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时不知道被塔楼盯着会发生什么。 只有他们在躲藏进城市建筑物里时，那如影随形的凝视才会消失。 海伦乔有些不耐烦，他用手肘戳了一下止心师，道：“所以我们该按照什么规则找那什么子宫？不会就是把蜃楼市里的地儿挨个逛一圈吧？” 他们观察目所能及的地方。除了中央塔楼之外，显眼建筑还有两架风车，它们分别立在城市东西两侧边缘，在无风的夜晚缓缓地转动着。 止心师看了一眼机械腕表，钟表指向三点五十分，塔楼钟表同样是三点五十分。 他们一层层地向上攀登，眺望城市的视野开阔了起来。 荀听停了下来，他拦住身后的却杀，道：“等等，不要向上了。” 高度超过22米时，视野开始模糊，而30米左右的高度是视野禁止线，超过之后会被剥夺视觉。 他们重新试了一下室内攀高，虽然在室内登高超过视野禁止高度时不会失去视力，但他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可是荀听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在第一次望向中央塔楼时，明明看到了几扇开在高处的窗户。 现在，那些窗户全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且所有低处的窗户都呈现打开的状态。 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塔楼，塔楼仍然正向面对着他们。 转动的秒针像是手指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敲打。 “退到安全高度之内观察吧。”荀听只好这么说。 “不太对劲……”止心师看着腕表，皱眉道，“现在离上次位置变化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我们并没有发生位置变动。” 话音未落，荀听感到一阵摇晃，紧接着几声滑落的“咚咚”声响——就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位置变动的异状突然发生了。 海伦乔甚至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下楼的姿势。 离他最近的扶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海伦乔的手臂，可是一阵咯吱的断裂声响，两人的体重压断了生锈的栏杆，猛然向下坠落。 扶愚一手攀住荀听的手，一手拎着海伦乔，两人吊在空中。 海伦乔突然发出一声“啊”的尖叫，他扑腾了一会儿——海伦乔臃肿的体重也不是开玩笑的——荀听立马稳住身形，问他出了什么事。 荀听心中一紧，但他根本来不及再去接了。 青鸟的身影从眼前擦过，荀听抬头望去 “啧”了一声，果不其然，头顶下起了暴雨。 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震颤一般的“嗡嗡”声响。 荀听瞳孔一缩。 是风车。 而离荀听仅仅只有一米！ 强烈的气流将他们拉向这个巨物，扇翼旋转着将周遭的建筑搅碎，碎裂声以及大雨拍打在它上面的声音，令人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