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拉扯着私密，不适尴尬，全身的肌肉酸疼又无力，腿也在隐隐打颤，姜远只能尽量维持着正常的样子。 姜远的掩饰显然不堪一击，陈述勾起唇角，但没揭穿。 “姜远”，陈述喊了一声，语气平静又不容拒绝，“吃了早饭再走。” 语气隐隐有些低落。 人都是这样，被咬了一次，之后每次看见尖牙，就会下意识地想起被咬的伤疤，然后警惕再次被咬。 于是，姜远坐了下来，面前的早餐很丰富，有粥、鸡蛋羹和馄饨，还有牛奶、吐司和水果等，真是中西结合，是很齐全的早餐。 “谢谢。”姜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把一碗简单的桂圆红枣粥挪近了，低头一勺一勺地吃着。 陈述莫名地觉得，姜远这个样子格外讨人喜欢，听话不闹人，那么这样一直养在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差不多已经吃饱了。 姜远“嗯”了一声，依然没有抬头。 姜远这样近乎漠然平静的反应不是陈述想要的，他想要听到更多，得到更多。 姜远的语气和表情皆无波无澜，但此刻语调缓慢，又刻意压低，给人一种温柔亲近的假象。 “好。”陈述道，“等我回来。” 傍晚，陈述下了飞机，坐上了林易飞的车。 林易飞冷哼一声，“本来不想来，但想了想，作为好兄弟，我还是得过来送你最后一程。” “送你去西天做个风流鬼。” 这是一家高级酒吧，消费很高，只有会员才可以入内，进出的人士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家gay吧，而陈述之前也来过那么几次。 “你真要出柜？”陈述道。 陈述眯了眼睛，“谁说我没吃到？” 陈述一阵无语。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莫名背了一顶黑锅。 说着，陈述下了车。 陈述核实了会员身份，带林易飞往里走。 “欸，要是真有人看上我怎么办？”林易飞一边张望，一边担心地低声询问。 陈述冷冷瞥了他一眼，“那就带他去医院。” 陈述轻轻笑了一声，与林易飞一起坐到了一个空沙发上。 这里和那些普通酒吧的氛围不太一样，没有激吻的人，没有疯狂跳舞的人，互相调情的，也最多是坐的近了些，大部分人也都从容优雅，不急不迫，不像是来玩儿的，倒像是来谈生意的。 陈述笑了笑，“能来这里的人，都有一定能力，且大都自视甚高，他们更享受这种拉扯暧昧的感觉。” “我都喜欢。”陈述笑着说，眼眸中倒影着灯光变幻的色彩，显得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