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感到了一丝不妙,因为明显感到了午溪胸膛里那颗心脏在慌张地跳动。 怒意 午溪对塞缪尔的关注度超过了一切,却一丝也不会表露出来。他选了塞缪尔所有的课,每次都坐最不起眼的地方,偶尔下课和塞缪尔老师聊几句学术上的观点,其余的从不多问。 午溪深刻地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隐忍得超出荀听想象,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塞缪尔的多余痕迹,他甚至觉得把塞缪尔的名字写在日记本上都是一种叨扰。 这份感情简直就像飘渺的谣言,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只有午溪自己的那些翻涌难忍的心绪能够证明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总之,这棵本来就不健全的情感之芽,被原主敏感又隐忍的性格培养到了近乎扭曲的程度。 就在这时,荀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而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他们再次相遇的记忆。 从时间上来讲,缺的这块应该是他受到资助考入神学院期间的过程。 偏偏缺了这最重要的一段过程……午溪怎么和莫诺再次重逢的? 荀听猛然从回忆中醒来,发现天色已亮,自己睡了一夜,那块沉痛灵魂已经全部消失了,在他的脖颈间留下了一道印记。 午溪一直爱着人的是塞缪尔。 可除了午溪的感情之外,关于莫诺和虫脸烂肺……荀听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 荀听揉了揉眉心。 他是会感到开心……还是绝望? …… 恶名薄说,自己已经在大雪之日悄无声息地把尸体挖了出来,放在了城外一个安全的地方,人脸腐蛹停止了孵化,就等荀听比赛完过去查看了。 恶名薄抱着祂的馅饼,说:“谢谢小溪,蓝莓太多了,下次可以换个口味吗。” …… 开赛前他喝了很多的抑制性药物,还找却杀借了点血,保证比赛期间不会出差错。 整个场地犹如蓄势待发的鼓,积雪被震落,攒动的人头挤满了座位。 一个男生突然接近他们,道:“嘿,这不是助教么,你也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打呀?”男生瞥了一眼他们的卡片,嬉笑道,“哎呀,怎么是晚上,到时候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看到咱助教英姿的人不就少了嘛?” 或许是亲自领略过荀听的身手,他没有直接动手动脚,只是哼了一声,插科打诨了几句。默默记住了荀听一组的比赛时间段后,离开了。 米莉亚不太明白荀听换时间的用意,她小声耳语道:“学长,越往后排压力不会越大吗?再说……万一他们是发现了这个时间段的对面是支强手队伍才换的怎么办?” 米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