意识闭上眼,强烈的光线进入眼中刺疼了我,揉了好几下,刺激出眼泪从缓和点,整理好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府门前站着一位笔直墨绿官袍男子,抱着叁本奏折,是个七品官?
“是哪位大人找殿下?”此人隔那么远,一脸正气,书生儒气十足。
“在下大理寺寺丞,宁荷。”
我知会放下账本,原本还在气着,你倒来了。
“宁大人前来何事?殿下在午睡,待到他醒时,妾身去告诉殿下一生。”我起身行礼说。
宁荷听后很是生气,除去像蝴蝶一样的眼睛,其余五官都细细的,嘴一张就是对着李绪表达不满,“殿下如今在兵部任职,又在军营地位非比寻常,今日不是休沐,竟敢无故缺席,他可知责任之重,日后可如何挑起大梁?”
你说就说吧,别这么大声,小心给他吵醒,直接出来给你脖子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美人也毫无内室分担,劝言之心,听他人说赵美人自小就照顾殿下,殿下如今这等性格,难道赵美人就没有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宁荷这是要将全府的人都要数落一番吗,你罚俸这事我都没有细究。
“内室之责妾身觉得已经做的很全面,俗话说,膝下孩童皆有父母教之,子不教父之过,大人是在怪圣上?”当宫女说话尖酸刻薄强词夺理惯了,希望这个宁大人不要怪罪,我不识天高不知地厚,有时对李绪也是这语气,他李绪也不敢吱一声。
“自殿下出府后,皆有我与四皇子管教,他目无法度,理应该罚,但皇上不允,只好作罢,今日来是请殿下跟随本官办事,在下不与美人有口舌之争,请您通融。”
见你下台阶了,我也给宁荷一个面子,看着像个好官,我拿起手帕,擦拭眼角虚无的眼泪,伤心的说,“殿下接连几日心力交猝,常常夜半归来,觉也睡不好,昨日宴会归来,他就心痛鼻血不止,大人可知这是累猝前兆,我怎敢再让他出去。”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宁荷也被我的言语打动了,坐在椅子上打算长等,还询问我,“可有请太医?”
“太医在半月前已经看过一次。”我担心的说,“殿下从小睡眠不好,宁大人您也知道,他没有母族,连着叁个母亲出事,自身怕生少言,皇帝意在其他途径培养殿下,殿下努力勤苦,我们身边人多纵容他一些也是希望殿下能平安长大。”
宁荷表情只是凝重,并没有太多愧疚,他说:“赵美人话语不像寻常粗鄙之人,见您熟读诗书,为何不教殿下道理?”
“殿下不喜读书,妾身又有何办法?”我说,“不爱便不爱,以后殿下前途遥远,何愁不识大道理。”
就李绪狭隘的心境,他认什么,什么就是理。
我让环姑为宁荷准备茶叶,还是安神的,府上皇上赐的都是安神的,问就是御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大人的荷字取自哪里?”也是闲暇无聊,有个会读书的,感兴趣问问。
“一一风荷举,正是在下。”宁荷正襟危坐,坦然喝茶道。
我身为内室,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先问,现在到了合适时间,才得以询问,“大人所来何事,大理寺公务可繁忙?”
可能是说到点子上了,宁荷将叁本奏折放在桌子上,“自从在大理寺任职以后,发现有些旧案积结,便整理出,皆是有关陈氏,可大理寺中大多都是陈氏门客家眷,在下备受排挤,只好寻求殿下帮助。”
李绪能耐这么大吗?那我可要怀疑皇帝把宁荷调到大理寺是不是故意的了,怎么都是陈氏?其他宗族世家不可能没有。
“那大人不如先回,殿下再歇息两个时辰,晚上拜访陈将军也不迟?”我说,先让李绪睡一会儿,到晚上早早睡下,我心中思量,属实放不下李绪身体。
宁荷很明显是个死脑筋,竟然真愿意干枯烦躁坐两个时辰,他和李柒差不多年纪,竟然能死板成这样。
“你看,这就是死读书的下场。”我语重心长的对环姑说。
环姑思许良久,郑重点头,然后说:“那我能不能带他去歌楼听曲?”
