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海域防线崩溃。 奇军又出现在大营的后方。 两郡之地,只有邓芝为内应,才能做到。 邓当没有回应,于晨曦之时亲率一校,发往会稽郡山阴。 日行百里之地,下午时分击溃山阴的江东守军,在年关之日,把东府三校之军引入江东,为年后耕治荆扬做出准备。 荆南。 武陵郡,临沅。 荆南各部首领,尽皆跪伏于堂中。 刘牧神情平淡,说道:“大汉不兴跪礼,起身入座。” “谢陛下天恩。” 沙摩柯等人俯首而拜,才敢起身走向右侧的席位。 “荆南。” “为大汉的疆土。” 刘牧笑了笑,说道:“你们亦是大汉的子民,率善三卫你们应该听说过,朕准备设南中三卫,其中一卫便由沙摩柯统御,余下部族迁归县中而居,受刑律而辖,可读书识字,可耕田,可牧羊养马!” “陛下。” 沙摩柯抬头欲言。 “刷。” 许褚踏前一步,手掌按在定业刀上。 天子恩予居城编户仁政,这蛮夷还想发声,是不满足吗? “仲康。” 刘牧抬手轻轻压下。 “诺。” 许褚狠狠瞪了眼沙摩柯,再度退了回去。 刘牧温和道:“百姓有所求,朕岂能不闻,尔有何言,说出来便是。” “陛下。” 沙摩柯小心翼翼的问道:“南中三卫,隶属南府军吗?” “不是。” “归镇国府,镇戍司。” 刘牧拂袖道:“平时尔等可耕地,畜牧,练兵,为大汉交赋税,征战之时受镇戍令配合大汉王师用兵。” “谢陛下天恩。” 沙摩柯与众首领起身恭拜。 话说到此种地步,便没了商量的可能。 南中三卫,是他们的未来,若不服,便是被大汉伐灭的下场。 “正礼。” 刘牧沉声道:“你处理荆南各部之事,将大军从山中引出之人编户入册,分为各郡百姓,而后兴建学院,为他们除昧授学!” “臣遵诏。” 刘繇起身恭拜道。 “便如此吧!” 刘牧告诫道:“今日是年关,新的仁政已经抄录分发各郡,明年你更要治一州,谨记莫要轻待百姓,令叛乱之事复现。” “臣谨记。” 刘繇深吸了口气,作揖大拜。 “仲康。” “你筹备膳食。” 刘牧起身道:“入夜之后,由仲德为主,正礼为辅,代朕客宴诸部首领,以及荆州之官!” “诺。” 许褚拱手应喝道。 “谢陛下万恩。” 堂中,荆州刺史府官吏,各部首领起身作揖长拜。 以镇戍司丞为主,荆州刺史为辅,客宴各部首领,便是维稳耕治之意。 今夜过后,没有荆南蛮夷,没有各部之名,只有大汉荆州各郡百姓,以及南中三卫之一。 若未来荆南还有人生乱。 镇戍发兵而镇,血浸千里……! 故,是宴,又何尝不是一柄悬于荆南的利刃,警示着所有人。 这一年的年关。 荆扬各处迎来的暖风。 随军南下的商贾,复百姓年关之盛世。 一盏盏飞灯,寄百姓之念,在夜空中腾飞九霄之上。 于益州境内,阎行,徐晃,段煨,在张任的配合之下,一路跃过绵竹,行入雒城之外。 刘瑁见张任败了,连谯山并都死在葭萌。 三万虎狼之师又兵临城外,自知不敌大汉王师,只能随张任退往成都。 神武八年。 春,正月初六。 夏侯渊亲率三千军,大汉罪军攻破僰道。 一日之后,陈槐,史阿行至,只留驻一校兵马,带着夏侯渊,大汉罪军以猎兽为食,发往南中。 又两日之后,西府军三万军卒列于成都城外。 恐慌之势,弥漫在城池各处,连百姓都躲藏在家中不敢出来。 州牧府。 大堂之中。 众文武神情灰败,心有戚戚。 三万大军,从沓中,汉中,武都而入,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张任战败在情理之中,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难得……! “兄长。” “降了吧!” 刘瑁叹了口气。 刘范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沉默不言。 王商,张肃等人欲言又止,眼中满是苦涩之意。 降是死,不降也是死,可若是他们敢于此刻陈兵会战,恐怕先杀他们的不是西府军,而是益州的军卒。 “退南中如何?” 堂下,张任适时进言,摧垮众人最后一抹信念。 “退不了。” 刘范摇了摇头,苦涩道:“夏侯渊行军速度太快,已经攻占了僰道,截断蜀中与南中的通道,我们只剩下一座城了!” “这……!” 张任佯装心惊。 “降吧。” 刘范哀伤道:“弟,你带着璋弟他们,出城降于大汉王师,为兄是益州牧,更是父亲所授之权,所以……!” “兄长。” 刘瑁脸色顿时一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主公。” 王商,王肃等人亦是如此。 刘范话语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大汉伐罪无赦,死者死,罪者罪,只有不臣之首死去,余者才会被刑为负罪之身,能够继续活下去。 “莫要劝了。” “诸位共举,幸执州事。” “今日,某也当做一个为人主的事情。” 刘范起身行于堂下,对着左右而拜,道:“诸位,范,拜别了!” 话音落下。 刘范轰然撞向梁柱。 炽热的鲜血,喷洒在刘瑁惊恐的脸颊之上。 良久之后,张任起身道:“诸位,某去准备棺椁!” “瑁公子!” 王商心若死灰,苦涩道:“你为主公备新衣,稍后便抬棺出城,降于大汉王师!” “某知道了。” 刘瑁踉跄起身,朝着堂外走去。 昔日,刘焉死的时候,他对刘范执一州军政而有怨。 今日,自家兄长以一人撞柱,为开不臣开负罪之门,获可投降的名义,方才知晓自己为何不能承一州之重。 “这天下。” “终是归于大汉一统。” 王商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又拔出塞子。 “文表。” 王肃脸色煞白。 这瓷瓶,在益州并不少见。 凡道人者,必定随身携带,装的是白澒,也就是砂汞。 “士人有罪。” “罪在霸权欺民,大汉不赦啊!” 王商将砂汞一饮而尽,自嘲道:“你我受刑律之苦,还不如早早了结!” “某……!” 王肃望着因砂汞而死的同僚,身心俱寒无比。喜欢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