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攒紧了手掌,理智在抵触,但热起来的呼吸已经逐渐分不清现实。 像姜远这样毫无经验防备的人,一经撩拨,很容易卸甲投降,因为很少有人能在生理欲望前保持绝对理智。 陈述拉开距离,燥热的气息远了一点,姜远恢复了一点冷静,他接到指令一般迈步去浴室。 热水冲下来的那一刻,姜远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有点沉进去了,而后他的耳朵顿时羞愤地红了。 可惜不是。 而后他看见陈述只下半身围了个浴巾,正抱臂靠着浴室正对面的墙壁看着自己,目光巡视,很是愉悦,好像已经等了一会儿。 “过来。”陈述又下命令,真像个高高在上的说一不二的君主,而姜远觉得自己就像他的奴仆,被他掌握着生杀大权,所以不得不听从命令。 陈述盯着他看了几秒,而后靠近亲吻,耳朵,眼睛,脖颈,一点点地往下,一点点地打开,姜远忍不住颤抖起来。 …… 姜远从一开始的抵触不适,到逐渐习惯适应。他努力把这些当成工作,平静地对待就好。 他总是故意逗弄戏弄姜远,让姜远难堪,事后又及时送上歉意和安慰,宛如一个君子一样。他总是高高在上地利用交易关系掌控姜远,让姜远听话顺从,但有时无意间又会露出受伤的表情,好像姜远是那个伤害抛弃情人的恶人。 陈述太矛盾了,姜远实在弄不懂。 ……姜远早已失力不堪,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去推陈述。 “不接。” “真想接?”陈述停了下来。 不过是谁的电话不重要,他只是想借此让陈述停下来。他真的累了。 他伸手捞过电话递给姜远,勾唇垂眸看着姜远道,“一分钟。就这样接。” 僵持中,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 一,二,三…… “我?” 五十九,六十。 身体一晃,手机从手里掉了下来,姜远毫无防备地叫了一声。 陈述大言不惭地解释道:“一分钟到了。” 姜远以为一分钟只是个约数,陈述就是随口一说,至少会等他打完电话,但陈述显然是早有预谋,抓住漏洞,故意让姜远难堪又无法申辩。 但掉在脑袋旁边的手机还没有中断电话,里面不断传出王叔急迫的询问声。 陈述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以示不再说话,会保持安分。 “……” “……” “……” …… 真刺激,一股电流从脊背麻到脑后,陈述的心情格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