“不,他会吊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殿下醒醒。”我轻轻晃动熟睡的李绪,“宁大人在外头等你好久了。”
“嗯。”他睡醒没有太多脾气,反而很乖,等到我焦急梳理他头发时,发现铜镜里的李绪,垂着肩,嘴巴委屈的鼓起,眼睛半眯着,要睡不睡的样子真可怜。
我扶住他下巴,从后拥抱住李绪伸出手指点点他的肉嘴巴,“宁大人带你一齐去陈府与将军聊一聊,若是将军为难殿下,不必理会。”
李绪此时略显恬静,认真亲吻我的手指,是在答应我。
要穿哪一件呢,现在天快黑了,给他穿好看一点,不要像个野孩子一样,总是过不去心里的劲,对他太好我就别扭,别扭快半辈子。
他的压箱底衣服真是货真价实的好货,黑红相间金丝牡丹绣,谁给的?好像是李凌。
快马加鞭打扮好李绪,飞快拉着他走到宁荷面前,“让宁大人久等了,殿下平常很少出去走动,对京城还不熟悉,还望带路。”
宁荷默许点头,带着训诫的眼神看向李绪,“你今天没有去兵部?”
李绪心虚的望向我,不要这时候通人性,也不要看我,怪你自己。
“不舒服,不想去。”
简简单单六个字,宁荷的架势我以为他会对着李绪教导一番,最后汇集于胸,也只能开口:“下次说一声,以后不许无故缺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荷抱住奏折转身离府,我催促李绪跟着。
“殿下去吧,回来吃饭。”他的眼睛看着我,想说些话,却无法开口,只好跟着宁荷离开。
现在府里又剩我自己了,我继续躺回摇椅上,观察着环姑的动静。
“杂耍快来了,我要去看!”环姑算好了时间,兴冲冲的跑远了。
环姑走远,我也跟着起身,叹气道:“哎呀,晚上不要乱跑。”
接着我也跟着走出府,在他们眼里,我也只是担心环姑离开,途径据点,拿起长到腰间的帷帽一戴,谁都不会发现。
“郡主。”时城递给我一封信,今日他怎会有时间来据点,对啊,李绪今天没去军机处,听说他现在有点权,时城便是在李绪麾下。
兵部之下军机处,国之城墙,里头的卧底快被杀绝了,当年我放出按兵不动消息,他们想搞其他小动作,我又尚年幼,冬宛的死我瞒了一年又一年,不服管教就该死。
“这是王尚令托我给您的。”官位大的卧底,我真希望他们心诚,“他说算到信被毁。”
我轻哼一声,“这么能算,那是否能算到我命如何,贵命还是贱命呢?”
“天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闻言大喜,“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走,去陈府。”
听说这陈将军走投无路了,避着李柒又找阁楼了,被老何婉拒了,说是要主子出面谈一谈,我就来了。
听说李柒和老何经过我的插手,北盟的人撤出,阁楼分裂两派,一波买命杀人,一波仗义行侠,那李柒也是有财无权之辈,又打着皇室不喜的商道,听说母族也无为,他和李绪,简直难兄难弟。
这老何也能欺压上去,内斗无休无止,就让他带着自己的死士斗吧,我的人不能掺和。
等到了陈府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从侧门进去,陈将军已经摆好茶水在等我了。按理来说……李绪他们不应该先到吗?
陈老不知搞得一副头角峥嵘的样子,要不是身上武将之气撑着,我看他要断气了。
独子,家眷,与自己亲好的门客,快死光了,现在来个宁荷说要过来翻旧案,我若处在他境地,就应该后悔,后悔不该在秦氏灭亡后,狂妄自大。
“楼主不知该如何称呼?”陈将军摆出请的姿势,我坐在屋里,为了不让一会儿坐在庭院里的人发现,“宁荷还有殿下还未到来,反而你先到了。”
我轻笑,捧起一杯茶,浓香醇厚回味苦甘,终于不用喝安神茶了,“叫我齐心便好,恪王流放后,我与母亲意外逃至京城生存。”
“原来是郡主。”这卧底之事越少知道越好,省得引起恐慌,况且已过十五载,知情者少之又少,他一个穷途末路的武将,需要我们帮助,再不济供出去,直接给老何清算,也是一举两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向庭院摆好的座位,“不应该啊,可是这五殿下对陈将军故意怠慢之举。”
提到李绪,陈将军气也不是悲也不行,“他将我全族重创,还有什么可怠慢的?”
