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静静地听着他的这一番剖白，忍不住笑了笑道：“格桑，你很可爱。”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你望入他的眼睛，看到了释怀与珍惜。 他先是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低声又快速地用藏语说了一串话。而后他起身撑着沙发扶手，弯腰吻了吻你的额头。滚烫的唇贴在你的额头，一个不含情欲、不含旖旎的吻，坦然又直白。 自那以后，小课堂恢复成了五人，格桑又做回了人形闹钟。 月底时格桑要去市里办事，来回需要三天，他愁得不得了，反反复复念叨说要找别人来盯着你。 他离开之前果然找来了“盯你”的人，你近乎惊愕地看着面前长发飘飘的果果，疑心自己发烧出现了幻觉。 果果的全名叫周剑果，据说是她爸喝醉舞剑时取的名字。她说她的名字听起来像个两米高的东北大汉，讨厌死了，于是从初中起，班上的同学都叫她果果。 你以为是太阳太大让人眼花，可你使劲揉了揉眼睛，俩人还在。 他指了指你的书桌，那里放着一本《挪威的森林》。 “‘无论何时，只要顾如风需要帮助，可以拨打这个号码。’”下面附着一个手机号。 “顾如风，最后那句话依然有效。”果果曾两次对你说过。 谜底如此简单，她几乎是明牌了，可惜你是无心之人。 果果拂了拂耳边的头发，笑道：“正好，顾如风，这几天你就带我去逛布达拉宫吧。” 大巴车上，果果拿出手机里的旧照片给你看。你看到了初中时的你，脸颊上有一点点婴儿肥，抿着嘴唇，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果果不客气地戳穿了你，“明明是你不理人家陈知玉，你却还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舍不得怪你。后来你们和好了，你高兴得连自习课上都哼着歌。” 果果笑了起来：“因为你那是无意识的呀。” 或许天格外蓝，云格外白，山格外高，可你在小乡村看够了蓝天白云，便不觉得特殊。但你仍会承认，这是最接近天边的地方。 天气晴好，满街都是拍藏装照的游客，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各种优雅的姿势。还有许多拿着传单招揽顾客的摄影店店员。 半年前你去分行人力资源部报道时，等待办理手续的间隙，热情的hr和你闲聊了许多，好吃的餐厅，好喝的茶馆，油价与购车补贴，还包括摄影店。 果果开开心心地去选衣服，你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一本杂志，店员倒来用纸杯盛着的温水，笑着问道：“帅哥不选一套一起拍吗？” 店员说：“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