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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从赵四肩头望向莺儿身后的女婢,眸光转冷。“你叫什么名字?”“奴名草儿。”“草儿这名字不应景。改作‘喜儿’,日后跟着姑爷吧。”云倾说话间,指了一人与赵四。赵四受宠若惊。不想,云倾转瞬又与莺儿吩咐道:“让她们下去,唤燕儿来。”“是。”莺儿领命跪退,不多时,又带了一女婢。那女婢个高、面冷,一张嘴,就透着一股木头味儿。“见过姑爷。”云倾与那女婢一吩咐。女婢当即跪拜在池边,冷声道:“燕儿见过姑爷。”“即使见过了姑爷,我处有一姑爷的贵物要你保管。”云倾勾勾手指,莺儿跪地举高了一贡盘。赵四回头瞥了一眼贡盘,火又烧到了脸上。夭寿了,贡盘里那物件,怎么看都像是……裹胸布!虽然看那裹胸部的色泽,几乎与上吊的白绫无异,但赵四发誓,她不过是撇过一眼,便认定那玩意儿就是裹胸布!已知云倾是头牌中的头牌,美人中的美人,自然用不上什么裹胸布。那这裹胸布的主人自然只能是……阿!赵四羞得恨不得钻入水中。云倾没有赵四机会,反是与莺儿、燕儿嘱咐道:“你们姐妹追随云倾多年,云倾从未与你们交代过像今日这般要紧之事。但婚期旦夕,你们是云倾近身之人,云倾也不瞒你等。云倾选夫,选中的一女子。这世间,男者为尊,女子何其难也。望二位助云倾遮掩。”“小姐!莺儿誓死追随小姐!”莺儿哽咽着朝二人一拜,当即从怀中掏出一玉瓶,倒出一枚红丸吞入腹中,又掏出一玉瓶,供奉在台上,朝赵四叩首道,“莺儿自服丹药月颜,此药六月一解,解药敬给姑爷,还望姑爷恩泽。”“燕儿领命。”燕儿从莺儿那处讨要过一颗红丸吞下,不再言语。“好。”云倾满意地点点头,后转身拉过赵四,面对着二婢,软声道,“夫君莫要再羞了。莺儿、燕儿追随我多年,如我镯,我钗,我梳,我影。你若与她们见外,却是与自己添堵。”“说来,这喜服是仓促找来的。或是配不上的夫君。但云倾却是希望能亲手服侍夫君,试一试新袍。”“这。这不妥吧。”赵四还是不喜欢莺儿、燕儿服侍。虽她脑海中有奇怪的声音,告诉她,富贵人家被人侍奉惯了,多是将仆婢看作物件,但她赵四并非富贵出身,在二婢眼前,无法如云倾这般自如。云倾见状,挥挥手,莺儿当即道“那婢子退下了”,独燕儿还捧着呈裹胸布的玉贡盘。“怎不退下?”云倾眉峰微蹙。燕儿冷声应:“燕儿恐姑爷胸肌太盛,更衣时缺人手。”“噗——”赵四险些被噎死。云倾也跟着燕儿的话锋望赵四身前瞧。那探寻的视线一探来,赵四不知要不要躲。云倾却在赵四张口前,冲燕儿摆摆手。“退下吧。”燕儿放下贡盘,转瞬不见人影。云倾出水,任水滴顺着她的发梢,一点一点从水面,落到了台面上。她赤足踏在台面的,水滴在她身后积成了一个小圆,发尾贴在小腿,映着烛光,散出莹莹的光泽,格外剔透,当真美极。赵四盯着那坠落的水珠,期望时光就凝固在此时。奈何云倾一动,已是朝赵四伸出手,将她邀到了台面上。赵四在台面上与云倾相望,惊觉她竟是只能看到云倾的发顶。等云倾拿着锦缎与她擦去身上的水珠,赵四还魂般领会到她为什么可以假扮一个男人。因为云倾本就高挑,而她赵四,当真很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赵四一阵得意,身前先是一痒,后便觉察到云倾仰面吻住了她,缠裹胸布的动作却未乱一毫。第8章 夫君与我是天作之合不知云倾绕了多少圈,绕到赵四隐约喘不过气,丝滑的朱红色中衣被云倾披到了赵四肩上。感受着云倾的温柔,赵四低头看那芊芊玉指与她细细绑好中衣内侧的绳结。云倾系得是那么慢,慢到赵四能看清其指尖在颤,肩膀在抖。“云倾,你多大了?”赵四没话找话,试图宽抚云倾。云倾指尖一顿,后继续与赵四整理衣角。“夫君,多大了?”“我忘了。”赵四据实以告。“那云倾也忘了。”云倾仰面顽皮的与赵四一笑,踮起脚尖,从贡盘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镶玉挂到赵四脖上。挂罢,云倾又将玉翻来覆去摸了摸,才软声与赵四嘱咐道:“夫君且收好了。