“皇上觉得,将军是除去谋反之贼的功臣,但要是除掉将军,又不想再扶起一个世族,让这五皇子来,合情合理。”我的语气,轻松归轻松,总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何来情理,老夫杀反臣,何罪之有?”
“但是我记得皇帝有五个儿子。”我伸手按住自己太阳穴装作深沉的样子说,“死时刚好是现在五皇子的年纪,不满年纪史书只能记载早夭,并未说明死因。”
这件事是你女儿告诉我的,也是属于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杀了皇长子,还能作威作福十五年,还是说特意等李绪十五岁呢?
许是我说中真正原由,陈将军长吁短叹,“年轻时打天下换山河无恙,中年跟随陛下拨乱反正,若不是当时信了胞妹的话,非要让二皇子前程青云……现今暮年,也算活痛快一辈子,但只需老夫一人抵命即可,陈氏全族不能毁在老夫手上。”
秦氏灭门,没见一个活的,皇帝都杀你儿子了,还在乎旁人?这老头,也就适合上战场。
我们没有别的话可聊,拿起王尚令给我的信,随意翻翻看。
过了一炷香,宁荷才带着李绪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陈将军久等了。”宁荷规矩行礼,“路上昏暗,下官与殿下皆不熟悉道路,所以一路问路摸索才赶至陈府上。”
言外之意……走丢了。我以为像宁荷这种可靠的人,不会有路痴这种概念。
“老臣见过殿下,为何只有殿下和大人二位前来。”陈将军坐着行礼,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与他隔着一道门,李绪的样子看不真切,只能听见冰冷的声线,“快要死光了,两个人走夜路倒不怕。”
“殿下注意用言。”宁荷用胳膊轻轻碰一下李绪。
李绪什么都不怕,得意的少年冲着宁荷说,“我说的不对吗?”
我隔着帷帽忍住笑意,伸手整理帷帽,看着恼怒的陈将军,真是可悲。
“夜色正浓,不易劳烦他人,有殿下在,路上何来不善之人?”宁荷端正坐下,拉扯李绪衣角,想让他跟着坐下。
话归正题,宁荷将奏折翻开,“有关陈氏一族的冤案,可以追溯至二十多年前,从过失杀人开始,口供含糊,譬如此案嫌疑人本是陈氏旁支一位公子,最后变为平民处斩,还有……”
“恕臣叨扰,陈氏作为世族表率,不应如此择百姓为替罪羊,如若不为民平反,这大理寺还有何用,整整二百叁十五宗案卷简直……”宁荷看向李绪,他像个夫子,时刻希望李绪能学到些东西。
“击竹难书。”李绪板正坐着,天气有点凉,他鼻尖尖都冻红了,小嘴张口一说,根本不在乎对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罄。”宁荷深吸一口气,“倘若下官还在兵部,定然让殿下回去好好读书。”
若宁荷认真将人一个一个细查,这与灭门之灾何异。
陈将军还会怎么说,宁荷一旦上书,皇帝下令彻查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他想杀宁荷。
宁荷与李绪走后,陈将军命人拿出一个匣子放到我面前,里面摆着四锭金子,“区区七品官,也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
我没见过金子,怕他以为我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故作高深,询问着:“将军想杀宁荷?”
“是。”
“将军当真要杀?”
“能保一时算一时”
“将军再想想,真要杀一个苦读数十年,考中入仕,为民着想的好官?”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不差他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后笑了,拿出两锭金子,“听说大理寺里有陈将军的人,半月前宁荷在兵部得罪李绪被圣上调任大理寺,二者必然有嫌隙,不如一石二鸟栽赃嫁祸?”
