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林楠看着他的背影，面带怨恨。 系统的声音好像变得更加冰冷了，林楠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收回他拥有的一切？不，不行！ “我，我选第二种！” “贺曦，我们分手吧。” “贺曦，除了这点权势，你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炫耀了。”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 贺曦想反驳，可他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起来，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懦弱过，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了。 下一秒，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恍惚间贺曦听见三叔哀求的声音：“凌渊，贺曦现在很危险，你能来看看他吗？” 而后，在贺曦在icu抢救的同一时间，凌渊坐上了出国的飞机。 不，不是这样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绽，可意识仿佛凝住了，梦里凌渊一字一句的控诉犹在耳边，贺曦觉得心情难以自制地低落起来。 他低垂着眼睛，少年已经意识到对于有些人来说，光是他的身份就已经令人感到厌恶。 贺曦自嘲地笑了一下：“凌渊，你说，如一个人连自己喜欢谁都不能决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本以为可以看见凌渊震惊的表情，却见凌渊的眼睛里一点点浮上一层雾气。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难过，透露着无边的悲伤和绝望。 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手术室上“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牌子……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凌渊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至爱生死不明的痛楚再次上演。 他仿佛听见了一个讽刺的声音：你想要拯救他吗？这就是你干预剧情的代价！ 泪水夺眶而出，愧疚、愤怒，种种情绪积压在胸腔瞬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用力捂着嘴压制自己的哽咽。 贺曦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系统的高高在上的残忍，没有人在乎任务世界里工具人的喜怒哀乐，他们的命运是他们手里可以随时扯断的线而已。 灵魂上束缚已久的禁锢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贺曦最后看了一眼凌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下一秒坚定地转身离去。 往事（十） 贺曦还是会经常往凌渊面前凑，即使对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着贺曦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林楠心底扎根发芽。 自己和贺曦认识了这么长时间, 他牺牲了自己的爱好和兴趣，放下自尊陪他和他的朋友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却从来没得过对方一个笑脸。 【改变命运？】林楠一愣，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