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取出亲子鉴定，有好几页纸，专业性的内容温月看不懂，只看三个地方，检查双方的姓名证件号，送检物，以及鉴定结果。 …… 但两人的精神气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丝毫不见过去的懒散。外出的三人也一样，各自有跑的新闻，都在为下一期的头条奖金忙碌着。 温月面露惊讶，没想到黄志豪真人不露相，办事速度这么快。 黄志豪顿时激动起来，大声说道：“谢谢温小姐！” 刚还乐呵不停的黄志豪愣住，不自觉抬高声音问：“明天？！” “温小姐，我们报业发行的报纸是周刊，每周五发行，今天才周二，”黄志豪越说脸色越苦，“就算印刷厂愿意给我们插队，新闻量也不够啊！” 温月来之前，黄志豪已经开始考虑买新闻，把这期报纸填满的事，虽然买来的新闻质量通常不高，但总比报纸开天窗要好些。 谁想他还没去找温月，她就先来报业了，还张口就是提前发行本期报纸。 黄志豪提出的问题，温月并非丝毫不知，但明天她肯定是要发行一期报纸的，思考片刻说道：“新闻量不够就减少版面，就当是特刊。” “卖不出去那就白送。” 黄志豪再度震惊，声音都大了不少，听得温月眉毛一跳。他见了连忙赔笑，放低声音说：“对唔住，不知道这一期报纸，温小姐您打算印刷多少份？” 但温月深知一个道理，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慢慢来，步子迈太大容易翻车。《东江娱乐报》没名气，就算有首富新闻当头条且报纸免费，想一下卖出十万八万也不很困难。 黄志豪差点被口水呛到，心里觉得温月果然是大小姐，不知道人间疾苦，但为了报业考虑，只好劝道：“温小姐，香江纸贵啊！香江一份售价五蚊的报纸，光白纸成本就要占两层，我们报纸用的纸张差一些，但加上印刷费用，截止到印刷成本也要两蚊。就算要减少版面，一份报纸四个版面总要有，成本按一半算也要一蚊，三万份报纸，只印刷成本就要三皮嘢。” “我知道温小姐你不缺钱，也是真心想把报纸重新办起来，您是想通过白送报纸打开名气吧？” 黄志豪这番话可谓苦口婆心，但温月没有采纳的意思，只是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他办公桌上说：“谁告诉你，我们的报纸没有内容？” 温月没有过多解释，只抬了抬下巴说：“拆开看看。” 和温月一样，他先拿出来的是照片。 至于钱家明和温嘉良，黄志豪虽然不认识，但他见过温荣生的照片，知道照片上和周宝仪动作亲密的年轻男人绝非首富本人。 温月没有回答，只提醒说：“里面还有。” 只看抬头几个字，黄志豪就惊讶得张开了嘴巴，而在接下来的阅读中，他嘴巴越张越大，最后震惊问道：“四太儿子不是温生亲生的？” “够！够！太够了！” “这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温月神色平静，直视着黄志豪的眼睛说，“你只要告诉我能否尽快安排版面，明早印刷好报纸送到报刊亭，与香江市民见面就够。” 自从彭丽芬搬出白加道三十六号别居浅水湾，香江媒体的猜测就没断过，且普遍认为她是在豪门争斗中落败，才被温荣生赶出山顶豪宅的。 不过随着彭丽芬去世，温月渐渐隐于人前，大房宫斗失败也成为了香江人的共识。 如果说温月读书时，还有人盼着她替大房支棱起来，那么在她大学毕业通过联姻拿回由温荣生代持股份，却没有借机进入丽荣集团，每天只知道买买买后，大家不得不承认，大房这位女儿毫无商业头脑，未来也大概率当不了继承人。 虽然自掏腰包印刷三万份报纸白送给香江市民会亏钱，但这么一来，四房太太的丑闻必然会传遍香江，四房母子从此再无翻身之地。 想到这里，黄志豪看向温月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并拍着胸脯说：“温小姐您放心，我保证一丝不苟完成您交代的任务，不拖您的后腿！”。” 既然老板要争，黄志豪作为下属当然不会拖后腿，坐下拿起笔就开始写稿。 黄志豪能当上主编，文笔自然不差，因为学历不高，辞藻谈不上华丽，但用词非常精准，也很没下限，一个和谐词语没有，但写得跟他趴在周宝仪和情人床底听过整晚似的。 但转念一想，这年代的香江文学圈可谓神仙打架，黄志豪进去还真不一定能混出头。 将稿件还给黄志豪，温月说道：“稿子没什么问题，标题你打算拟什么？” 这标题不差，有人物“首富温荣生”和“四太周宝仪”，有事件“携子密会生父”，两句连在一起还会让人忍不住疑惑，周宝仪不是温荣生二奶吗？带着儿子见他怎么能算密会？后院起火又是怎么回事？ 但……温月觉得还不够。 她印象最深的一篇报道标题写，某明星搞多人运动，结果仔细一看报纸，是他请了好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这样一来，黄志豪拟的这个标题就太老实了，很难再第一时间抢夺到大众的注意力。 这中间的时间足以让人略过《东江娱乐报》，选择购买其他报纸。 想到这里，温月摇头说：“标题得改。” “要更直白，更吸睛。” “这……” “就是要直白。”温月坚持己见，“你就说看到这标题想不想看吧？” “就用这个。” 至于这时候的香江市民是不是受众，温月暂时觉得不好说，但没关系，先试嘛，不行再改。 确定好头版头条的内容，黄志豪叫来芳姐，让她算了笔成本账，然后找温月要钱。 虽然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和印刷厂那边可以赊账，但随着他们报业开始走下坡路，过去那些大的合作方早跟他们断了联系，现在合作的都是小单位。 温月也很痛快，一见黄志豪伸手就拿出了支票本。 考虑到报业公司资金不足，而她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可能还会白送几期报纸，温月直接打算根据芳姐算出的成本价乘以四倍开支票。 温月写支票的手顿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