见我叁问是否杀宁荷,陈将军肯定能看出端倪。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我轻息浅笑,“命,小女就不取了,将军要信我,现在除掉他的命,只会加剧家族的衰亡。”
从陈府离开,真是好大的府邸,比我们住的破落陈旧王府都好,奢华还不够,权力还不够,再不满足就会死。
我回到街头,找到环姑,她还在看杂耍看得起劲,我给她几个铜钱,既然卖力博众欢呼,该有得赏。
再看另一边已经迷路的李绪,正在一个摊位好奇摆弄,明明很喜欢外面的世界,却在空闲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非要我抱着他睡觉,睡不着也要我陪在他身边。
人潮涌动川流不息,李绪的高个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时常有人驻足去观望李绪的面容,对面那么多华服锦衣的小姐为他留恋笑意,小姐们不要为了一张脸心动心许,嫁给李绪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这时李绪冲我挥挥手,他想喊我,但看见汹涌的人群又不满的闭上嘴,他早就看见我了,我为我心中所想而心虚胆战。
他向我跑来搂住,忽然脑壳一凉,细长如锥子几乎没有装饰的银簪被他插在发髻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时我被外面拍门声吵醒,吵闹的响动让我不得不睁开眼,李绪趴在我身上竖着耳朵听动静,从下面看,根根分明的眼睫变得格外认真,我伸出手指放在李绪眼下,感受睫毛颤动扫过手指时触感。
昨晚回来李绪说睡不着,让我给他哼歌,哼什么啊,哼宛娘以前那首诗,哪首诗啊,忘了。
忘了就不唱了,他的发带被我扯下,轻轻按摩他里边不知道装些什么的小脑袋,脑袋圆圆的,脸蛋小小的,胸肌软软的,我还没摸过他跟红豆一样的乳珠,学着他的手劲一掐,李绪发出小猫一样的惊吓声音,人僵在那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结果……整夜没消停,勾他腰的时候还闪到腿。
我扶着腰起身,若有一日你被我踩在脚下,你敢对我哈气试试,鹿血酒喝的太多了,最近有点狂,我拍下脸让自己认清现实。
这时环姑跑过来急促拍门:“殿下,一堆官兵在门口,说咱们绑了宁大人,持着御令,要搜府。”
“我没有。”李绪鼓起嘴看着我,“赵溪,怎么办?”
坏了,忘了李绪有点小聪明,他知道这次是有人利用他性格起事,怎么办呢,这次是我干的。
我拍一下李绪,小声说:“快穿衣服吧。”
我与李绪急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上给他穿了,看他慢悠悠的劲,有时候见他真眼烦。
嘭,房门被撞开,一抹绿色身影倒进房门,宁荷额头被人敲了一棍,还流着血,神情慌张,头发乱糟糟的,见到李绪跟见着救世主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绪!”?宁荷看见他穿着里衣,头发还是昨晚我逗他玩拿簪子挽的低发髻,身上是扔给他的衣服,李绪正抱着胸眼睛看着房顶,露出大面积眼白,不想看见宁荷,承受不了事实,这下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宁荷又转头看我,瞧见我脖颈上嘬的红印,扑腾一下跑出屋子,一瘸一拐的,还喊着,“君子三戒!”
一番折腾,我叫来郎中给宁荷包扎伤口,他腿断了一条,官兵将王府围起,为首的官员正询问宁荷发生何事。
宁荷说他与李绪分别后,路上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发现在李绪府上。
我可是特地让一个人模仿李绪的脚步声,打晕扔进柴房的。
想必面前的人就是陈将军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来问罪,他的人杀的差不多了。
“这朝中都知道殿下与宁大人有过节,那殿下不至于私自绑架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宁大人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宁荷只是叹气摇头,“此事兴许是旁人栽赃陷害,需本官亲自查明还殿下清白。”
“宁大人的伤应该好好静养一段时间。”那人对宁荷提议,“下官有圣上特许,劳烦殿下动身随臣去大理寺一趟。”
