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在刚才洗完澡进门时,元泽就已经觉得小粒整个人的状态很奇怪了。
那会儿,小粒简直麻木空洞到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可是在抬头看到元泽的时候,他的眼底一瞬间闪过了厌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有意膈应元泽的那种单纯的情感,压根就不是同一种情感!
当时元泽还在想:这小孩在闹什么脾气?老师好不容易回来,他在发什么脾气呀!
现在元泽想来,才明白小粒也许是因为恨不了对他说了狠话的老师,便转头,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在自己身上了吧?
难搞!
元泽觉得头有点大,感觉自己俨然是个要去处理小孩青春叛逆期的“老父亲”。
可为了祁久念,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小粒的套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许久,小粒才从打开一点的门里面露出脑袋。看到是元泽,他的语气很不爽。
“干什么?来炫耀的是吗?你赢了!老师是你一个人的了!”
元泽听这语气,一下子松了口气。
看来是缓过来一些了。他心想。
于是元泽照常怼小粒:“对啊,是我赢了,胜利者总要过来显摆一下的。”
小粒翻了个白眼,立马缩回脑袋,气呼呼地就要将门甩上。
元泽动作比他还快,直接长腿一跨抵住房门,然后迅速地将身体成功地挤了进去!
小粒在后面直跳脚,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关上门,在元泽的身后直哼哼和做鬼脸。
环视了一圈小粒住了一个星期又不爱让人进门打扫打扰他休息的套房,果真是乱糟糟的,一如他头上的鸟窝头一样随心所欲的风格!
可元泽也知道,小粒只是平时不爱注重自己的形象和生活,但在工作上,在对待祁久念时,小粒确实是尽心尽力的,生怕老师有一点儿不舒服或者工作上会受到影响……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事风,让元泽对小粒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由一开始的潜在威胁转变成了对小粒的感激。
元泽收回环视的目光,敛了调侃的神色,转头直视着小粒,第一次用男人间平等的态度和小粒友好对话。
“小粒,其实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你的老师,从来就不是谁一个人的。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他选择的权利,感情不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