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无声,她撑着坐起身,揉了揉睡得有些昏沉的脑袋。 房门同时被打开,顾致礼进来就看见赤脚踩到地板上的温清栀,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嗯。”顾致礼应声,同时提起鞋架上的棉质拖鞋大步向前,一手捞过她,单手抱腰,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拎到了床上。 他抬眸,口吻不容置喙:“下次不许再赤脚走路了。” 温清栀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太过于舒适了,她被照顾的无微不至,都快要依赖习惯上这般感觉了。 温清栀穿着洁白的婚纱外面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这场雨壮观无比的极光盛宴前,心中的震撼持久不散。 婚纱是手工定制的抹胸拖尾款式,温清栀刚褪下羽绒服就被冻的瑟缩了一下。 少女画着精致的妆容,唇瓣上染着漂亮的胭脂,目光是温润却满是坚定,“嘘,顾致礼,不要说。” “我不畏惧这一时的寒冷。”她卷翘的睫毛扑闪,有星光在闪烁,“你就当实现我的一个愿望,好不好。” 该拿你怎么办,温清栀。 炙热、滚烫的吻铺天盖地都吞噬而来,盛开在绚丽的极光之夜。 情侣酒店 尽管一拍完婚纱照顾致礼就把她裹了起来,一刻不做逗留的回到游轮上,又是热水又是姜汤的,却还是没能逃过这场病痛。 温清栀再一次拢紧了身上的绒毯,心虚的想偷瞄的一眼身边的男人,却一下目光交汇被抓了个正着。 温清栀讪讪一笑,磨蹭着凑近他一点,从毯子里探出两根纤白的手指捏住他的袖口,轻轻扯了扯。 他目光柔和下来,大掌扯松些她身上紧披着的毯子。 顾致礼怎么会生她的气,他只是在反思,反思为什么没能照顾好她,反思拍摄时间再短些、准备再充分些,她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了。 顾致礼把手中搅拌到温度正好的药剂递到她面前,“先把药喝了,若是很热就先松了毯子。” 苦涩的味道在味蕾炸开蔓延,温清栀喝完药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药剂见底,顾致礼从她手中接过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而后不知从哪里变戏法般摸出颗奶糖。 浓郁香醇的奶味在舌尖弥散,冲淡了喉咙中苦涩的味道。 温清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又落到游轮外,“顾致礼,游轮是不是快要到码头了?” 他顿了顿又道:“前往爱丁堡的航班我取消了,你今日受了寒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在挪威再待一日。” 顾致礼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口吻是难得的强硬:“你的身体健康为重。” 温清栀被逗笑。 或许是年龄差距,顾致礼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沉稳、克制又内敛的,他会事先把所有事务处理妥当,永远都是有条不紊的。有的时候他甚至像一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