李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啃着馒头,吃的正香,现在年少骨相还在成长,生活品性无一不透露出嚣张跋扈,“是我又如何?他很烦人,一直对本宫指手画脚,打压打压他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缺乏教导,臣知殿下年幼受过太多苦,才会被皇上如此宠爱,可如何纵容不应伤国之人才,若殿下再如此出手伤人,伤及无辜如何?因殿下一人而失民心,吾国该如何立足根本?”大理寺的人张口闭口都是一套法则铁嘴巴,单单我听着就满脑子大道理禁锢,李绪抿嘴看向那人,眼睛像没有波动的墨水,他动了杀心了。
这时宁荷开口,“刘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殿下一直为南国办事,臣在兵部当员外郎时,任何指令都是经过层层检验传达到殿下身边,从未错杀,犯的错多为行事极端不得不做出表率惩罚,此事就此作罢,下官就静养一月,一切事情全权交由刘大人。”
“那这可由不得,宁大人本官在为您说话啊,您莫名出现在五殿下府上,昨夜偏偏你与殿下一行,找回来又带着一身伤,除非……殿下能否自证?”此时院子里气氛已经安静到能听见隔壁街头的叫卖声,我紧紧抓住手里王尚令给我的信纸,李绪,这次就认栽吧。
李绪缄默不言看向我,这种事情我又插不上话,我摇摇头,那晚空档只有你们二人,那刘大人铁了心给你点罪名,李绪又是皇子,难不成杀头不成。
“今天五弟王府怎么如此热闹?”李凌手里拿着圣旨走进来,他踏进院里那一刻,身上的锦绣银丝反出耀眼的光芒,“带刀侍卫这么多,吾弟又不是太岁神,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李凌如今地位如同东宫,又是长又是贤,他这一来,此事已有定夺。
“殿下前来,可是带了圣上旨意?”刘大人询问。
李凌晃了晃手里的圣旨,“当然,父皇说平日太过宠五弟,即使此次他无错,也要禁足几日,擅离职守,目无尊长,理应罚。”
“军机处需要五殿下领导,禁足未免过于……”
宁荷担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凌按住,“宁大人不必担心,五弟年少,军内自有人帮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绪见此事已有定夺,禁足如同休沐,负手长腿几步迈到李凌身前,他表情还是有些不情愿,这是李绪第一次被皇上罚,“儿臣遵旨。”
“五弟不止禁足,你跟赵美人待遇一样,不过不是抄佛经,是四书,好好抄,父皇说亲自查阅。”李凌笑嘻嘻拍着他肩膀,“可不许让其他人帮你。”
“散了散了,来个人叫马车给宁大人抬回去,动作轻点,不许怠慢。”李凌一通指挥,院子里的人少一大半,走之前他好像看了我一眼,我心虚装作看不见李凌,他应该不会认为我有手眼通天的能力吧。
见人离去,李绪抱住我,语气有点委屈,鼻尖尖戳在脸上,“谁会欺负他,父皇最喜欢他了。”
“好了好了。”我忍着笑意安抚目无尊长的李绪,“那刘大人是前朝元老,年少有为,皇上当然给他几分薄面,殿下就在府中静心一段时间。”
信纸上的荷字清晰可见,三皇子宁荷,幼时多病,被当时钦天监认为承载不住皇姓,遂改为母姓,一直留在母家修养,待到身体康健时,由皇帝亲自培养。
我借着宁荷皇子身份不能被人发觉,陈将军想杀,皇帝两个儿子都被他解决,全天下姓陈的那都要挨俩巴掌,宁荷身份不易揭示,只要李绪不说出宁荷是他三哥,此局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我将手指插进李绪发丝,看背影还以为真的委屈受伤了,其实他趴在我胸膛连眼睛都没有红,睁着眼戾气很重,却还是抱着我,来回摇晃。
……
“鹅毛算计。”隔着布帘李凌对我说,他正在给人写信,一封接着一封,眼睛也不抬,写的很认真,“五弟的字写的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丑。”我说,“殿下不戳穿?”
“没必要,找你办事不能威胁,总不能必要的诚意都没有。”李凌写完一封信后又接着写第二封,该不会把我说的话写起来记着吧?
我淡定的说,手还是忍不住发抖,“殿下托我办何事?”
“我母族要灭门了,本宫舍不得母亲,只是求郡主托人护送我母亲出关。”李凌放下笔将半块兵符扔给我,皇子没有权,没有门客,出关一事找来找去只能找我们这群卧底,“事成之后,陈氏另外五百精兵都归郡主,新帝暴政,你可以是北国卧底,也可以是反叛的恪王长女,若不是等北国出事,陈氏兴许不会做浪这么久。”
两国最怕叛乱借机行事,这一天还是来了,如同十六年前一般。
我拿起兵符,还是第一次摸到,比其他令牌注铁灌的实,很沉重让我无法松手只能紧紧握住。
“拿住了,我骗舅舅好久才给我一半。”
“殿下如此聪明,不该被亲人耽误。”我语气淡漠,或许在那一年他就发现了我,为什么不告诉皇帝,难道他有别的目的,总不能只为了今日托我保住皇后。
