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条卡地亚出品的,以红蓝宝石祖母绿和钻石镶嵌的手链,戴在手腕上,因为要配一对同系列的耳坠,这个系列颜色反复,设计豪华,就不戴项链了。 叶应澜挂了电话,她拿起另外一个耳环戴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确定,他们这么大的孝心,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喜欢? 真是的,心里藏了点事,就有点忐忑。 看见顾经理亲自过来,叶应澜赶紧迎上去,跟顾经理草草说了两句,就钻车上了。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叶应澜连忙回头,对着顾经理笑:“没什么?” 叶应澜一想,现在也是机会:“顾叔,跟您说件事。” “想让您做兴裕行的总经理,管理兴裕行完全独资的三家车行,和两家合伙车行,您……” “我往回看,是刚才在酒店遇到了点有趣的事。让你做兴裕行的总经理却是出来之前就想好了的,是这样,吴叔不能沉于细节,适合开拓,以旧抵新,只是为了收购旧车开个头,以后我会开始旧车买卖,这一块吴叔已经做了,他去做是最好不过。你呢!细节做得好,这样对服务小车的客人比较好……”叶应澜跟他分析,说清楚她的想法,“对吧?我和吴叔在家就商量好了,有你们俩各管一块,做我的左膀右臂,我才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也有时间可以学更多,我毕竟还小。” 叶应澜笑:“哎呀!你请了我爷爷,其实也没什么用。这是我的嫁妆,要是出嫁女都没办法处置自己的嫁妆,那还叫什么嫁妆?对吧?” “哪有?我现在真的顾头不能顾尾,还得仰赖两位叔叔。”叶应澜一副小女儿耍赖的样子,“反正我现在已经任命你是车行的总经理了,阿福爷爷的事,交给您了,他是您的下属了。” 车子到了车行,车行门口两头雄狮已经就位,叶应澜下车,悄悄问:“顾叔,谁去接我爷爷和阿福爷爷?” “哦?我等下瞪大眼睛,惊喜还是惊讶?”叶应澜虚心求教。 “也行。” “码头的零件也到了,春盛先去码头拿零件,再去接张师傅。” 吉时已到,叶应澜不上场,顾经理请了吴经理给狮子点睛。 叶应澜看向两人,她快步走过去:“爷爷、阿福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叶应澜静静地听完罗阿福的话,她问:“阿福爷爷,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这事我知道啊!星洲和槟城过去的一个月销售都翻倍以上了,马六甲车行什么都没变,我为什么要给双薪?”叶应澜问他。 “庆功仪式是整个兴裕行的,现在大家都忙,我总不能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搞庆功,当然是让每一个兴裕行的人都能感受车行发展壮大带来的喜悦。”叶应澜说。 舞狮结束,吴根生上台,对着大家一拱手,上次在星洲他还用稿子,这次稿子都没用,他说:“诸位,过去的一个月辛苦了。我知道,车行新的变化太多太大,这里离开星洲又远,星洲那里想要做的,传达过来,也可能出现了偏差。但是即便是这样,槟城这一个月,也实现了销量翻倍,还有我要跟修理车间的兄弟说一声:‘辛苦了。’再难,你们也拆了,也试了,试过不行,只能说你们尽力了。我由衷地感谢!谢谢大家的努力!下个月公司将开始实施工时制,修理车间的同仁除了能拿到底薪之外,还有以工时为基础的奖金,具体办法,第一版试行草案今日即将公布。当然初期工时可能不太准确,需要进行调整,大家还请多多包涵。” 吴根生说:“具体措施等公布之后,再行讨论。” 吴根生说:“所以给大家双薪,要是我们不知道大家辛苦,会给双薪吗?” 很明显大家拿了双薪,也并不买账。 一辆车停了下来,霍春盛从车上下来,他拍了拍两个徒弟的肩:“过来帮忙卸货。” 叶应澜看见张寿康下车,她走过去:“张叔,来了。” “行,回去坐船。”叶应澜说。 叶应澜点头,吴根生说:“这些问题,我想请兴裕行的新任总经理顾俊仁先生回答。顾先生将接 这下场下哗然,罗阿福看着缓步走上台的顾俊仁,他又看叶应澜,再看叶老太爷,叶老太爷说:“我也不知道。” 他看向一个小伙子:“比如你,现在工钱是五十块,比外头拿二十多的人,过得要好。这个月能拿一百,下个月你做得多能拿一百五,但是你发现一百五太累了,你还是希望像以前一样,拿五十你也无所谓,那以后就选择留在车行,继续拿五十,可能成了老师傅可以拿一百到一百五,那时候是五六年以后的事了。大家要考虑的,真的是未来想留哪里的问题。总之,只要有本事,车行都有饭吃。” 顾俊仁笑着说:“星洲车行的张师傅到了,昨天大小姐拆的那个齿轮箱还在现场,我们一起去看张师傅和霍师傅一起修车,修完车,就该吃席了。” 车行后院已经摆了六张桌子,槟城车行最近没有大规模招工,所以还是二十几个伙计,加上今天的来宾和舞狮和请的大厨队伍也就四十多号人。 叶应澜低头看自己:“我穿成这样,不太好动手。您来!” “好。” 顾俊仁走到老太爷边上:“老爷,我跟您请罪。” “我不听上司的命令,我行我素,明明自己没把事情做好,还联合罗经理将您找来,要当面指责大小姐?大小姐拆穿我的企图,反而没有动怒,还委以重任,我实在惭愧。”顾俊仁说。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请罪?你到现在还没清楚,谁是老板?”叶老太爷淡淡地笑。 “这是你和你老板之间的事,车行已经到应澜手里了,这是她的嫁妆,我做不了主,就是真的她做错了,你们叫我过来,也是白搭,今天我来本来就是想跟你们俩说清楚这件事的。”叶老太爷看着,低头跟修理工们细细解说的孙女,“更何况,应澜是我诸多孙子孙女中最出色的。你们谁想拆她的台,就是跟我过不去。” 叶老太爷伸手拍了拍他凸出的肚皮:“一肚子肥油,脑子就没转过好念头,让你养老,你还要给我搞出事来?” 叶老太爷脸上依旧带着笑,说话口气也是如沐春风:“你今天就跟应澜和俊仁请辞。” “这是我念的最后一点奶兄弟的情分。以前容你,是因为车行赚钱容易,原本是给应澜嫁人后的傍身,你在那里颟顸一些也无妨。现在应澜要用车行做大事,你这种人就不能放在这种位子上了,好在年纪也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退了吧?” 叶老太爷目光转冷:“就是念在江妈的情面上,你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否则,你吃进去多少,我能让你全给我吐出来,你想试试?” 他看着正在解说的叶应澜,这是余家的大少奶奶。 “行,吃饭了。” “阿福,我们老哥俩吃小丫头的酒。”叶老太爷带着自家奶兄弟坐下。 再回到主桌,叶老太爷使了个眼色给罗阿福。 “阿福爷爷。” 叶应澜看向爷爷,爷爷对她淡笑,叶应澜笑着举杯:“阿福爷爷辛苦了一辈子,我敬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