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终归是欠了个人情,没法拒绝,他与方天尧约了个时间。 在方天尧的消息下面,徐刻看见了李海龙的消息。 李海龙知道了他被绑架的事,这两天又没看见他回家,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徐刻只简单的回复,我没事,师父不用担心。 这一声‘师父’,硬生生的将二人关系给扯开了,徐刻向来如此。 李海龙又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他请假的事,又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徐刻只说受到了惊吓,想休息两天。 李海龙之后的消息,徐刻没回了。 李海龙也识趣的没再发。 中午,纪柏臣在饭桌上接了个电话,行色匆匆地出去了一趟。 徐刻一个人吃了饭,把碗洗了,漱口后给自己测了个温,他将水银温度计从口腔里取出,体温已经降至38.5℃。 比昨天好了许多,但嗓子还有些疼,还嗜睡的厉害,睡着时还会发烫。 纪柏臣不在家,徐刻不打算午睡。他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盖着毯子看电视,没一会,他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纪柏臣回纪家的时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俊朗英气,给人一种疏离淡漠的冷冽感。 纪家有地暖,并不算冷。 他看了眼餐桌,餐桌里的菜几乎没动,厨房洗碗槽里空空如也。 纪柏臣上了楼,在二楼客厅看见了刚睡过去没一会的徐刻,半只脚还露在外面,清瘦的脚踝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纪柏臣走过去,连人带毯子一同抱回了卧室。 徐刻被放在床上的时候醒了,修长的手指攥住纪柏臣的衬衣领带,手再往上几寸,解开了纪柏臣衬衣扣子。 冰冷的手指蹭着纪柏臣的锁骨。 “好冷……” 纪柏臣单手解开衬衣领带,绑住了徐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英俊的眉眼下,尽是欲色,“需要我教你规矩?” “……我发烧了。” 徐刻脸颊微红,这两天因为发烧的缘故,身体软的很,手腕,双腿都没什么力气,皮肤更是一掐就红。 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血脉偾张的程度。 纪柏臣喉咙发紧,“中午没怎么吃?” “嗯,喉咙疼。” “给你熬碗小米粥?” “你吃了?”徐刻仰头看着纪柏臣,优渥的颈部线条绷紧。 “吃了一点。”纪柏臣扳起徐刻的下颚,仔细的欣赏着脖颈下更隐秘的一切。 从某种角度来说,纪柏臣的确不算是个正人君子,他重欲,粗暴,喜欢翻云覆雨的掌控感。 “你喝酒了。” 徐刻在纪柏臣指腹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烟酒味。 “嗯,参加了一个葬礼。” 徐刻这才注意到纪柏臣西装前的白色胸花。 此时,徐刻正被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手腕,耳根微粉的盯着纪柏臣胸前的白花。 莫名多了种不可言喻的禁忌感。 “不、不喝了。”徐刻偏开头。 纪柏臣摸了摸他的耳垂,“还很烫。” “……嗯。” 徐刻的这个“嗯”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轻哼。 纪柏臣从徐刻腿间退开,身姿笔挺的站在床边,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时,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给徐刻盖上被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徐刻目光虚虚地盯着手腕,绿色的翡翠扳指格外醒目。 他这才想起来,纪柏臣今天离开纪家的时候,没把扳指戴走。 这象征着身份的翡翠扳指,在徐刻这个情人身上荒诞的戴了两天。 半小时后,纪柏臣端着小米粥进来。 徐刻伸手去接,纪柏臣注意到了徐刻手上的伤。 这是徐刻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咬破了掌心、手腕留下的伤痕。手腕那道伤痕最重,仿佛再深点都能咬破筋脉,导致大出血。 “你手不稳。”纪柏臣端着粥,一勺一勺的给徐刻喂。 徐刻的确手不稳,他半小时还没挣开领带系上的结。 徐刻喝完粥后,“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让老陈送你。” “好。” 纪柏臣向来不会过问徐刻的行程,只会在有需求的时候,提前通知徐刻,徐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什么事?” 纪柏臣语调云淡风轻,眉峰轻蹙。 徐刻愣了一下,“方天尧约我,有事说。” “几点?” “晚上六点。” “结束后你让老陈接你回来。” “好。” 第二天的时候,纪柏臣下午就出去了,是从书房里提着礼物走的。 不像书画,大概是文房四宝类的,穿着正式,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徐刻看了眼纪柏臣的领带,将人喊住,然后从纪柏臣衣柜里拿出另一条领带。 “这个好看。”徐刻给纪柏臣系上领带。 纪柏臣走时,瞥了眼徐刻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老陈送走纪柏臣后又回来了,徐刻五点出了门。上车时,老陈反复的看着后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有什么事吗?”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徐先生,你能劝劝纪总少喝点酒吗?” “今晚他去什么酒局了?” “今晚纪老爷子生日宴,纪总贺寿去了,应该很晚回来。”老陈继续说,“纪总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劝。” “徐先生有所不知,纪总他心脏不好,酒还是不喝的好。” 老陈也不敢劝,但徐刻不一样。 徐刻是纪柏臣的枕边人,而且还能住在私宅里。徐刻在纪柏臣这,多少是有些份量的。 “他心脏不好?” “嗯,老毛病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好,我试试……” 徐刻并不觉得纪柏臣会听他的,但他还是给纪柏臣发了消息。 xu:【晚上会喝酒吗?】 纪柏臣半个小时才回:【嗯。】 xu:【能不喝吗?】 纪柏臣:【你在管我?】 xu:【我在请求你。】 纪柏臣:【出发了?】 xu:【嗯,在路上了。】 纪柏臣没再回徐刻了,徐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他又发了一句,【少喝点。】 纪柏臣没回他。 老陈问:“徐先生,怎么样了?纪总怎么说?” “……”徐刻说:“他不听我的。” 老陈:“…………?” 昨天,纪柏臣参加纪严海一个老部下的葬礼,喝了本能推掉的酒。 老陈闻到纪柏臣身上的酒味时,有些诧异。 他知道纪柏臣只有心情不悦或是难以推辞的时候才会喝酒。 显然这次是前者。 纪柏臣这几天都在家办公,也鲜少会因为工作而生气,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徐刻。 老陈弱声问:“徐先生,你这两天……有惹纪总生气吗?”喜欢慢性齿痕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慢性齿痕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