“舍不得母亲……希望郡主也是一样。”我走后,李凌的话在我身后像是鬼魂跟在我身后,伴随我一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像往常一样为李绪送饭,关于他杀了两个世子的事情,皇上真就没罚他,当时我趁着李绪去包扎伤口的空档,以衣服沾满血理由换了身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和布料都偷偷烧了,之后领着李绪去殿前对质。
虽然李绪性格孤僻,但是装可怜真是一把好手,眼睛含满了泪,张口说不出话,一副吓坏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拿他又没办法,皇上当时已经心疼坏了,第一次看皇帝表情那么不忍,再者那两个世子臭名昭着杀了也算为民除害,最后就在皇上含糊其辞风光大葬中过去了,以后日子那个亲王也被暗削的厉害。
靠着李绪这个大腿就是好,无风无雨,就是主子有点作。
“殿下身上还疼吗?”我将食盒打开一边拿出肉粥一边说,粥还是有点烫,我将碗放到桌上,发热的指尖捏住耳垂缓解热痛,“许将军得知您受伤,让您好好休息几日。”
李绪正披发靠在床上,双腿支起,盯着一只手不停的转动,回味着昨日我牵着他的感觉,见我来似有所思对我说:“手臂,有点痛。”
“还痛吗?太医说不过是皮外伤。”我满脸疑惑走到李绪身前,他只穿着里衣,我毫无顾忌掀开李绪衣服查看他的伤势,穿着衣服看着挺瘦,其实一点肉也没少。
李绪转过头,抿嘴低头害羞。
呵,他还知道害羞。
没有渗血,他又不用劲划,我瞧着都快愈合了。
“没有事。”我看了又看,忽然李绪受伤的手臂抬起沿着我手指的缝隙一根一根相扣,脸凑近看着我,根根分明的下眼睫无限美化他的双眼。
我紧张后退,却被李绪握住的手拉回靠的越近,大大的黑眼仁看得我发怵,但我还是装作无知与他对视,“怎么了,殿下。”
“赵溪好漂亮。”他粉唇轻启,眼睛不曾离过我脸上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你平分秋色。
“哪比得上殿下。”我继续从他身边抽离,“殿下比女子美好比男子英俊,奴婢怎敢比呢?”
我正专心使劲将手往出拽,等感受到嘴上软糯的触感时,垂眼发现李绪正思索如何亲吻,两瓣唇就一板一眼的贴在我嘴上,轻轻啄吻,睫毛在我脸颊忽闪弄得痒痒,我僵着身子不敢妄动,他不会亲人,幸好他不会。
在索然无味的亲吻中,李绪逐渐泄了气松开我的手。
我攥紧松开缓解酸痛的手,李绪则是乖乖坐在那里等我为他穿衣。
“我昨天救了你。”李绪按着自己的唇示意我,眉宇情绪多转期待我回头看一眼他。
“那多谢殿下。”我装作看不见,翻找衣柜寻思该穿哪件好呢,黑色?蓝色?
李绪还是不放弃,小发脾气,“本宫不饿了,你走吧。”
我挑了件月白的,没见过他穿过,试试这件。
“太丑了,不穿。”李绪见我还不回头理他,直接站起身气到在屋里四处走,看到肉粥竟也挑起刺,“不好吃。”
我拿起衣服披到满屋乱窜的李绪身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奴婢觉得这身衣服很不错,为了报答您救命恩情,今日早早起来特地熬的粥,往日殿下最爱吃,现在无故发脾气,难道不对胃口?”
“没有,是不对心。”李绪拉住我的手,急切的对我说,“你对我最好了,昨天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找了我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若不去找你,回来我不是掉脑袋就是挨板子,无理取闹要不是找你能发生这些事。
“对啊,现在殿下最重要。”我为他系好衣带,“好了,殿下吃饭吧。”
李绪还在和我斗智斗勇,他抱住我埋在我肩膀处深沉呼吸,“你亲一下,除了你和宛娘没有人亲过,他们都不喜欢我。”
我被他折腾到无可奈何,双手拖住他的脸抬头去凑近他,小时候喂过他粥知道如何亲他,他的唇像小时吃过的糯米圆子,我己远离荣华富贵很久了,当然忘记吃的是什么馅了,只是那口感却难忘记。
李绪掌握了要领,撬开牙关灵巧的舌头在嘴里挑逗,强势的威压一直逼我向后倒去,而他按住我的头,搂住腰,我使不上劲险些呛到。
我捶打李绪让他停下,一会儿把我憋死了,他松开手勾到我的衣带,平日就两层衣服加个裹胸,他这一扯,领子松了,锁骨胸脯全都显露,我靠着墙上喘口气整理衣服,现在狼狈的样子使我不再去看李绪,双腿已经被亲软险些站不直,再不走我怕会真出些事。
但李绪抬起我下巴,手伸进衣服掐着我的腰,隔着裹胸布去触摸柔软的部位,此时我双手无着落,阻止他也推不动,心中气愤血液都冲进脑子中攻克理智,我将李绪衣带也解开,拨开里衣,细腰上没有任何赘肉,胸口缠着的绷带随着剧烈呼吸快要裂开,体态完美的身材展现在我眼前。
见我解开他衣带,李绪跪在我身上脱掉上身衣服,抱着大腿用尖牙在我腰上一圈牙印,抬眼看着我。
事已至此,我叹气扶额,裹胸布一圈一圈掉下,“殿下先吃饭,我……奴婢先回去,再不回去娘娘该生气了。”
“我和静妃,谁重要?”李绪继续向我身上贴近,下巴抵在我腹部,嫉妒的焰火已经烧进他眼睛中。
和静妃较真作甚?
