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你坐直身体，抓紧坐垫。 你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阻止了他想叫司机停车的动作，说：“能忍。” 他在你胸腹处一下一下顺着，缓解你的呕意，你总算撑到了酒店。冲进卫生间前，你还没忘记把他锁在门外。 门被敲了两下，谢问东的声音传来：“还好吗？” 他问：“胃有没有不舒服。” “好。” 可你醉得太厉害，只拿了内裤。 你懊恼不已，连带着看那些衣服都不顺眼起来，气冲冲地裹着浴巾出了浴室，把洗手池旁边的沐浴露小样拍到谢问东手里：“送你的，谢谢你帮我递衣服。” “哦。”你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艰难地回忆起刚才的思路，迟钝地说，“为了感谢你帮我拿衣服，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腿，我的腿长得很好看。” 你的腿修长，大腿和小腿的比例很好，每一处都带着韵律与节奏。 谢问东的目光一凝，而后极轻地叹了口气。他从沙发上起身，捡起地上的浴巾严严实实地裹住你，眼含无奈：“穿衣服。” “好看，我的荣幸。”他声音低沉，“来，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一点了。”谢问东看了看腕表，说，“早点睡吧。我在隔壁，有事随时打电话。” 他说：“你明天早上八点半要去分行培训，需要早睡。” 你躺好裹紧被子：“谢兄，你也晚安。” 你坐起身，沉默地来到窗边，看了一会儿闪电。踩在走廊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时，你依然有些头晕眼花。你扶住额头缓了缓，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怎么了？”他温和问道。 他说：“可你明天早上要培训。” “痛快。”他低声笑了起来，说：“走。” 瓢泼暴雨，如一场淋漓尽致的摇滚。雷声在远处轰然炸响，雨水在地面激起好几十公分的回波。水珠砸在手背上，生疼发酸。 他问：“酒醒了么？” 他笑了起来：“竟然有零有整。” 你没有回答，只是道：“不知雨多久停。” 他说：“在烧烤店聊天时，你发小说，他看到了你的兰花。” 他又说：“顾兄第一次与人看海，是同发小吗？” 谢问东脚步一顿，而后安静地看向你：“会对你造成困扰么？” 谢问东停下脚步：“情书，同一张床？” 你停止叨叨，闻着空气中雨水的咸腥，望向漆黑的江面，说：“我失恋了。” 你的语气漠然而残忍：“‘我之所以喜欢您，是因为您没有爱上我。’所以，过去的我失恋了。”（1） 他说：“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