这是夫君与云倾定情之物。万万不能丢。”“定情之物?”赵四心头一颤,捧住玉,激动万分。但思及她收了云倾定情之礼,却身无长物能奉还,索性拉住云倾的手,跪地祷天道:“我赵四愿折寿十年与云倾作定情之用,愿苍天垂怜。”祷罢,赵四欲拜,却被云倾堪堪拦住。云倾急急忙扶赵四起身,眼眶竟是急红了。“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惜得延寿十年?可你夫君我,却是再寻不出旁的东西,能许与娘子了。”赵四讪讪握紧手,有些懊恼这偌大的汤池,竟无一物能供她借花献佛。“没什么。高兴的。夫君不必在乎这些俗礼。所谓,‘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夫君待云倾有情便是了。”云倾轻轻掰开赵四的手,展颜笑笑,侧身将朱红色的绔与赵四系上。那绔设计的机巧,竟是裤头有一丈束腰布,裤腿每一寸便有一个绳结。云倾一一与赵四打理罢,推赵四朝香汤靠了靠。赵四看看汤中倒影,暗叹,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她。不过是一身朱红色中衣,加颈上暖玉,竟让她周身多了一层贵气。赵四下意识摸向那金镶玉。玉上的凹凸让赵四想到了龙纹。赵四再摸,竟摸到那龙纹间似乎有字。“景明?”赵四试图念出那两个字。云倾捧着一个贡盘,走到赵四身边。“不错。是景明。春和景明,霞蔚云倾。夫君与我是天作之合。”“这般说。我却是该换个名字。我决定了,为了配得上娘子这块玉,以后我对外便称赵景明了。多谢娘子赐名!”赵四侧身与云倾一拜。云倾掩唇三笑,却是将托盘塞到了赵四怀中。“轮到夫君与我更衣了。”“好。”赵四从善如流。进度也如赵四所想,从与云倾着肚兜就卡住。紧着眉,赵四将绣了金莲的朱红色五方布转了转,汗珠沁出了额头。好在云倾是个好师傅。背过身,撩起青丝,留柳腰美背与赵四,云倾脖颈前倾,柔声唤:“夫君牵住绸头,在后面打结便是。”“好。”赵四单手从云倾腋下将肚兜铺陈在锁骨,再学着云倾之前的举止,抽好四根细绸,上下依次打过结。打完结后,赵四在红绸间,看清云倾的腰,细到不堪盈握。赵四紧紧手,低头快速将绔与云倾打理好。赵四与云倾一穿好,云倾即嵌入赵四怀中,与赵四依偎了片刻。待赵四呼吸乱了,云倾才再度拉着赵四站在池台边,欣赏香汤中二人的倒影。是时,朱衣相映,携手红颜。赵四一时看痴了。云倾却抚掌,招来莺儿、燕儿二婢,抬来玉凳,与她们打理好发冠、钗环、喜袍、配饰。一袭金玉上身,赵四临汤看水中自己头上的金冠,腰间的金龙玉挂,握住云倾的手紧了紧。而云倾反握着赵四的手,顶着金凤垂珠冠,娇笑道:“云倾要夫君与云倾盖喜帕!”“好!”赵四从莺儿手中接过喜帕盖在了云倾头上。莺儿将拴了红团花的红绸一头塞到了赵四手中。赵四握紧红绸,燕儿近身扶她向前。赵四一动,莺儿即扶住云倾,跟着赵四的脚步亦步亦趋。赵四依着燕儿的力道走,手中的红绸时紧,时松。紧时,赵四想,或是她娘子的步子慢了。松时,赵四下意识停住脚,只想让身后人离她近些。如是走着,短短百余步,赵四竟是走了一炷香。当着燕儿停步,赵四跟着驻足四顾,只见步入一能容百余人的屋堂,堂顶金莲九朵,一大八小,堂内数根十余丈高的巨柱皆以金粉涂抹,房梁间八根红绸逶迤回旋绕出一朵巨大的红花悬在堂中金莲下。金莲百余片莲瓣都悬挂着拳头大的宝光莹莹的夜明珠。“云倾。”赵四被喜堂的富贵迷了眼,“这当真是你我的喜堂吗?”云倾不答。燕儿朝赵四西北方一招手,赵四跟着望去,就瞧到一个身着红袍的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红绸装饰的莲台上,喜气洋洋得朝她这厢拜了拜,而后拱手与站在莲台下着红衣的众人发令道:“新郎官已是到了,奏乐的、邀客的、献艺的、上菜的,怎么还不动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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