我蹲下身,没了裹胸的束缚,我在李绪目光下行动很不自在,尤其是李绪,他坚定看我的眼神时不时因为衣服若隐若现的掩盖而转移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个宫女,照顾主子是我的职责。”先给他穿好衣服吧,他想看就多看两眼,毕竟李绪已经伸出手不可置信的比对,没有太大吧,虽说李绪一只手盖不住但行动没有太多不便。
“留着赵溪当然是因为她那个好姐姐儿子在自己手里,好管啊。”李绪扑到我身上抱住我脖子,他对着我耳朵吹风,“她迟早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李绪下身早已硬了,却根本没有继续发展的动向,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真若是寻常少年情窦初开,我这个半亲半故入他眼也能理解,可是他没有太得寸进尺,现在也不过是旖旎几分。
“她是殿下的母妃,被旁人听去,母子不和惹人非议。”我系好衣带,拿起梳子为李绪绑头发,最让我不满的定是胸前两红点,比正常人大上几圈,连乳晕也看不见,穿几层衣服都盖不住,镜中李绪不像往常目光盯着我,反而下移几寸。
我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说他定心不稳了。
“我不会离开赵溪的,她仗着在冷宫里对你那点好就把你带走。”李绪突然转身又扑抱我,被我按了回去,他还是少年气盛,喋喋不休嘴上不饶静妃,“她再做出格的事,我不会放过她的。”
还要跟着我,我心思单纯着呢,不懂你们皇室弯弯绕绕,还要害名义上的母亲,你就不怕进了《警世通鉴》。
我拿起裹胸布走进里边穿好,指着桌上的粥,“一会儿奴婢拿去热一热,殿下不许过来。”
但回应我的只有李绪吞咽的声音。
夜晚我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静妃一如往常看书写字,我在她身边并没有太劳累,对我属实不错,我咬着指甲盯着冬宛牌位,一转眼十八岁了,该相信谁呢?
今日是宫外来信的日子,地点是景祥宫北边墙头,我去的时候,找到一小块密信,信上没别的信息,左不过又是谁扛不住投敌了,谁又死了,我在哪里都活得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宫,一点一点把北盟召集回来,然后回带你故乡。”我对冬宛的牌位说,“给李绪做妾,在他封地之前带着离开,李绪的话太能乱人心了,等哪天跟静妃探探底。”
我放不下面子和心中芥蒂,毕竟心中齐雀的位置早已被李绪替代,磕头是李绪磕的,纸也是李绪烧的,连小名都是同雀,冬宛没把他当亲儿子我不信,他跟我弟弟没有差别,但都是十年前的事,他现在是皇子我是宫女,李绪真想让我做妾也没办法,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李绪只是见到漂亮的宫女玩玩而已。
想好事后,我便吹蜡烛睡下,夏季炎热,蚊虫时不时骚扰我,已经入睡的我被烦的四处招手却打个空,后背好热我伸手向后摸,一个庞然大物热乎乎的东西在我后面。
“是谁?”我慌张想坐起来,却被那人手搂紧腰,我拿指甲抠他皮肉,可这双手在我腰间依然纹丝不动。
“唔,赵溪是我。”李绪少年沉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继续抱紧我,太闷了,我被迫张开嘴喘气
“殿下怎么来这里?被别人看见可就有理说不清了!”我拽着李绪起来。
李绪不以为然,“那不更好。”
“好什么好。”我吓的魂都要飞了,这张小床能睡到两个人吗?别把我仅有安静的地方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