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祈宁这种暗戳戳挑衅朝臣,彰显她们关系的行为。宋时微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她本就愧对于武祈宁,因为自己,未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自然就颇为纵着她的所作所为。只要不危害朝政,使黎庶生难,她想要作何都是行的。若有朝一日,众臣弹劾,百姓生嫌,也由她担着。毕竟她是她的太傅,陛下行为有亏,皆是她教养不到之职。哪怕千刀万剐,她亦无悔。但若是有人胆敢越过她擅自履行教诲之责,那就不要怪她翻脸了。陛下是她的,是她的徒儿,她的孩子,她的心上人。年少轻狂,尚不更事,这很正常。她可以教,也可以罚,但绝不容许任何人指染插手。瞧着陛下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蠢蠢欲动的大臣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拿着笏板跳了出来,还未说出口,最前方那一绯红的身影便回了头,瞥了她一眼。心潮澎湃甚至打算以死谏言的大臣凉了一半。“王大人,所谓何事?”绯红官袍暗绣金丝云纹,玉带扣在腰间泛着冷光。宋时微立于百官之首,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四周猝然死寂的气场压得大臣立即噤声,道了声无事后,畏畏缩缩地潜了回去。哪怕太傅已将大半的权柄退让给了高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她的威望仍在,随着年龄日长越积越深。能以一己之力联合了寒门和部分皇权,对抗整个世家,独霸半朝的权臣。太傅自始至终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世家还在时,她强硬地连他们都占不得一点便宜。世家不在,陛下掌权后,她虽收敛了些,但也无人胆敢冒犯。更别说身后还站着一个初显任性的陛下了。罢了,此等事她们管不了,也不该她们管。让先皇她们头疼去吧。皇宫内恍若被云霞浸染,朱墙裹金绡,檐角悬红绸。长廊、宫墙皆贴满双喜宫笺,就连廊下的小兽口中都衔着红绸。永宁殿前,璀璨的宫灯自汉白玉阶铺展至丹墀,灯面缀满珍珠流苏,烛火摇曳间珠光流转,似银河倾泻人间。武祈宁缓步踏了进去,永宁殿内仿佛变了个样,一片嫣红。红绸在雕龙柱上盘成同心结,犹如赤练翻飞。三丈高的朱红喜棚覆着金丝锦绣,檐下悬着九凤朝阳喜幔,孔雀翎羽与金线交织,织就鸾凤和鸣的场景。她喜气洋洋地指挥着人又布置了一番,直至将整个永宁殿她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地方皆铺上几层柔软的毯子时,她才点了点头。永宁殿上下被她布置的没一处尖锐硬朗的地方,像有了个牙牙学语满地乱爬的孩子,生怕一不注意让她磕着碰着了。这样,她将太傅按在此处时,她的膝盖就不会疼了。宋时微依旧身着一袭绯红官袍,腰间玉环轻响下,她冲武祈宁笑了一下。乌发盘于头顶,精致的簪子轻巧地别上发髻,与绯红官袍上的银丝相应成趣。官袍下摆曳地,她一步步朝武祈宁走去。浅淡温和的眉目,唇角衔着一抹轻笑,眼波流转间倒映着武祈宁的面容,与她平日里在朝堂上那威严冷冽的模样大为不同。是她的太傅,是只让她看到这幅模样的太傅。是她的!!!心乱糟糟在胸膛窜着,武祈宁只觉得浑身烧了起来,映在脸上,比一屋子的红绸瞧着都红。她慌乱地将眼神移到别处,掩饰着自己的害羞。宋时微有些好笑地瞧着眼前这个快要冒烟的孩子,嶙峋的手指抚上了她滚烫的脸,温柔地将她掰了回来。“臣的陛下,您还未跟臣行合卺礼呢。”她牵着武祈宁来到桌上,倒了两杯酒盏,笑意盈盈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喜庆的永宁殿只余她们二人,武祈宁一把接住,想都没想便一饮而尽。而后,她瞧着宋时微手中未饮的酒盏,有些发愣。她记得……她记得玄鉴讲的礼仪是何……想着想着,她便有些急,自己又倒了酒盏一饮而尽。饮完三杯后,看着笑话的宋时微瞧她瘪了瘪嘴,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她捉住了她微抖的手,双臂交握,将手中的酒盏递到她嘴边,自己狭促地咬了下武祈宁的指尖,示意她伸手喂她。“这般急啊,应该这样,和臣同饮。”“寓意携手共进,相互扶持,水乳相融。”最后一个字从她沾上水泽的唇瓣吐出,带着似有若无的颤音,自武祈宁的耳畔缠绕至心底。武祈宁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鲜艳欲滴的耳垂,哑声道:“太傅这般撩拨朕,就不怕待会下不了床?”