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图的当然是温家的财产!” 温嘉欣以为温月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说道:“我刚才说了,二哥出事时妈咪只怀了我一个女儿,就算二哥出事,温家也有大哥继承,这不是为人做嫁衣吗?” “我没有这么说,是二妈你自己误会了,”温嘉欣只是想甩锅,不是想树敌,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二姐,我妈咪没有理由做这些事。” “确实,”陈宝琴想起来了,“她这些年确实吃过不少生子偏方。” 温嘉欣觉得温荣生认定她妈咪害死温凯,都是听了温月的无凭无据的撺掇,却不想她话音刚落,温月便说:“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因为开饭没多久,陈宝琴就看到了佘先生在拉斯维加斯输光上亿的新闻,故意嘲讽徐美凤,然后话赶话到这,所以饭桌上几人都没怎么吃饱。 饭桌一清空,温月便从易淮手里拿过文件袋,拉着白绳一圈圈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照片扔到饭桌上:“你妈和侯鑫小学毕业的合照。” 再一张检查单:“你妈怀孕的检查单。” 温月往饭桌上扔证据的时候,温嘉琪和温嘉欣一直在抢证据,只是后者越看越震惊,前者却越看越兴奋。 在两人的嘀咕声中,温嘉欣终于想起了侯鑫是谁。 但徐美凤没有就此死心,她低着头边仔细听着温月报出来的那些证据,边琢磨自己待会要怎么分辩。 “这是侯鑫和赵子坤等人一起,绑架我哥哥的照片。” “这是给你接生的护士供词!” 温月将纸质记录拍在饭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嘉欣说:“你现在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你妈辩解,说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 照片也就算了,照片洗出来后只要保存得当,存放几十上百年都不是问题。但她想不通徐美凤打催产针和通话记录是从哪来的? 温嘉欣不清楚她出生的医院,档案处理周期是多久,但就算那些档案还在,温月是怎么从如山如海的档案里翻找出这份记录的? 温嘉欣对这份通话记录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 但这份通话记录和母女俩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它的排版和现在能查到的通话记录截然不同,重要信息就三个:呼出号码,呼入号码,和日期时间。 号码虽然记得不清楚,但几次通话的时间徐美凤记得很清楚,温凯出事,也是温嘉欣出生前一天他们通过一次电话,之后第三天他们又通过一次电话。 怎么可能? 温月怎么还能查得到记录? 温月淡定道:“我自有渠道。”实际上这份记录是她按照系统知道的自己编的。 不像现在这一版可以直接交给警方,如果警方有人心存怀疑,也可以解释为找到了医院或者电话公司的工作人员,对方恰好记得这几次通话。 其实这解释也不怎么重要,反正警方问起来,她大可以推给“佟先生”,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点,看她脸上表情就知道了。 越看心中怒火越盛,最后动作快过脑子,抬手将照片和文件往徐美凤脸上一甩:“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徐美凤脑子转得很快,温月手上证据充足,她想彻底撇清自己几乎不可能,便决定承认较轻的指控,否则严重的,并给自己安个深情人设:“我做这些事都是因为太中意你啊荣生!” 见温荣生不动,陈宝琴以为他要心软了,连忙说:“三妹你可要点脸吧,你中意荣生还害死他的儿子,那你的爱也太可怕了!” 陈宝琴没想到女儿脑子居然灵光了一回,也附和着 “对对,我也记得这件事!”温嘉琪连忙点头,“我还记得嘉栋和二弟是一起学的钢琴,但嘉栋没什么天分,不像二弟,教他的老师都说他只要坚持下去,未来可能成为钢琴家,可惜……” 温月确实没这打算,就算不提她没有原身记忆,就算有她估计也不怎么记得温凯,毕竟他出事时原身太小了。 得亏温月不是原身,如果是,就她们说的这些话,效果跟一刀一刀往原身身上扎没区别。 独难受不如众难受。 自从温嘉栋失去生育能力,“不育”就成了这个家里的敏感词。 三房母女表情则有很大不同,温嘉欣是心慌,她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但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 温荣生反应更加直接,他屏住呼吸问:“什么意思?” 陈宝琴闻言,一把拿过照片确认起来。 温月接下来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想:“哦,对了,吃了这个药后需要频繁发生床事,才会让人失去生育能力。” “徐美凤!” 后者则绕过饭桌朝徐美凤冲了过去,不顾贵妇形象,一屁股坐在徐美凤腰上,抓起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 害死温凯加上给温嘉栋下药的事曝光,徐美凤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想到擦肩而过的四百多亿,陈宝琴眼睛更红:“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徐美凤看着柔弱, 实际上身体比陈宝琴好不少,打架也更厉害。 作为陈宝琴的亲生女儿, 温嘉琪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何况温嘉琪现在也恨透了徐美凤。 但温家继承人的同胞姐姐, 和温家继承人隔房的姐姐,名头对温嘉琪来说差别很大。 另外虽说亲兄弟明算账,可大多数家庭是算不清楚这笔账的, 温嘉栋身家几百亿,时不时往她手上漏点钱, 不算过分吧? 她们没逼得她夹着尾巴做人就不错了。 本来陈宝琴冲上来揍徐美凤时,温嘉欣因为她们这房给温嘉栋下药的事被拆穿,心虚加上怕温荣生不高兴,她犹豫过后选择了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