“错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武祈宁的胸膛,将她灼热的唇与她的耳垂隔开了。“陛下该唤臣什么?”抵着的手指软了下来,在她的龙袍上打着转。“娘……娘子。”“好孩子,上来吧。这是奖励。”长臂一扫,乌发散落在肩,她轻轻地抱住武祈宁已经埋在胸前吸吮的脑袋,将她往榻上带。帘幕被她扯了下来,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那孩子待她很温柔,她相信她不会那么做的。第112章 “娘子,为何你的身体在抖呢。”武祈宁将宋时微按在床榻上,一……“娘子,为何你的身体在抖呢。”武祈宁将宋时微按在床榻上,一手抓着她时不时遮掩的手腕,扣在榻上,一手藏于她膝上,她咬着她的耳垂询问着。官袍早已被她剥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勉强遮体。宋时微闭紧的睫毛颤了颤,眼尾绯红糜烂地有些不能看了。被她视为孩子的武祈宁这般对待,她还是有些羞,张了张唇想让她稍微缓一下。便被武祈宁一嘴堵上了。齿间带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侵略感,重重吻了上去,像是困兽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枷锁,滚烫的气息裹挟着炽热的体温扑在她脸上。辗转厮磨,吸吮吞咽。她被抵在床榻上,双手又被捉着,躲*无可躲。破碎的呜咽声下,纠缠的舌几乎要将她溺毙,带着掠夺性的吸吮和啃咬,馋噬着她的口腔里的空气,就连喘息的间隙都被她悉数吞没。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下,她将她的手往外推。武祈宁抬眸瞧了她一眼。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狭长的轮廓裹着不怒自威的锋芒,墨色瞳仁的深处,恰似两团淬了火的熔岩,流转间并列出细碎的火星,仿佛能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不许躲,这是朕赐予的。”那脸上竟是她从未在这个孩子身上见到的强势。不对,她瞧见过,她曾无数次立于殿下,望着那高坐在上,晃着冕旒看不清神色的帝皇。那时的她是她心目中作为太傅对自己教导的帝皇最好的期待。君临天下,威仪万千。如今,她竟将她的帝王威仪带到了榻上,施加在她这个帝师身上。薄薄的水雾覆在瞳仁上,眼前的人影氤氲成模糊的虚影,轮廓被柔化得失去了棱角。睫毛上坠着的泪珠摇摇欲坠,随着她眨眼的频率轻轻晃动。云海在脚下翻涌如沸,她高扬着脖子,呜咽地喘着气。她的孩子长大了。她的孩子正在……宋时微哆嗦着身子,泪眼朦胧地瞧着眼前的场景。武祈宁身着一袭玄色龙袍,哪怕大汗淋漓也未损她的威仪半分。其上怒目圆睁的五爪金龙紧紧盯着她。而她身下的她……绯红官袍被扔在了地上,更别说那皱成一团根本没甚用处,松垮地挂在身上当做装饰品的……“祈宁,别这样……别穿着龙袍。”宋时微刚减弱的挣扎又起来了,嶙峋的骨指绷直了,轻轻抓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武祈宁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她身下,似乎清楚宋时微的反应为何会突然这么激烈了。她覆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喃喃道:“朕就喜欢这样睡。朕的龙袍很多,可以每日换一件,让太傅伴着不同样式的龙袍抽搐入睡。”“况且,太傅也很是欢喜啊。瞧。”修长的手指缩了回来,放在了她眼前,涂抹在她身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缓缓闭上眼眸,只是那眼眸溢出的泪水更多了。不知是羞的还是……“平日也未知太傅这般的喜欢哭。哭得永宁殿都快要被淹了。真是,始料未及……”耳旁伴着那孩子戏谑的调侃,越说越过分。宋时微赫然睁开眼眸,抑制着喉里的呜咽,狭长的眼眸下惨白的肌肤绯红糜烂。她提高语气唤了一声:“武祈宁!臣是……唔。”之后的话便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抓着被褥青筋暴起的手下,是她重重的喘息。武祈宁听到宋时微口中那话,微微一愣,热浪如翻涌的岩浆,从骨髓深处翻涌而上,在血管中翻腾肆虐。她将她的脚踝往外扯。俯身堵上了。边吻边哑声道:“太傅,好太傅。朕知晓您要说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